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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也好,他自已也罷,卻以為這戰是因他而贏的。”雲代遙微微搖了搖頭。楊放聽的骨子裡都冒著寒氣,問道:“那為何老將軍未曾阻止項王?”雲代遙道:“因他賭得對!蠻族確有入侵之意,不過在遲早之間,其時我們先動手不過是讓蠻族更傖促一些罷了。只怕他賭上了癮,還會賭的更大!”雲行風道:“父親的意思是……”“我恐他會在三年內北征蠻族!”“北征蠻族?”楊放幾乎失聲叫了起來,道:“項王不會做這等……這等……”這話說了一半,楊放說不下去了。雲代遙代他說完:“這等失心瘋了的事!你方才說他戰無不勝?可你忘了他敗過一次嗎?他敗在了沐霖手上,這是一根刺,紮在他心裡,若是不能洗雪此恨,他心裡那團火熄不下去的話,他就會找一個更為危險的事做,以彰顯他的威名,誇耀他的武功!”“不不,不會,項王他不是對那件事看得很淡麼,不是說若非此敗不能輕取遠禁城麼?”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雲代遙似有些遙思往日的樣子,道:“我識他比你要深!他的心氣之傲不是你們可以想見的。他自幼就從不肯服輸,我頭回見他時,他被十幾個小孩壓著打,還要死死的咬住內中一個的手,硬是咬下一塊肉來,那小孩吃疼,要他認輸就放他走,他無論如何就是不鬆口……日後他念及此事尚耿耿於懷,自覺沒打贏,失了面子。自他十六歲以來,他就沒敗過,那怕是與十倍於他的敵軍對壘,也能鬥個旗鼓相當,可那次他卻是完敗,敗在沐霖手下,他能把這事瞧得淡了?他那時要是大發脾氣,倒也罷了,他面上愈是顯得淡,心中積恨愈深,若是京都城順順當當地攻下來,沐霖被面縛至他面前或是獻城出降,那倒也好些。可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雲行天定會幹出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洩忿,遠征白河草原,正是他最可能做的一樣。雲行天這人,生性好戰,又生性狂妄,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既不會顧惜自家的性命,也不會在意旁人的性命。”
“不,”楊放叫道:“項王對百姓將士一向體恤,從不搶奪民財,戰利盡歸於將士,自家居所簡陋,衣食清苦,幾名姬人,倒多是為安降將之心而納,怎會是老將軍所言之人?”雲代遙牽了牽嘴角,道:“只因金錢女色不是他想要之物而已!他所欲求的是千古一帝的威名!是征戰殺伐的快意!為了這個,他開啟戰端,不會在意勝負生死,若是他自已一個人發瘋也就罷了,可他會讓全中洲的人為他一已之慾而死!英雄?哼,世所謂之大傑,以一已之志耗萬民之力而其志成……”楊放突然覺得這話如此耳熟,跟著低聲念下去,“世所謂之巨惡,以一已之慾驅眾生之命而其欲不得。英雄乎,惡人乎,有何別,在於成敗之間。”他猛然醒過來,這原是在密王府聽那時還是密王妃的贏雁飛所念之言,不想過了幾年,自已竟還記得這般分明。雲代遙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還讀過高祖本紀。行風,你也要學學楊放,多看點書才好。”然後又接著道:“即然你知道這句話,就該知曉,有些事,絕不能由著雲行天胡來!”楊放道:“若項王有遠征之意,未將必拼死相諫。”雲代遙搖頭道:“雲行天定下的事,別說你,就是全天下的人以死相諫,也不成的。他若有什麼最為旁人不及之處,便是意志剛決,不為外物所動。”“那……老將軍的……意思……?”楊放語不成聲,雲代遙的回答果然是他最怕的,“若他在五年以內提遠征的事,楊放,行風,你們兩個一定要阻止他,必要時,不惜叛了他!”
此言一出,如同天上打下個霹靂,楊放跳起來,叫道:“不……”背叛雲行天?這話聽起來是何等的荒唐!楊放從十三歲起跟從雲行天轉戰四方,刀林箭雨裡殺出來,多少回死裡敗生千鈞一髮,全是由著雲行天的指引才得以成就今日。雖說雲行天只比他大三歲,但在他心中雲行天如同父兄,非但是父兄,更且是君上,非但是君上,更且是神祗!那怕是在心底最深的角落,楊放也從未有一刻對雲行天起不臣之心,他平生只有一次質疑過雲行天的決定,就是在雲行天決對蠻族開戰的會議上,然而那一次的質疑更是千百倍的加固了他對雲行天的信心!背叛?不不不,這非楊放可以聽的話,可以想的事。
楊放跪下來,道:“老將軍,不要再說了,這些話,我會馬上稟報項王。”然後他看了看異樣沉默著的雲行風道:“行風與我一道去。”雲代遙突然劇烈的抽搐起來,一頭栽倒,回神湯的藥性要過了。雲行風立即將他扶起,輕輕的為他撫背,楊放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雲代遙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雙目更見黯淡,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也算是盡力了,若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