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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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心酸多過喜悅,淚水多過身上淋過的雨水……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語道:“也許,是到了結束這種日子的時候了。”雖然,這種日子給他帶來過財富,這種財富又在商場和賭場、娛樂場買到過別人真誠的羨慕和虛假的奉承。
“也許,另一個行業也是一個鳥樣!”他撓了一下自己的頭,依然憤怒著。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伴著火樣的閃電,在車外炸響。駿傑放倒座椅,將腳放到方向盤上。“醫藥的驚雷也快要來了吧?”他已經清楚地看到了醫藥上空的烏雲。
他猜想,閃電就睡在那烏雲上,閃電一醒來,那雷聲就會把世界震得嘩嘩直響……
汽車的喇叭聲不耐煩地響起。他直起身往外瞧了瞧,前方的車身已隱約可見。他鬆開手剎,將變速桿拉到前進檔,腳輕輕地給油,車緩慢地在雨中游著……
在地下車庫,駿傑和鍾濤碰了個正著。
駿傑邊按電梯鈕邊說:“這個鳥天,雨真的猛。”
鍾濤邊走進電梯邊說:“六月的天,小孩的臉,你們出門要記得帶傘。”
鍾濤和印計打過招呼。就進了他的1016房。駿傑一見印計就嚷開了:“這個鳥天,就差沒把老子嚇出心臟病來。”
印計指著飲水機說:“你先喝杯水,壓壓驚,暖暖身。”
1012房的鋪位撤了以後,就成了杭海辦的工作地,1014房成了真正的會議室和鍾濤的會客室。 1012房裡,六張辦公桌,排成兩行,像教室的課桌一樣排列著。最裡頭面向窗戶的是印計和駿傑的桌子,印計的在左邊,駿傑的在右邊。印計的後面是張紅軍的座位,李放和張紅軍並排著,郝美玉的桌子在最後排右側,離門最近的地方。每個人的桌子上都七零八亂地堆放著一些產品資料、學習記錄什麼的。雖然印計辦事處的6個人都在軍華賓館有桌椅,但除了開會或和主任有事溝通。平時辦事處都是唱空城計。印計做代表的第一天,他的主管就對他說:“醫藥代表的辦公室在哪裡?醫務人員的辦公室就是代表的辦公室。醫生的桌子和飯店的餐桌就是代表的辦公桌!真正敬業的代表,真正合格的代表是8小時為工作,24小時為客戶,客戶的需求就是給我們的指令……”這些年來,不管是在代表崗位還是在領導崗位,他都時時刻刻銘記著主管的這句話和這句話的營銷精髓!別說是駿傑,就是印計也是很少到這裡來。
見駿傑在飲水機那取了水回到座位,印計甩給他一支菸,看了看窗外依然在嘩嘩下著的雨說:“駿傑大將軍,您約我到這裡,不會是給我下黑雨吧?”他也點上煙道:“我現在虛得很嘍,只聽得好訊息經不起打擊哦。”
駿傑用夾著煙的右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什麼黑雨,當然也不是什麼好訊息,只想和兄弟談談心。”他將煙放進口裡吸了一口接著說:“真的,覺得鬱悶,只想找個人說說。”
“你應該開心啊,老婆又去當官了。”於荷去物價局上班前,駿傑請杭海辦的人吃了餐飯。
“當個鳥!坐辦公室,打打字什麼的而已。”(敬請關注《綠處方》……29)
(連載29)“那反正是吃皇糧呀。如今這社會,一個上班,一個做生意,是一個家庭最好的摩爾配比。”駿傑雖是學化學的,但它不喜歡炒作藥物概念過程中動不動就用“摩爾配比”,它認為那純粹是沒有多大含義的,哪一個複合製劑沒有摩爾配比呢,既然是配比,就有它存在的理由和特性,拿它去炒作最多是賣弄一個概念。因此。他說:“我不知道這種摩爾配比好不好。反正我覺得做藥越來越枯燥,越來越沉悶,越來越泛味,越……”很少打斷人說話的印計搶著說:“阿杰。是不是沒有老婆陪著出差,越來越孤獨寂寞了?”
“老兄,不瞞你說,有點,有點那個味道。”駿傑將頭望著窗外。窗外響起了比開始更猛烈的雷聲。隨著那轟隆隆的雷聲中裹著刺眼的白光在窗外燃爆,一棵碩大的法國梧桐樹屍首分離。這一幕,駿傑和印計都看得十分真切。雷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雨如決堤的洪水從窗邊飛落,景物在他們兩人的視線中頓失……駿傑變得少有的憂鬱起來。好久好久,他的目光怔怔地望著那扇窗,望著那沒有了風景的風景。
每一個人都是一片風景,他心中的嚮往是他最美麗的色彩。駿傑曾經有過許許多多的嚮往,在夢裡編織過許許多多的風景。現在,駿傑卻常常感到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去,更不知道是否還有人留心用他的風景去裝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