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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陪,又說了會兒話便告歉離去。
道觀裡只剩下各懷心事的朱道臨和應大掌櫃,朱道臨換壺新茶先給應大掌櫃斟上:“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名字叫朱道臨,道教的道,來臨的臨,上清派弟子,目前還沒有道號,今年滿二十四進二十五歲,未婚,暫時棲身於此,過幾天拿到靈應觀的房產地契之後,估計會經常住在那裡。”
應大掌櫃噗地笑出聲來:“兄臺太有意思了,哈哈……好吧,我也來個自我介紹,我姓應名昌培,昌盛的昌,培育的陪,字號舜臣,今年三十有五,家有一妻一妾,兩兒一女,受家族之託掌管應家產業,平時大多在會同橋總號‘寶應行’,總號之下包括淮清橋頭的珠寶鋪子‘寶悅軒’、三山街的‘墨林齋’以及兄臺去過的書院街‘張記成衣鋪’……”
“哦對了,差點兒忘了說出住處,由於我是庶出,加上俗務繁多,婚後就搬出國公府邊上的祖宅,住進應家總號‘寶應行’右側的小宅院,兄臺哪天有空去喝一杯吧,應某定掃榻相迎。”
朱道臨無語了,定定看著同樣盯著自己看的應大掌櫃,數息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彼此間的戒心隨著朗朗笑聲徐徐飄散,心中生出絲絲惺惺相惜之感。
笑聲停下,朱道臨脫下右腕的藍寶石念珠,輕輕推到應大掌櫃面前:“能認識應兄我很高興,送你了,做個紀念。”
“不不!太過珍貴,決不能要,朱兄的深情厚誼我心領了!”應昌培急忙後退連連擺手。
朱道臨笑了笑:“這樣吧,借給把你玩幾天,如果玩膩了還想買下的話,隨便給我點兒銀子就行。”
應昌培雙眼一亮,權衡片刻不再推辭:“好!那我不客氣了。”
朱道臨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矮榻裡側的嶄新立櫃前,開啟櫃門拿出個棕色皮盒隨手關上櫃門:“應兄有沒有興趣出去走走?”
“好,我還沒好好領略紫陽觀的風光呢。”應昌培欣然收起藍寶石念珠,站起來跟隨而行。
“眼下全是殘垣斷壁一片狼藉,哪來的風光?還不如登高遠望看看長江呢。”朱道臨邊走邊說。
應昌培哈哈一笑,心裡倍感親切,兩人邊走邊說登上道觀西側的矮崗之上,寬闊浩蕩的長江映入眼簾,和暖的陽光,微寒的清風,鳥兒的歡唱,令長時間呆在金陵城中的應昌培心曠神怡。
朱道臨指著山崗下方滿是亂石的荒蕪之地,低聲介紹:“剛才玄青師叔忙著進城,就是為了去上元縣衙拿回下面這片地皮的地契。。。。。。”
“從我們腳下到南面岔河口,從西面江岸到前方兩里長的延綿山崗,總共兩千八百五十六畝,均置於紫陽觀名下,兩年之內,這片地方會建起一座能容納八百孤兒和周邊貧窮子弟讀書的義學,一座佔地不低於五百畝的綜合性作坊。”
“我還打算恢復江邊那座廢棄多年的簡易碼頭,擴建成能同時容納兩艘二十丈寶船停靠的永久性碼頭。。。。。。所以,今後借重應兄的地方恐怕不少,但請放心,我不會嚮應兄借銀子的。”
應昌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哪裡還顧得上朱道臨最後一句玩笑話:“朱兄能不能告訴我,你投入如此巨大,到底想獲得什麼?”
朱道臨笑問:“這麼做,不會犯法吧?”
應昌培連忙解釋:“犯法倒不會,哪怕朱兄開個兵器作坊,我也有能力為朱兄把所有官面上的事情辦妥當,只是不明白朱兄為何這麼做?如此巨大的規模,至少需要投入上百萬兩銀子,以朱兄的身份,似乎沒有必要做下這麼大的產業吧?”
朱道臨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之所以冒昧地對尚無深交的應昌培透露自己的計劃,完全是因為朱道臨覺得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存在某種賭一賭的因素,所以才會藉此機會嚮應昌培說出計劃,哪怕最終得不到幫助,相信應昌培也不會使壞。
應昌培看到朱道臨默默遙望遠方的金陵城,沒有回答自己的疑問,只好閉上嘴,細細品味朱道臨剛才的一番話。
良久,朱道臨轉過身面向應昌培,開啟掛在胸前的皮盒裡拿出磨去所有字跡的雲光六二式軍用望遠鏡掏來,轉正方向遞給滿臉驚訝的應昌培:“應兄見過佛郎機人的單筒望遠鏡吧?”
應昌培立刻明白過來:“難道是千里鏡?怎麼會如此短小?”
朱道臨耐心指點:“試試吧,你看啊,這圓形的旋鈕是調節焦距的……額,就是透過轉動這個旋鈕,能夠調節目標的遠近清晰度,看清楚你需要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