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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好,只是我不愛她。”
在事業和財產面前,愛又能值得幾許?真是個傻小子啊,文健不禁想。
“是不是你有了另外的姑娘?”文健又問。
西平略一沉思道:“我從來沒愛過繼珍。這和有沒有另外的姑娘並不相干。”
“可我現在問你,有沒有另外的姑娘?”
“有。”
“是誰?”
“我想,她與我和繼珍的事沒有關係,我現在還不想說她是誰。”
“你很愛她,是嗎?愛得情願拿整個恆通去換?”文健簡直有些不能相信。
“是的,”西平堅定地回答,“我想如果一個人沒有自己所愛的妻子,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那他就是有再多財產,也將是一個最貧困最可悲的人。我不願成為這樣一個人。”
西平本想說:爸爸,你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難道你還要我也成為這樣一個人?但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文健卻已憑感覺聽懂了西平這句話。他再也無話可說,揮揮手,說了聲:“你去吧。”
西平走到客廳門口,回身又望了父親一眼,只見文健兩手交叉,支著額頭,坐著一動不動。
又是一陣憐憫的感情湧上西平心頭,似乎剛才被剝奪掉一切財產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父親。
白蕙下午去了醫院。媽媽的主治醫生告訴她,注射新藥後,效果並不理想。這使白蕙心頭很沉重。但看媽媽精神還不錯,自住進醫院以來,對治癒疾病也有信心。今天女兒陪她整整呆了一下午,她更是高興,晚飯都多吃幾口,飯後又吃幾片蘋果。
白蕙等媽媽睡下後,離開醫院,早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剛走到新民里弄堂口,就見一個身影迎上來。
“西平!”白蕙驚叫一聲。
“我在等你回來。”西平說。
兩人相跟著走進白蕙住的三樓。這是西平第一次來到白蕙的家。他好奇地看著屋裡的床、桌椅、小小的衣櫃,一切都很簡陋,但整潔舒適。西平感到有一種親切感,他知道這是白蕙從小就生活著的地方。
白蕙給他倒杯水,在他對面坐下。
西平握住白蕙的手,這雙小手冰涼。他用自己那雙大手溫暖著這雙小手。
“去醫院了?你媽媽怎樣?”
“沒見有什麼大起色。”白蕙搖頭。
“不要著急,”西平安慰她:“你媽媽病得久了,藥物不可能很快見效,總得有個過程。”
白蕙朝西平笑笑,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稍許振作一些。
“我今天是代爺爺來的,他說早講好要為珊珊鋼琴比賽優勝給你獎品,可他現在上不了街,所以,讓你自己挑喜歡的去買。”西平一本正經地說,拿出一疊錢交給白蕙。
“那怎麼成,我不要,”白蕙忙拒絕,“爺爺是擔心我辭去工作,生活有困難吧。對了,”白蕙想起來,“今天上午接到林醫生電話,說有人願提供我每月生活費,我猜大約就是爺爺,我拒絕了。”
“那你的生活……”
“放心。媽媽住院的費用是紅十字會的借款,我身邊的積蓄夠維持到畢業。”
西平知道白蕙的脾氣,便不再提生活費的事。他說:“不過,這買獎品的錢你還是收下,否則爺爺會不高興的。”
白蕙想了想,先收下也好,老人是很誠心的。以後再給他買些書去。
“喂,你為什麼不辭而別?”西平突然發問。
“哦,這才是你來的真正目的,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白蕙故意打趣,“你沒在家裡為這事發火吧?”
“你可估計錯了。為你的走,珊珊傷心得哭了好幾回,爺爺也不樂意。我倒覺得,你給丁家當家庭教師的時代是該結束了。等你再回丁家時,應該是我親愛的小妻子。”西平說著湊過身來,要吻白蕙。
“又瞎說!”白蕙趕快往旁邊一閃。
“怎麼,我們不是已經說定了嘛,難道你忘啦?”
白蕙怎麼會忘?那天繼珍剪碎花冠,西平衝進來打了繼珍,然後擁著她,當時就下決心說,絕不會再和她分開。可是……
“西平,”白蕙考慮著措辭:“我搬出你們家,就是為了能冷靜想一想。也希望你想一想……”
“想什麼?”
“我們倆……這現實嗎?”白蕙輕嘆一聲,“也許,我們是該分手了。”
“你不是開玩笑?”
“不是,我想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