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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似乎整個房間就要壓到身上來一般。她只好象夏天躲避驚雷霹靂那樣,雙手緊緊抱住頭,捂著耳朵,張著嘴喘氣……
繼珍的怒火發展到了極點,她看見桌上有一把剪刀,一把抓過來,對準那花冠就剪,一邊惡狠狠地說:“我讓你留著它!我讓你再做白日夢!”
“不,不能……”白蕙掙扎著跑過去,想從繼珍手中把花冠奪回來。
繼珍根本不理白蕙,不停地快刀剪著。花冠剪碎了,淺紫色的綢緞一片片掉下來,上面裝飾著的寶石、銀星紛紛滾落。
白蕙的神志迷亂了。她呆呆地站著,看著地上的碎綢和裝飾物。突然,她坐倒在地,拼命去抓那些碎綢子和寶石,但她的手指卻僵直著,抓住這個,又丟掉那個。於是,她再次拚命去抓,她的手上剛才和繼珍搶奪花冠時被剪刀劃開的口子滴出了血,血和那些綢子、裝飾物混在一起。
白蕙想,這是我的心滴出的血。不,不,這是媽媽喉嚨裡吐出的血,媽媽又在大口大口吐血了。她低聲叫:“媽媽……媽媽……”
一顆血紅的寶石從她手上滾落下來。白蕙看到它象個活物似地在那裡一下一下有節律地顫動,她驚恐地哭道:“哦,這是我的心,我的心被人摘出來了……”她想去抓住那顆心,她不斷地喃喃著:“媽媽,我的心,沒有了;幫幫我,把心裝上,裝上……”
繼珍被白蕙的迷亂樣子驚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
正在這時,門猛地被推開,西平衝了進來。他一看屋裡的情景,就全明白了。他臉色鐵青,雙手不住地顫抖。
繼珍有點害伯,但她馬上想到,這時絕不能示弱。她故意罵給西平聽:“哼,裝什麼蒜!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還想用這一套來勾引人,真不要臉!”
“啪”,西平重重地打了繼珍一記耳光。他咬著牙,從齒縫裡喝道:“再叫你胡說!”
繼珍傻了,她沒想到西平會這樣對待她。她捂住熱辣辣的面頰,哭叫道:“你,你竟敢……好,好,你等著……”說著衝出了房門。
白蕙對西平的進來渾然不覺,她仍坐在地上胡亂地抓那些紅寶石,“幫幫我,媽媽,我的心……”
西平跪在白蕙身邊,把她的臉轉過來向著自己,“蕙,你醒醒,看著我,我是西平……”
白蕙看著西平,淚珠一串串滾落下來。她輕聲叫:“西平,”然後又看著剪得一地的碎布、裝飾物,“那花冠,碎了,你給我的花冠……我最心愛的……沒了,碎了,那裡面盛著我的夢……”
西平心疼地把她抱在自己懷裡:“我再給你做一個,你別哭,別哭,好嗎?”
他勸白蕙別哭,自己的熱淚卻禁不住滾落下來。
“不,我不要,我只要我的那個……”白蕙使勁地搖頭,象一頭受傷的小鹿,在西平懷中不住顫抖,眼淚象珠泉似地不斷漫出眼眶,“它天天伴著我,我只有它,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夢沒有了,連回憶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西平只覺得自己的心象地上的花冠,碎成了一片片。他為白蕙擦淚,但那淚越擦越多,流個沒完。終於,西平猛地把自己的臉緊緊貼上去,吻著白蕙的眼睛,用舌頭吮吸著她的淚水,最後他又把自己的唇緊緊地壓在白蕙的唇上。
這是兩顆心被迫隔離後的重逢。此時兩唇的相遇,不必說人力,就是神力也無法使它們分開。
一對戀人就這樣緊緊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如痴如醉,如醉如痴……
這些日子丁家有兩件大事,這兩件大事可說是一喜一憂。
一件是珊珊參加“小天使鋼琴比賽”決賽時竟一舉奪魁,捧回了小天使獎盃。家裡人人高興,連平時在珊珊面前比較嚴肅的文健夫婦也喜笑顏開。家裡幾乎每人都給珊珊頒發獎品。珊珊高興得幾天合不攏嘴,在整幢住宅跑上跑下,把獎盃和收到的禮品給男僕女傭們看。
另一件本來也該是件喜事,但卻搞得人人憂心忡忡。那就是恆通公司建立二十週年紀念日的到來。
自文健繼承岳丈方汝亭的遺產,把它們與丁氏產業合併為恆通絲綢成衣公司以來,二十年過去了。恆通事業興旺,公司發展很快,文健早就有心要大大慶賀一番。一是因為近來他深感外資的不斷干擾給公司的發展帶來不小阻礙,很想借這次機會擴大公司影響,挽回一些損失。二是西平學成回國後,經過大半年考驗,充分證明他是個難得的幹才,文健有心要在這次慶賀活動中,確立起他作為恆通繼承人的形象,幫他樹立起在公司的威望。三是他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