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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在內的所有人都傷感不已,幾個正在懷春之齡的丫鬟竟然失聲痛哭抱頭離去,就連應昌培和趙訓庭也雙目發紅唏噓連聲,回憶起剛才朱道臨的琴聲演繹,更是感慨萬千,彷佛化成蝴蝶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唯獨朱道臨神經大條,嘿嘿一笑開始解下指尖膠布,誰知應昌培的喝止聲再次響起:
“且慢!且慢……請賢弟再彈奏一曲吧!以前我哪裡會相信,人的琴技能高明到這等地步,總認為古往今來對琴聲琴技的讚美純屬一種美好想象,一種不可能有的願望,如今看來,我確實孤陋寡聞了,賢弟的琴聲果真如自古以來的這句名言一樣: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
“是啊叔叔,再彈一曲吧!能領略叔叔如此高絕的技藝是何其幸運,若是叔叔就此罷手,我們回去恐怕會吃不香睡不著啊!”嫂夫人也連聲提出請求。
最後趙訓庭也不甘落後:“賢弟再彈一曲吧,今日喬遷之喜,就該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朱道臨何曾獲得過如此崇高的讚美,嘴上連聲說不敢當、當不得,其實心中無比的受用:
“好吧,既然嫂夫人和二位兄長如此錯愛,小弟恭敬不如從命,再彈一曲歡快點的,這首曲子名為《賽馬》,譜寫這首名曲的大師,名叫多寶道人,哈哈……”
第四十五章 秦淮河的風光
一曲歡樂奔放的《賽馬》聽得眾人如痴如醉,餘音仍未散去,喝彩聲響成一片,朱道臨說聲獻醜了,便快速解下指尖膠布,佯裝看不見嫂夫人嗔怪而又不捨的目光,嘿嘿一笑將八枚玳瑁指甲小心收好。
聽得如痴如醉欲擺不能的遠不止喜愛音律的嫂夫人一個,圍聚兩側的十餘名丫鬟下人均是滿臉傾慕久久不願離去,素來沉穩的趙訓庭喝彩完畢,仰頭喝下滿滿一杯茶,發出了“當浮一大白”的感慨,驚喜過後的應昌培則含笑注視朱道臨的一舉一動。
不想再賣弄的朱道臨只好對左右僕人們問道:“午飯做好了吧?”
下人們這才記起沒做午飯,惶恐不安地跑向後院,大戶人家與日食兩餐的平民家庭可不一樣,每日三餐之外通常還得加個夜宵,若是家主興致來了,或者有親友登門,通常會擺下豐盛的酒宴,往往能從太陽下山前喝到半夜三更,若是遇到東林黨那些無處不在的儒林名士風流才子聚會,不從當天午時喝到次日天亮絕不算完,還得請來著名青樓的大批名妓作陪才行。
幾位小臉緋紅的丫鬟扭身跑出幾步又回來,小心翼翼地上來提起小炭爐上的銅壺下去添水,撤去茶桌上小蝶換上新的乾果、酥餅、果脯等小吃,一個個誠惶誠恐的可愛樣子把朱道臨給逗笑了。
“賢弟琴技超絕,所用之物亦不是凡品啊!這把箏恐怕要花去不少銀子吧?”
應昌培轉眼就露出了奸商本質,邊上的愛妾和趙訓庭對此儘管有些鄙視,但也非常好奇。
朱道臨本想把古箏放入皮盒中,聞言只能停下,再次搬出無所不能的天樞閣,祭起將一元人民幣換算成一兩銀子的法寶:
“此箏出自天樞閣制琴大師徐振高老先生之手,尋常人哪怕有再多銀子也難得一見,小弟也是找到熟悉徐老先生的好友幫忙,幾經輾轉花去六萬多兩銀子,才僥倖獲得此箏。”
“徐老先生已年近耄耋,八年前過完七十大壽就不再製琴,此箏是他老人家花甲之年所制,極為珍貴,所以哪怕花再多銀子也是值得的。”
眾人深以為然,嫂夫人更是大讚朱道臨好運氣,想問越看越英俊的小叔子是否能為自己買一把好箏,他丈夫非常煞風景地開口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家填肚子吧。”
“不在這兒吃飯?”朱道臨驚訝地問道。
趙訓庭也盛情挽留:“一起喝一杯吧,今天可是道臨賢弟的喬遷之喜啊!
應昌培毫不留戀地站起來:“省省吧,今天算什麼喬遷之喜?這地方是金陵城乃至整個江南最大的義學所在,是嶗山上清派醫卜一門即將開辦大型醫館的地方,因此也只是賢弟臨時落腳的小窩而已。”
“等他那虎山之下的大宅院落成之後,才算真正的喬遷之喜,到了那時才需要好好慶賀一番,哈哈!下次吧,俗務繁多,不走不行啊!”
到了這個份兒上,朱道臨和趙訓庭只好把歸心似箭的應昌培和依依不捨的嫂夫人送到院子門外,目送他們的四輪馬車駛出紫竹園大門,才遺憾地返回正堂。
午飯的時候,朱道臨特意進入裡面的臥室,從金剛圈中調出十箱青花瓷瓶的雙溝大麴備用,然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