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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確認,再次發出“右轉15度”的命令,拍拍滿懷愧疚的親衛長郭中駿,安慰他說這樣的天氣和海況下,哪怕帶來六分儀也沒用,然後從鐵皮罐子裡拿出一塊專門為海軍官兵生產的壓制五香米餅咬在嘴裡,再次登上甲板指揮航行,很快看到從右前方4公里外黑乎乎突出水面的無人島。
經過反覆觀測,朱道臨高興地告訴艦長陳瑄等人:“儘管看不清楚,但我相信右前方是竹山島,竹山島前方迷迷糊糊只看到影子的小島應該是小竹山島,前行25公里左右是登州北面的長山島。等到了長山島靠岸停船好好休整一夜,通知後面的‘椿樹號’掛起高低航燈,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
“明白!”
終於知道自己在哪兒的陳瑄興奮地回去釋出命令。
然而,朱道臨和他的部下們還是高興的太早。
兩艘船掛上航燈的戰船剛駛過小竹山島3公里左右,冷熱氣流相互碰撞激起的又一場風暴驟然而至,翻湧的海浪在呼嘯狂風中不斷襲來,兩艘300噸級戰船如同兩片飛舞的枯葉,不斷在洶湧澎湃的層層海浪中無助地傾斜盤旋。
看到兩艘戰船先後落帆,預感糟糕的朱道臨再次大聲下達進倉躲避的命令,帶上高強的郭中駿和三名鐵衛分頭行事,跌跌撞撞地行走於甲板之上,從炮座下方、桅杆底部和船舷夾角抓住一個個嚇得哭喊計程車卒,在隨時可能傾覆的劇烈顛簸中,把他們盡數送進被海浪反覆撲打的艙口。然後一步步挪到船艉駕駛樓,與輪機長和艦長陳瑄一同苦苦支撐。
膽子奇大的郭中駿爬上大幅度搖擺的主桅杆,用繩子把自己固定在桅杆上,艱難地摘下固定在桅杆頂部的航燈不斷搖晃,向後方越離越遠的“椿樹號”不停搖晃。
兩個多小時過去,肆虐的暴風雨終於停下。沸騰的海面逐漸平復下來。
就在朱道臨和陳瑄等人在為失散的“椿樹號”擔憂不已的時候,桅杆上的郭中駿的大聲呼喊驟然傳來:“正南方向有光亮,距離約3公里,可能是有人的島嶼!”
朱道臨和陳瑄很快跑到左舷瞭望,果然發現前方几點光亮,陳瑄端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觀察片刻興奮地說道:“是篝火,可剛下了一場大暴雨,誰在那上面燃起篝火?”
“沒錯!是篝火。不知道上面是什麼人,不管了!繞到篝火外側去,離遠點兒拋錨停船,熬過今晚再說。”
朱道臨果斷下令,陳瑄立刻去辦,二十分鐘後,戰艦來到距離岸邊百餘米的避風處下錨停泊,船上所有人大大出了口濁氣。開始收拾身邊溼漉漉的被子和行李。
驚心動魄的兩次狂風大浪耗盡了所以人的體力和精力,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弛下來。就連趙懷忠也感慨終於走出了鬼門關。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朱道臨和四名親衛登上溼漉漉的甲板接班,開始細細透過朦朧的晨霧,觀察昨晚燃起篝火的偏南方向。
忽然,郭中駿一把抓住憂心忡忡的朱道臨,指向偏東北方向歡叫起來:“師兄快看。‘椿樹號’來了!”
朱道臨連忙望去,大喜之下快步衝向前甲板,剛要揮手高呼,兩聲炮響驟然響起,驚得朱道臨毛骨悚然。回頭一看船舷外側十餘米激起的兩朵浪花,再看看岸上百餘米縱深高臺上冒起的濃濃硝煙,嚇得大聲高呼起來:“快起錨,離開這裡!快啊——”
轟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
五顆實心炮彈落在戰船周圍的水面上,激起數丈高的水柱。
其中一顆炮彈在正副桅杆中間呼嘯而過,嚇得“柏樹號”上的官兵亂成一團,艦長陳瑄和兩名百戶手忙腳亂大喊大叫,堪堪在岸炮第三次轟擊之前收起鐵錨,掛起風帆,在一片慌亂之中駕船離開近岸逃向深海。
正從後方趕來的“椿樹號”勇敢地迎著岸上飛來的炮彈快速逼近,勇猛無畏的艦長陸濤在大部分火藥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親自操炮,左舷兩門12磅火炮終於“轟轟”兩聲射出兩顆6公斤重的實心彈。
儘管不知道炮彈飛到什麼地方,但此舉大大鼓舞了士氣,“柏樹號”上的官兵也迅速冷靜下來,在朱道臨聲聲命令中重新調整航向,畫出一個180度的半圓掉過頭來,再次駛向剛逃離的水域展開反擊。
由於攜帶的火藥因潮溼均已無法使用,惱羞成怒的朱道臨命令所有燧發槍兵登上甲板列隊裝藥。
然而,訓練不足的32名燧發槍兵無比慌張,有的忘了咬破定裝紙彈往藥池裝藥,有的手持通條怎麼也無法插入槍管,耗費三分多鐘才完成裝藥。
可沒等朱道臨下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