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何訓練炮手,才能打響千斤重的大將軍炮?”
老二袁仲軫再次反駁:“炮多有什麼用?他朱道臨能比福建鄭家船多炮多?給他十年都比不上!”
“我看啊。老三你是在家待煩了,變著法兒想出去玩個新鮮,想玩新鮮的去揚州城隨你玩,就怕你這小身板受不了。”
“二哥你怎麼說話呢?”袁季軫頓時惱火了。
老大袁伯軫連忙出來打圓場:“二弟,少說幾句,三弟你也別急。剛才你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我們是該買幾艘4000料以上的大船和威力更大的青銅炮回來,但不用去參加什麼訓練營。”
“沒聽到朱道臨黑著臉說出的一番話嗎?僅是‘死傷殘廢撫卹200兩銀子’這句話,就知道他有多狠,他是如何練兵的大家都知道了吧?”
“朱道臨可不跟任何人講情面,不管是官是兵全都往死裡操練,所以啊,我們寧願從福建鄭家手裡買幾條戰船和幾十門大將軍銅炮回來,順便請幾個操炮高手回來訓練幾百家丁。也比你去那什麼特別訓練營受氣強百倍……”
“爹,您的意思呢?”
袁致中抬起骨節粗大滿是老繭的手,捋了捋半尺長的大鬍子,雙眼半閉微微點頭:
“大戰船不想買也不行了,大將軍炮也要買,否則攢下再多銀子、再多家產也沒用……但這些都不用著急,當務之急是儘快摸清朱道臨的整軍方略,弄清楚他對我們袁家的態度。這才是最主要的。”
“這半年多來,我們依照爹的吩咐。不參與各大世家門閥與朱道臨和金陵勳貴的爭鬥,還為兩批佛郎機商船提供不少方便,朱道臨應該看得見的。”日益成熟的年輕家主袁伯軫說道。
袁季軫隨聲附和:“這就是爹的高瞻遠矚……上游兩岸幾個千戶所和百戶所已經被江南世家挖空了,只有我們置身事外,現在看來完全正確。”
身材粗壯、性格粗糙的老二袁仲軫立刻翻個白眼,就差那句馬屁精沒罵出來。
三兄弟中老大漸漸繼承家業。老三最得寵,要什麼老爺子給什麼,就連自己的幾個小妾也連誇三叔長得俊,唯獨他這個老二不上不下,乾的全是逼債和聯絡江湖粗魯匪首的粗活累活。滿肚子怨氣卻偏偏無從發作。
老大袁伯軫很快明白父親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下去我多走動,和史青陽套套近乎,只是……爹,五日內必須將兵丁、軍械、戰船、軍田、公產等等造冊送上去,我們該怎麼辦?”
袁致中神色凝重地說道:“除戰船和我們家的田地外,其他如實造冊送給他,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做。”
“如果一視同仁,那就是他還需要我袁家,大家就能和睦相處一起發財,如果他打壓我們就有點兒麻煩了,但也不用怕他,他肯定不願把我袁家逼到江南世家豪強那邊去。”
“退一萬步說,逼急了我們狠狠咬他一口,然後南下福建投靠對海龍王鄭家,不至於連個退路都沒有。”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對我們不理不睬,要真是那樣,恐怕我們睡覺都不安穩。”
袁伯軫的臉色也變得深沉起來。
老二袁仲軫大咧咧地說了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便端起杯茶斜靠在後面的軟墊上。
唯獨老三袁季軫沉思過後低聲問道:“爹,孩兒覺得,投靠朱將軍和金陵勳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您不是說過嗎,這幾個月江南世家門閥被打得灰頭土臉損兵折將,是因為兵權握在勳貴手裡?”
“孩兒覺得,這世道越來越亂,手握兵權才是最穩妥的。”
袁致中滿臉欣慰地看著小兒子,語重心長地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兒子們:
“三兒說得不錯,生逢亂世,掌握兵權才是最穩妥的!俗語道,有得必有失,我袁家雖然佔據得天獨厚的崇明後島幾十年,可也受到四面環水的限制,無法發展壯大,這也是你們爺爺臨死前的最大憾事。”
“所以我才不惜錢財上下打點,為你們幾兄弟弄到千戶、百戶的官銜,為的就是一旦機會來臨,你們都可以再升兩級,招募成千上萬士卒,拉起一支軍隊獨當一面。”
“可是,如今世道太亂,誰也看不清楚前途如何……”
“就以這個朱道臨為例吧,看似能力超凡,事業蒸蒸日上,可是與遼東毛文龍毛大帥相比又能如何?與滿清軍隊打了十幾年硬仗、勝多敗少的毛大帥,最後可是被文官袁崇煥砍了腦袋的!”
三個兒子不約而同坐正身子,細細品味父親的一席話,逐漸明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