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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臨嘿嘿一笑:“葉師父,其實你心裡比我清楚,大明開國兩百餘年,你何時見過士紳階層饒恕過他們的對手?”
“隔得太久的就不說了,只說魏公公吧,魏公公活著的時候殺了多少人?東林黨上臺之後又殺了多少人?”
“魏公公把持朝政的時候,天啟皇帝天天做木匠活,可滿清韃子始終無法越過大淩河,遼東和宣大百萬將士從沒缺過糧食軍餉,為何魏公公被弄死之後,大明朝短短一年就入不敷出?為何東林黨人上臺執政不到三年,整個國家迅速墮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退一萬步說,哪怕我願意和東南豪強講和,他們願意嗎?老天早已註定我和他們是天生的死敵,必將分出生死才會結束這場爭鬥,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好了,閒話就說到這兒,你們二位慢慢坐,我去碼頭送一送阿拉伯商人薩懿德……這傢伙要把貨運到萬里之外的波斯灣和紅海,如果有可能甚至會去地中海的亞歷山大港,估計比當初三寶太監走得還要遠。”
“這一趟至少得大半年才能回來,不去送送他,我擔心他忘了我託他辦的幾件事情,哈哈!”
葉良辰呆呆地望著朱道臨高俊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裡,猛然轉過頭詢問吳景賢:“道臨一直是這樣的性子?”
吳景賢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回答:“他就這樣,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不隱瞞自己的想法,有什麼說什麼百無顧忌。”
“有時候看到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真想揍他,可他在外人面前從來不苟言笑,話語不多,非常謹慎,看不順眼的人他轉身就走,任誰第一眼看見他都會覺得他性情冷漠,難以接近……”
“可是,他對出身卑微的工匠和普通農夫卻很好,說了估計你都不信,這小子時常到各大工坊去和工匠們一起幹活,一起聊天,一起蹲在地上吃飯,所以很多人對他是又敬又怕,連我有時都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麼的人,唉!”
葉良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次望向沒有朱道臨身影的院子,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我要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搬過來。”(未完待續。。)
第一八三章 明朝國旗
朱道臨送走了薩懿德和三艘滿載貨船,立即乘坐馬車趕赴秦淮河畔,尚未進入小侯爺家的古玩店,高高瘦瘦的張掌櫃已經大步迎了出來。
張掌櫃聽完朱道臨的請求,立即去後院叫來兩名正在指導夥計熔鍊銀子的朝奉,三個人一起搬出十幾件唐宋時期的瓷器供朱道臨挑選。
兩名稱職的朝奉在一旁殷勤介紹。
記性很好的張掌櫃忽然想起朱道臨喜歡唐朝陪葬的三彩陶器,一陣小跑趕去西街的另一家古董店,抱來一尊近四尺高的三彩駱駝,把朱道臨喜得連聲致謝,當即承諾下次送給張叔一件天樞閣的禮物。
次日凌晨1點剛過。
洗完澡光著膀子的朱道臨進入書房開啟電腦,調出段德銘發給自己的郵件觀看,其中一張圖片是段德銘光著膀子騎在一門210mm口徑仿古要塞炮上的特寫,那副猥瑣的形象把朱道臨逗得笑個不停。
朱道臨開啟寫信欄敲下一大段文字,表示自己事情太忙無法在半個月內趕過去,然後從儲存的圖片中調出幾張鎖子甲和自己畫的銅質頭盔設計圖,一同發給段德銘。
朱道臨發完郵件,立即登入瑞銀網站,查了半天發現宋奕銘尚未將秘色瓷的貨款轉入自己的賬戶。
反覆考慮過後,朱道臨查詢幾個著名的拍賣網站,沒發現賣給宋奕銘的那套唐代秘色瓷的任何訊息,推測宋奕銘很可能尚未準備把這套秘色瓷拿出來,自然也就無法做出準確的定價,朱道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此次朱道臨之所以趕著回來,完全是因為薩懿德將他上次帶回去的所有骨瓷商品以及5;000匹提花絲綢買走大半。
要不了多久,西班牙東印度公司董事蒂亞戈。吉爾伯特。桑切斯以及葡萄牙商會元老保羅。費爾南德斯。莫萊諾很快就會帶領貿易船隊抵達。到時候要是這兩種最為重要的指定商品供貨不足,朱道臨苦心建立起來的信譽恐怕立即坍塌,僅憑數十箱水晶聖母像和耶穌神像,怎麼能敷衍過去?
除此之外,朱道臨定購的2;000件竹木雕花盒子包裝的紅茶快要超過交貨期限了,上次臨走前吩咐印刷公司翻印的十五種工業技術資料也是緊要之物。聯合大商鋪急需的北極星臺式座鐘、仿古懷錶、各式剪刀、純棉毛巾等日常用品已經賣斷貨,鐵器作坊的100噸帶鋼即將耗盡,這些都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