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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臨的兩艘戰船拋錨停泊,官兵們登上劉公島建立營地,隔海相望僅5公里的威海衛城沒有一個人過來檢視。
朱道臨和徐文爵等人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威海衛城頭上幾個指指點點的官兵,圍城前方的碼頭上停泊著3艘划槳快船和8條烏蓬漁船,卻始終不見他們派條船過來,這一異常情況令朱道臨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還是閱歷豐富的太監趙懷忠說出自己的推測:“整個威海衛如今能有500兵丁就不錯了。”
“曾經有這樣的傳言,山東沿海各衛所最好的官兵,都捏在登州、萊州和即墨幾大家族手裡,這幾大家族的船隊長年往來於山東各港口和日本之間,其中即墨田氏家族的海貿船隊還遠航呂宋島,加上幾年來整個山東動盪不堪,時局糜爛,所有軍權和民政權力都集中到了登萊巡撫手裡。”
“可惜的是,連續幾任登萊巡撫包括如今被孔有德叛軍圍困在登州城裡的孫元化在內,都是些眼高手低、誇誇其談之徒,哪裡敢動根深蒂固的本地豪強?本地豪強不造反就謝天謝地了,誰還有本事管得到角落裡的威海衛?”
徐文爵等勳貴子弟心裡不是滋味兒,朱道臨更是憂心忡忡,心想好彩滿清軍隊沒有水師,否則整個膠東半島恐怕要變成滿清韃子的牧場。
出自錦衣衛的常延竣頗為無奈地說道:“這幾天一路航行,晚上看不清楚不知道,白天看到的十幾個海邊村鎮和造船作坊,除了靈山衛和浮山前所之外,大多數地方見不到海防官兵,可見山東沿海的衛所早已敗壞不堪。”
“靈山衛和浮山前所也好不到哪裡去,窄小的木碼頭,稀稀拉拉的官兵個個衣衫破爛有氣無力,之前覺得咱們江南水師衛所已經夠頹敗的了,可現在一比較,山東這邊比咱們江南差遠了。”
已經緩過勁來的張德忠也只有嘆氣。
眾人感嘆不已,徐文爵詢問朱道臨是否派幾個人過去打個招呼?
朱道臨搖了搖頭:“不用去,既然他們裝著看不到,派人去也沒意思,馬上建立警戒哨,其餘人等埋鍋造飯,吃完好好休息,明早檢修戰船盤點物資,明天中午繼續出發。”(未完待續。)
第二八七章 險象環生
次日上午,天氣悄然發生改變,天上的雲層緩緩堆積,原本和順的東南風時起時伏,越來越弱,氣溫變得寒冷許多。
戰船上檢修維護的官兵身穿兩套厚實的黑色棉布軍裝,外面套著做工精緻的皮甲,還是感覺難以抵禦越來越冷的氣溫。
岸上的朱道臨等人意識到要變天了,立即拿出數日來手繪的航海圖確定航線,同時命令官兵們加快前的準備工作。
“從我們所在的劉公島到登州港有多遠?”徐文爵問道。
朱道臨頭也不抬繼續測算:“130公里左右,直線距離或許更短,正常行駛8到10小時,但風向變了,時而東南風,時而東北風,很不穩定,加上這一帶沿海航線我們不熟悉,為避免撞到暗礁或者擱淺,只能遠離海岸走海峽中間的航道。”
趙懷忠率先贊成:“走中間好,北面的旅順入秋後很不安穩,韃子軍隊一直在攻打金州衛,沒了毛文龍,東江鎮剩下的幾千士卒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而南面的登州已被孔有德叛軍佔據多時,咱們要是靠上去很可能有危險,所以走中間航線才是最穩當的。”
“五萬大軍圍攻萬餘叛軍佔據的登州城兩個多月,按理說早該打下來才是,新任山東巡撫朱大典看來並不是領兵的料。”常延竣低聲埋怨道。
趙立本他爹趙之龍就是金陵城防統領,從小耳聞目染,瞭解攻防之道,而且他知道登州的城牆不但很高,而且非常堅固,所以說出自己的看法:
“登州城易守難攻。城北是通向大海的寬闊水城,被叛軍繳獲的水師戰船大多停在那裡,可以發炮轟擊東西兩面攻城的軍隊,所以攻城人數再多也威脅不到城北方向,只能從城南和東西城門以南發起攻城。”
眾人頻頻點頭,常延竣忽然問道:“如果把登州城北水城裡的戰船給滅了。城裡的叛軍會不會軍心大亂?”
眾人精神一振,徐文爵搖搖頭:“這還用問嗎?叛軍唯一的後路被斷,軍心豈能不亂?可你拿什麼滅了水城裡的戰船?”
“據我所知,由於十幾年來不斷和滿清韃子打仗,大明天下各大水師中,唯獨登州水師儲存最為完好,這幾年還增加了十幾艘4;000料戰船,按照我們江南水師的新標準換算,相當於500噸級戰船。上面都裝有8到10門火炮,加上之前保留下來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