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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夫就不妨再告訴姑娘一件事。那《青囊經》本是上下兩卷,楊修手中的只是其一,而另一卷,在老夫的一位故人手中。而那位故人……姑娘也是相識的……”
我認識的人?是誰?我正想繼續問,天色卻越發暗了下來。我看到華佗的身影漸漸變淡,他腳下的彼岸花迅速地枯萎凋謝,渙散成一片灰燼。連同他最後一點影像,最終消失不見。到最後,我只聽到他說,“姑娘紅塵未盡,你命中的那個人,要來接你回去了……”
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伸手不能見五指。我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毫無方向,毫無目的,直到耳邊漸漸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初冉,你說小姐她怎麼還不醒來呢?小姐,你不要死……”
“幼嬋姐姐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若是讓公子聽到……”初冉的聲音忽然哽住。
“可郎中說小姐若是今日可以醒來,便可痊癒,若再不醒,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幼嬋的聲音帶著哭腔。
“不會的,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公子這些年付出了這麼多,現在眼看著和夫人終於要修成正果。若是夫人就這麼去了,公子豈不是太可憐了……”初冉說著,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我感到身邊一陷,隨即聽到幼嬋壓抑的抽泣聲,含糊著不知道說了什麼。我微微睜開眼,想伸手安慰伏在我身邊痛哭的幼嬋。我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很艱難的動作,卻未成想,卻是輕而易舉。我不是中了毒吐了很多血嗎?為何這一覺睡起來,所有的精神就全部恢復了呢?我疑惑地看著自己懸在半空的胳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我回光返照了?
“夫人!”初冉驚叫起來。
幼嬋也猛然抬起了頭,看到我醒過來不禁喜極而泣,“小姐,你總算醒過來了,可嚇死幼嬋了……嗚嗚嗚……”
看到她紅紅的眼眶和哭花的小臉,我心疼地為她擦去臉上的淚光,“傻丫頭,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我將身體微微坐起來了一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覺屋子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不知怎的,心中有了幾分莫名的失落。
“這幾日夫人一直昏迷不醒,公子日夜守護,傷心傷神,今早被郎中拖到書房休息去了。夫人放心,那裡有徐家兄弟守著。”初冉善解人意地解釋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暗暗舒了一口氣。可心中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忽而又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想到了子桓衣襟帶血地緩緩倒下……
“不行,我要親自去看一眼!”我猛然翻身起了床,不顧幼嬋和初冉的阻攔,披了件衣裳便出了房門。正巧看到園子裡的一個婢女端了一碗類似藥汁的東西急匆匆往書房走去。我心下一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那婢女看到我嚇了一跳,手上一抖,褐色的藥汁濺了出來。
“夫,夫人……”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覺得那一抹褐色分外刺目。我一把推開書房的門,門口的徐家兄弟見到是我,俱是一驚,也並未阻攔。書房裡安靜異常,唯有幾縷暗香浮動,醉人心脾。我輕輕地走近小榻,卻見子桓靜靜地閉目躺在那裡。絲質的衾被蓋到了胸前,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裡衣。他聽到有腳步聲,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有幾分憔悴疲憊,尤其是在披散著的烏黑長髮的襯托下,儼然有幾分蒼白,唯有眼神還是那般明亮有神。
子桓見到我並沒有表現出意外,彷彿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他靜靜地注視著我,而後微微笑彎了幽潭一般的眼眸,臉上的慘白也褪去了幾分。“可是幾日未見,相思苦短?”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渾身是血緩緩倒在了我的面前。”我也對他微笑,可是眼眶一熱,淌下兩滴淚。
“我剛剛也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走到了奈何橋。但是陰曹地府的小鬼兒們說你這女子太過彪悍,他們不敢收,讓我把你領回來。”子桓注視著我,眼含笑意,神情繾綣。“我只離開了一炷香的時辰,卻錯過了你的清醒,你說我怎能原諒自己。”
“當然不能原諒自己,”我笑著回身接過了婢女手中的藥碗,走到小榻邊坐下。“我也不能原諒你,所以,我要親自行刑,懲罰你把這藥喝完。”
子桓半倚起了身子,就著我的手將那一碗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之後又慢慢躺了回去,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我望著此時的子桓,安靜,平和。他微眯著眼睛,眉目疏朗,兩腮略帶些潮紅,浸過藥汁的薄唇微微帶著幾分近乎嬌豔的紅潤。由於剛才的那一連串動作,他的裡衣有一些鬆垮,露出一塊緊緻細膩的肌膚,隨著呼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