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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撕成碎片。
“我把你打昏?確定嗎?”她冷笑一聲,然後,不能置信地搖搖頭,甚至還繞過去檢視李三後腦勺的傷。“喲!我不知道你李三頂上還多生了兩顆眼珠子呢!”一說完,侯浣浣口氣突然變兇。“你瞧見是我打的嗎?值得嗎?打昏你,我得了什麼好處?”
“你——”論口舌之利,李三根本辯不過她,偏偏主子又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李三轉向嚴正,一臉氣急敗壞:“嚴老大,明明就是這賤人……”
話還沒完,他背後給人一撞,重心不穩地往前僕去,絆倒了兩張凳子。
房門外,阿羅端著一盤茶點,冷淡地看著地上哀哀叫疼的李三。
“阿羅,你就是這麼不小心!”侯浣浣嘴裡罵著,卻俏皮地眨眨眼。
這李三嘴巴要是再不放乾淨點,下回不必等阿羅替她出這口氣;總有一天,她會—腳把那個廢人踹進黃河裡,讓他吞滿一整口的泥沙。
從阿羅的盤子上抓了幾樣糕點,侯浣浣轉向李三。
“你還有傷呢!要不要吃一點補補身?”她笑吟吟問著。
李三忍無可忍,舉手便要朝她打去,未料阿羅手—扳,他再度摔倒。
“要帶種,就別欺負女人。”阿羅的疤痕猙獰泛白;李三退了一步,恨意更熾。
“夠了!都別吵了!”“嚴正大力地拍了一下床,皺著眉心,不曉得該相信哪一方好。若論忠誠,他絕對不質疑李三的話,但是眼前能帶給他最大利益的是侯浣浣;而且,這女孩對於金錢上的貪心程度並不下於他,他們有一樣的目的,侯浣浣是個聰明人,也許性子傲了點,但她絕不會搬磚頭去砸自己的腳。
“你進來有什麼事?”嚴正轉向阿羅。
“虞少爺來了,指明要見浣姑娘。”
“財神爺上門了。”侯浣浣俏皮一笑。“阿羅,送我出去吧!嚴老大,你還要訓話嗎?”
他看看忿怒的李三,又看看笑嘻嘻的侯浣浣:心頭煩躁不安。
“這件事就此結束。浣浣,我不希望以後還有類似的情形發生……”
“不會啦!不會啦!”她擺擺手,對李三勝利地笑笑,領著阿羅走了出去。
馮即安真不瞭解狄無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傍晚在屋頂找到他,那張鬍子臉始終透露著怪異。這種情形從未有過,尤其還跟個出道不滿一個月,才貌傾揚州的妓女有關。
“咱們還找清黎郡主的,是不?”他小心地問。
狄無塵點頭之後,兩片唇便抿得死緊,任馮即安一路如何旁敲側擊,就是不做任何表示。最後,馮即安放棄了,他跟著狄無塵,悶悶地繞去風月樓的後院。
“上去。”狄無塵指指二樓。
“老大,這兒是妓院。”他努力想對狄無塵點明這個事實。
“我知道。”
“男人只要有錢,就可以光明正大進去的地方。”馮即安補充了一句。
“你說完了沒有?”狄無塵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三年來,馮即安從沒見過他這樣不正常。“老大,你是不是還不瞭解我在說什麼?這兒是妓院,咱們兄弟可以邁開大步走進去。”他倒比了兩根手指頭,做個走的動作。
“我來查事情,沒心情逛窯子!”他惱聲罵道,提一口真氣,先行躍上屋頂,不再搭理馮即安。
那一晚入夜,勘查過地形後,馮即安被派去救出人質;而狄無塵,他單獨抄掉了風月樓。
侯浣浣最初是被女人尖銳的叫聲給吵醒的,而後,接著一陣沒頭沒腦“砰砰碰碰”的撞擊聲,令她彈起身子,對樓下的喧鬧大皺其眉。
她心念一動,下床穿衣整裳,門還沒推開,就被人用力拉住。
“幹什麼?”她猛然收口。
嚴正的頰上有傷,臉色難看無比,他手裡提刀;還來不及問話,侯浣浣又被他拖了出去。
“別這樣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有腳。”她喃喃抱怨,旋即又問:“其他的姑娘呢?”
“別問東問西的。”他推她一下,踢開另一扇門。
“我叫你別推——”抬起頭,她眨著大眼睛,瞪著走廊盡頭握著燭臺的男人。
天!半張鬍子半張臉,不是那個一事“無成”,還會有誰?
看來,這狄無塵也不是那麼無能嘛!至少行動還挺快的,就是不曉得他找到什麼了不起的幫手來;不過,這也表示,她更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誰了,侯浣浣堅定地想。
嚴正把刀子朝空中胡亂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