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爪子還是牙齒的利物搞禿了一大片,弄得兩隻耳朵大小不對稱,這鬼天氣沒有被毛保護的耳朵被凍掉了都不稀奇,至於腦門上被掀翻的那塊皮,留疤是一定的了。
因為白底和肉肉的腦袋都快埋進雪裡去當鴕鳥了,充分發表了你愛怎麼說怎麼說,總之不行就是不行的強勢反對意見,浩然乾脆氣的故技重施,單身上路,結果這次耍無賴徹底失敗,肉肉兩大步就追上來,腦袋輕輕一拱,就用浩然當模板在雪地裡拍出一個纖毫畢露的人形雪坑。
浩然當場走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在這等死嗎?!”
肉肉充耳不聞,咬著浩然的後脖領獸皮毛趟著雪給浩然硬拖回來。
浩然揮舞手腳抵死掙扎,除了灌一脖子冷風碎雪,一點成效都沒有。待到好不容易踏了實地,浩然張口就要罵,結果剛一扭頭,頸骨嘎嘣一聲脆響,瞬間的銳痛讓他什麼也沒說出來,就這麼眯著眼睛嘶著聲,目睹了一場決然驚悚的匪夷變化。
肉肉渾身輕輕顫抖著,他一身金色的長款鬃毛,被毛,在這樣的抖動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下往上捲縮收起,就像一個人,在深呼吸的時候會明顯的縮減腰圍,肉肉就是那樣,他在幾個呼吸之間憑空瘦掉一大圈。
??
就在這時,凌空一道白色匹簾以讓浩然眼花的高速橫飛過來,砰的一聲悶響,肉肉在雪地上被斜著撞飛出去,一路打著戽斗剷出長溜雪溝。
肉肉一轉停就撲了回來,浩然傻眼,腦袋裡剛閃過這是要打起來嗎的念頭,肉肉在白底身前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他發出一連串的高亢巨吼,那聲音之高,震得樹枝上的雪花撲簌簌的往下落,像下起了又一場夜雪。
他的聲音又快又急,粗長的尾巴不停的拍打身後的雪面,充滿凜然的威勢,浩然竟然情不自禁的腿發軟。
他這樣強橫的吼了一氣,終於告一段落,白底的聲音就在此時插了進來,開始又一輪新的雪花飄飄。
那種他們在用他不懂的語言交流的感覺又來了,浩然支耳如聾,除了被震的耳朵裡嗡嗡直響,只注意到肉肉好像憑空瘦了一圈,不是深呼吸塌縮回去的腰圍胸圍,而是真的瘦了,又或者,毛短了?!
他們的爭論好像還挺激烈,一聲聲怒吼如雷,交織雜處,浩然聽不懂也猜不出來,滿腦袋問號之中,一聲很輕很細微的呻吟聲,像根牛毛針一樣扎進他的耳鼓裡。
對吼聲戛然而止。
白底狠狠的甩了一下尾巴,把大片雪地橫著掃出落英繽紛的效果,轉頭奔向長毛牛皮睡袋。
袋口一開啟,兩隻小劍龍就“噶喲噶喲”的滾了出來。這聲音聽起來頗像受驚的大鵝,浩然一腦門的黑線,趕緊撲過來一手一隻拎起來抱懷裡,這兩隻小傢伙也跟著他們受苦了,激戰時浩然昏過去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隻小劍龍只剩一個完整的了,另外一隻背上的骨質板齊根折斷,斷口整齊平滑,也不知道這崽子疼是不疼。
金鬃哼哼著呻吟,顫悠著腦袋從牛脖子處伸出來,雖然一頭一臉的血,兩眼無神,可好歹舌頭回到它該放的位置上去了,讓浩然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一屁股坐到雪地上。
白底衝過去在金鬃的腦袋上舔了幾下,清掉一點血跡,他還從喉嚨裡發出迥異於跟肉肉對吼的低沉嗚聲,浩然感覺他是在問,“你怎麼樣啦”之類的話。
肉肉一反之前跟白底叫陣時的臉紅脖子粗,威武不能淫,他低頭扭捏著躑躅往後蹭,蹭了兩步,斜了金鬃一眼之後,猛然一扭身,完全躲到浩然背後去了。
51、殘局
常哭和愛哭是兩個概念,但當金鬃顫巍巍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從長毛牛皮脖子口走出來,紀浩然的眼淚是毋庸置疑的喜極而泣。
相依為命久了,每一個都是他手心手背的存在,一點點差池,都是斷指之痛。
人往往都是這樣,在連串的打擊之後,一點點好訊息都能看成是黎明的曙光。浩然現在就是這樣,如果說之前他判斷湖邊的搶劫犯們應該會離開,那麼現在他已經堅定不移的認定那些傢伙們已經離開了。
“太好了,你沒事,可嚇死我了。”
他抱著金鬃又笑又哭,大雪地裡寒風刺骨居然也被他折騰出了一身的熱汗。金鬃鑽出來就開始喘,喘得像風箱似的噝啦噝啦赫赫有聲,浩然又是心疼又是高興。
“既然金鬃沒事了,那就不分開了吧。我們等黑地回來,然後一起回家。”浩然一邊蹭歪金鬃一邊飛快的改弦更張,趁著天還沒徹底黑下來,他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歪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