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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麼?”漆雕寶日梅並不搭腔,外頭已有人傳,“各位娘娘參見皇后……”
嬪妃們參見皇后的地方本該是在皇后的寢宮賢坤殿正殿,但因雲行天定下晚間要攜有功將士皇后嬪妃在朝天門上與民同樂,因此上只得在萬德殿的偏殿中草草了事。之後雲行天攜贏雁飛在前,一干人等在後,上了朝天門。雲行天一揮袖,去下面頓時如開了鍋般的歡呼起來,縱使先前一再著人調教過了,這時依舊沒人聽得清他們叫的是什麼,但不論聽不聽的清,那等狂熱崇敬的勢頭卻是誰都感得到的。直鬧了半個時辰,才漸漸的平息下去,這才賜宴歌舞。
酒過三巡,有一列南方選來的舞姬上來獻舞,內中有一女,善舞長袖,身姿纖麗,柔若無骨,編舞的宮人深知此女技高,將她排在最近雲行天處。舞至樂聲最急之時,舞姬袖中突然現出一道銀光,奔雲行天而來,雲行天從桌上操出一隻大盤扔去,舞姬面前不見了雲行天,便將劍光一轉,刺向了贏雁飛,劍尖堪堪刺破了贏雁飛的霞帔,卻不能再前,此時楊放已撲了過來,撞開舞姬,魯成仲將那舞姬壓在地上,扯脫了她的雙臂。雲行天一把贏雁飛攬在懷,惶急的問道:“有沒有事,有沒有事?”贏雁飛笑道:“原先還道這些事物好麻煩,沒想到還有這一重功效。”原來皇后所應佩飾物極多,方才那劍卻正刺上了一樣。雲行天鬆口氣,命魯成仲道:“著她起來。”
魯成仲押她站起,置劍於其項上。那舞姬傲立昂首,並無求饒之色。雲行天問道:“你為何行刺?”舞姬朗聲道:“京都城中人,個個欲食爾之肉,寢爾之皮。”雲行天默然,半晌道:“你欲求生麼?”舞姬道:“只求速死!恨不能使你先至黃泉。”雲行天點頭道:“也好,你叫什麼名字?”舞姬道:“青樓之女,並無姓氏,小字憐惜兒。”雲行天道:“好個憐惜兒,著史官記下其名!”贏泌和在一邊諫道:“不可!如此豈不是要記下京都之事?”雲行天冷然道:“即是我所為之事,便不怕後人評說。”舞姬聞言瞪視雲行天道:“原本也只有這等人物方可為二公子之敵。”言罷,把項頸往劍上一遞,劍刃入脖,頓時鮮血洶湧而出,淌在地上。魯成仲心道:“原來那血光之災的籤卻是應在此事上。”心中反倒一鬆。
眾人都為此事亂成一團,卻有一名宮女遞了張小紙條至董氏手中。董氏展閱,神色一變,正欲立起,卻又緩緩坐下,問道:“這東西哪裡來的?”“是雲軍中一名統領,說是貴妃遠親的,著手下送來的。”“送信的人呢?”“紙條遞到我手上時便死了。”“你看過嗎?”“奴婢怎敢?”董氏“喔”了聲,將紙條在手中揉碎,淡淡道:“你去吧!”
上面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下面的人群依然無知無覺興致正濃。門樓上的嬪妃們固是嚇的不輕,那些見慣生死的大將們也有些不快,席間的氣氛就有些低落。贏雁飛親自倒了一盅酒遞與魯成仲,道:“魯將軍幸苦了。”魯成仲面露難色道:“未將護衛皇上有責,不便飲酒。”雲行天卻道:“你的籤也應了,還不放心麼?飲了吧。宮外有三千鐵風軍看守,城外駐著兩萬雲軍將士,城內有三萬楊軍守衛,他們都有排班候值的。你這般小心,是平日裡練兵不嚴呢,還是怕雲行風大將軍楊放大將軍謀反呢?”雲行天哈哈大笑,魯成仲不得已接過酒盅,仰頭飲下。再過一會,夜已深濃,平地裡突然起了一陣旋風,吹的飛沙走石,寒意泌膚,烏雲翻滾,眼見著似個要變天的樣子,雲行天便下令回宮,自又有一番行禮忙亂。
至賢坤殿,入了新房,依著民間習俗飲過交杯酒,吃下子孫餑餑長壽麵並一應早生貴子諸般好口採的點心。若是在民間這下頭就是鬧洞房的時辰了。有幾個年青好事的將軍原也計議過幾樣把戲,但一到雲行天身前,多年積威之下,又那裡鬧得起來,不鹹不淡的頑笑了幾句,各自識趣離開。
宮女們退下,雲行天笑吟吟地站在妝臺邊看贏雁飛卸妝。贏雁飛將滿頭珠翠一樣樣取下,烏髮一縷縷滾落,側頭取梳理那一頭光可鑑人的青絲,紅燭喜服映的她面如芙蓉,嬌豔無儔,雲行天不禁道:“自我識你以來,以此刻最美。”正欲撫她長髮,卻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他大驚,心道:“不過喝了這幾杯,以我的酒量,又怎會醉?”扶住一樣事物站穩,定睛去看,只見贏雁飛已放下梳子緩緩站起,注目於他,面無表情。雲行天猛然醒悟,喝道:“你……”天上突然炸響了一聲驚雷,雲行天一驚,倒了下去,然後便再無知覺。
贏雁飛走到一對龍鳳花燭之前,吹熄了燭火。房裡便暗了下來,她開啟房門,房處狂風大作,雨點如炸豆一般落下,吹進房裡,傾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