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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學術交流,2003年6月,葛紅兵將遠赴歐洲,任英國劍橋大學高階訪問學者——“康橋”,多麼詩意的名字,在那裡葛紅兵將登上講臺,代表中國學者為海外學子傳道授業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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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紅兵談《沙床》
問:你怎麼給《沙床》定位?
內容上《沙床》是一部生命小說,它是探索“人如何在死亡的威脅下生存的小說”。形式上《沙床》是一部學者小說,它指向的是對存在問題的終極思考……明年我將出版《沙床》的哲學版《個體及其在世結構》一書,《沙床》是我的哲學著作《個體及其在世結構》的副產品,事實是在《沙床》中我差不多已經把我的《個體及其在世結構》的基本思想及其寫作思路和盤托出了。方式上《沙床》是一部自敘傳小說,它用“第一人稱”塑造了“我”這個虛構的人物形象,“自敘傳”是一種小說虛構技法,和“自傳”不是一個概念。
問:作為一名學者,你為什麼要寫小說呢?有謠傳說《沙床》涉嫌情色,長江社專門做了解釋,你如何看?
是一個誤解。
誤解的關鍵是很多人未能準確把握和呈現我對“情色”這一概念的理解。
我常常面對這樣的誤解,因為我是一個文藝理論工作者和哲學愛好者,我常常是在這兩個專業的範圍內使用那些特定概念,對於我來說是有特定內涵的概念,往往採訪者和讀者並沒有時間深究這些真正內涵。
比如,我說這是“自敘傳”小說,就有人問我“那麼小說中的諸葛教授就是你了?”他們把“自敘傳”和“自傳”混淆了。
又比如,我說這是一個以“超越信仰”為中心的小說,有人就會問“你的小說中反覆地談論上帝,那麼你是宗教信徒了?”,原來他們把“我小說中主人公談論的上帝”和宗教的“上帝”等同了,事實是怎樣的呢?我的信仰不是對三位一體的上帝的信仰,我的“超越信仰”只是由古希臘哲學,經希伯萊傳統,而在康德、海德格爾意義上被闡揚的哲學的“上帝”……那個存在的本源,那個對存在的非公義性負責的世界本質;那個尼采殺死了又令其復活了的上帝,那個康德說,為了道德要懸設一個上帝,海德格爾說,還只有一個上帝能救我們的上帝,那個陀斯托耶夫斯基:在沒有上帝的日子裡怎麼存活的上帝。我反覆思考的是存在的非公義性問題。而不是上帝本身的問題。我的信仰依然在一個無神論者的範圍內。
在“情色”問題上也是如此。在我的觀念裡:情色是生命力的代名詞……我願意寫出人生上最偉大的生命力,因為我認為生命是“死亡之路上的掙扎”,沒有“生命強力”人如何在這世上生存……要知道,存在是非公義的,存在只是向時間支付的罰金。情色是人的本質的一部分,是人作為一個族類延續和發展的原動力。
情色和“情慾”無緣,更加和“色情”無緣。事實是在我的小說中,主人公“我”一直在迴避“情慾”, 他病入膏肓,不可能對“情慾”感興趣。《沙床》是一部沒有涉及性,進而也遠離情慾的小說,它是一部嚴肅的生命小說,反映的是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對生命和愛情的終極思考,小說中的主人公諸葛教授明確反對並且迴避情慾,而把追求形而上學之神當作自己的人生使命;他對存在的非公義性發出了嚴肅的追問,對愛情和婚姻的神聖性表示了真誠的禮讚。《沙床》嚴肅地區分了情色和色情的界線,更不是一部情慾小說。而且這部小說是在兩年前創作的,當時我的心境處在痛苦之中,何以能寫出與色情或是情慾之類的小說呢? 大約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比我大一歲的哥哥重症乙肝晚期,我的胃也一直不好,萎縮性胃炎惡化,急發胃潰瘍,不巧的是與此同時我還身染交際恐懼症,病痛與恐懼以及對親人的擔憂整天圍繞著我,在這個時候,我考慮最多的是一些與死亡。寫《沙床》的動機完全出於當時對自身身體以及精神的安慰。 當時我想的主要問題是:我們緣何還有理由活下去。人值得為存在本身到這個世界掙扎一過嗎?在我的思想裡,這些都不是中心了,更重要的是命運。人的卑微、人的罪孽、人的渺小,人在毀滅之路上無望的掙扎,才是中心。
問: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寫作開始轉向身體,你覺得身體和寫作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
我一直在解釋“什麼是身體寫作”的問題,現在我才發現,這是解釋不通的,“身體寫作”可以用在我的文學批評文章裡,但是不能用在報紙上。因為它沒有被正確理解的專業基礎。
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