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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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處的兩人甚至可以沉默上一整天都不說話,這種氛圍讓唐糖很是坐立不安。
時間一晃便到了六月,唐糖也熬過了懷孕頭三個月的不適期,不再對著美食乾嘔泛噁心,胃口也逐漸大了起來。在紫槐特意準備的藥膳調理下,她的身子也漸漸豐腴起來,臉色紅潤、四肢有力,和兩個月前的她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身子好了起來,唐糖便開始擔心起別的事來。肚子總有一天天大起來的時候,到時候就算想瞞也瞞不住的,難道真要對族裡的其他人說,她這莫名其妙的神女和紫槐那同樣莫名其妙的神棍早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暗通款曲,還珠胎暗結?
只是,這樣的憂慮並沒有困擾唐糖很久,因為紫槐失蹤了。
那是在五月末的時候,一開始,唐糖並不以為意,直到諾敏有意無意地對她提到,說是久未見到先生露面了,她才驚覺,一向親自替她熬藥備飯的紫槐竟有十日未曾出現在她面前了。
直到第十五日的晚上,淺眠的唐糖被屋外一聲重物倒地發出的沉悶聲驚醒,她出門一看,卻差點嚇得叫出聲來。
柔柔的月光傾灑而下,微涼的夜裡卻泛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身紫衣的紫槐靜靜地倒在地上,彷彿睡著了般。眉頭微皺、睫毛輕顫,只有那薄唇依舊掛著抹淡淡的笑,不邪氣也不魅惑,宛如新生嬰兒般純淨且滿足。瀑布般的墨髮蓋住了他修長的身軀,染血的指尖在青石板上悄無聲息的垂著,原本一塵不染的他此刻卻是那般的狼狽不堪,暗紅色的血跡透過內裡的襯衣向外不斷地滲出。
唐糖不允許自己有思考的時間,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紫槐從地上拽了起來。大力牽動了他胸前的傷口,他輕輕的呻吟著,帶著幾聲微喘。她這才注意到,那傷口彷彿最利的劍在他胸口劃上深深的一個傷痕。
咬了咬唇,唐糖此刻的臉色不比紫槐蒼白,她拖著他那沉重的身子一點點地向屋內挪去。“你且忍忍罷。”諸如武功高強還不是被人傷成這樣的奚落之語,到了嘴邊卻如魚刺哽喉,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將紫槐扶到床上躺著,唐糖便轉身欲去村裡找大夫給他醫治。豈料,驀一轉身,手臂便被拉住了。
“不、不用。”紫槐半眯著眼,艱難地喘息著,隨即指了指自己懷裡,又朝唐糖擺了擺手,“別讓外人知、知道。”
唐糖疑惑萬分,卻也不再堅持,便照著紫槐所言,從他懷裡摸出了幾個瓶瓶罐罐,知道大概就是療傷用的傷藥。她顫顫巍巍地用剪刀剪開了紫槐胸前的衣服,到底還是被眼前之景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造成,但見他胸前的皮肉翻卷,鮮血淋漓,白皙的肌膚反襯著那可怖的傷痕,也虧得他如今尚能保持清醒的意識。
唐糖強忍住胸口翻騰欲吐的噁心感,去屋外打了盆清水,用乾淨的布沿著傷口拭去那些汙穢。待清理完畢,她才輕輕抓著紫槐的手,柔聲道了句:“你忍著點疼。”說完,便將瓶中的藥粉均勻地倒在那道傷口上。
紫槐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只是除了那重重的喘息聲,再無別的聲響。唐糖的背脊早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而紫槐的汗更是如雨般的滑落,蒼白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他強撐著自己頑強的意識,在唐糖耳邊說出了幾味中藥名之後,便頭一歪,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唐糖拼命睜大雙眼,努力散去自己眼中不斷浮起的水汽。她從衣櫃裡挑了件乾淨的白布衣,把衣服剪成布料,用極粗糙的手上替紫槐裹住了胸前的傷口,那暗紅色的血總算是稍稍止住了。
待做完這一切,唐糖無力的靠坐在屋內的竹椅上,仍免不了的心悸。紫槐這幾日究竟去了哪裡,遇見了什麼人,究竟是遭遇了怎樣的打鬥才會傷他至斯……想著想著,天已快大亮,唐糖也早已沒了睡意。她默記著紫槐告訴她的那幾味藥,趁著村裡剛剛升起幾縷炊煙時,便換了套乾淨的外衣步履匆匆的推門而出,向醫館而去。
所幸醫館的大夫因為紫槐的緣故,對唐糖的索藥行為也不以為意,樂呵呵地將幾味藥慎重地包好,又囑咐了她煎藥的劑量和時間。
免不了,諾敏還是會來找她,唐糖便以身子不適為理由推託著要靜養。諾敏自然是信以為真,便笑著應諾,倒真是好幾日都不再來竹屋煩擾唐糖了。
紫槐給自己開的那些藥大概是消炎用的,傷口還未好的時候,便開始發起燒了,所幸服了藥又一連昏睡了好幾日後,便也退了燒,意識也比先前清醒了很多,然仍舊是睡著的時候比醒的時候多。
待到他能下地時,時間一晃已近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