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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灰色風衣的人說: “男人是把性和愛分開來理解的,對於男人來說身體的需求和精神的需求是兩樣東西,但是女人似乎不會做這種區分,在女人那裡精神和身體是混沌不分的,對於女人來說,精神只是身體中一個尚未發育完全的器官,女人總是試圖從身體關係裡獲得精神,比如愛啊什麼的,這是女人心智不健全的表現,這種不健全要比那些試圖從身體關係中獲得物質(比如金錢)的想法,還要嚴重。” 一個叫玫瑰鈴聲的人說: “妹妹,你所得到的已經是這個世界所能給你的全部了,你想啊,有什麼比一個男人深深地棲息在你的身體裡更讓你心動,這就是幸福的全部意義了,除此你還要求什麼呢?除此這個世界上也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啊?” 我知道裴紫誤解我了。不過,我的行為也的確容易讓人誤解,這不能怪她,這麼長時間,我一次也沒有和她聯絡過,這對她是很不公平的吧。她剛剛經受喪夫之痛,渴望溫暖,我呢?我可恥地從她身邊跳跑了,跑得遠遠的。
用你的仇恨愛我(2)
晚上張曉閩來了,帶了麵包幹、啤酒還有一些新鮮蔬菜,吃完晚飯,我們爬到屋頂上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 感謝上海的“平改坡”工程,我這幢樓的屋頂現在也戴上了紅色的坡帽,並且安裝了霓虹燈。 我們就坐在屋頂的斜坡上,遠處上海馬戲城菠蘿似的穹頂閃著橙色的光,近處共和新路高架像一條發光的帶子蜿蜒著從腳下流過。 沒有星星,但是風很好。看著秋天的風,在張曉閩身上跳來跳去,一會兒撥弄她的頭髮,一會兒撩起她的裙子,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吧,我不禁大笑起來: “風正在做我不敢做的事兒!” 張曉閩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裙子下襬: “你可沒有風可愛。風能做的事兒,你可不能做。” “是嗎?” “你剛才好沉悶!幾乎不說話,見了我就不想說話吧?” “是啊,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可以的話,我寧可像風一樣,光做不說。”我其實是在為裴紫擔心,裴紫孤身一人,四處流浪,情形會怎樣呢? “你啊!骨子裡很冷。”張曉閩喝了一口啤酒,“即使是在你非常熱情的時候也是,尤其是你的眼睛,掩藏不住的,一半是溫柔,一半是冷淡,難怪沒有女孩子對你死心塌地。” “我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沒有激情!” “你有激情,曇花一現的激情,但,那不是愛的激情,那是無愛的激情。” “不許說我!你要是說我,我就從這裡跳啦!”我走到屋簷邊,仰頭喝光了手裡的啤酒。然後一彎腰,跳了下去。 身後,張曉閩“啊”地驚叫著衝到屋簷邊,探頭往下看,見我只是從上屋簷跳到了下平臺上,才鬆了一口氣:“你個死人!” “說到你的痛處了吧?”張曉閩也下來,轉到我前面,屁股搭著屋簷坐下,愣愣地看著我,“在想另外的人?是吧?” “沒有啊!”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竟然否認起來。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就要熱烈一點!告訴她,你喜歡她。想是沒有用的。”張曉閩回頭大聲說,好像要和我爭什麼一樣。 “沒有啊!我可不像你們,那麼容易愛啊什麼的!” “那可是你說的。你沒有想另外的人!所以即使有也不許想!”張曉閩眯著眼睛湊到跟前,盯著我命令道。 “行!” “既然你答應得這麼爽快,本小姐就不計較你剛才的錯誤啦,不過罰你陪我去跳舞!” 說到跳舞我倒是一把好手,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活動一下,流流汗,然後回家美美地洗個澡,睡一覺,再好不過了。 “要麼叫上你男朋友吧。”我怕張曉閩鬧騰,到時候招架不住,“人多熱鬧!” “不行,你剛剛答應陪我一個人的,我男朋友來了不就變兩個人啦!你陪我一個人去!”張曉閩又拉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覺得不對,把啤酒罐塞在我手裡,“給你的!”說著張曉閩嗵嗵嗵地下樓,把我一個人甩在了樓頂上。 下樓的時候一隻黑色大貓從我腳邊一溜煙竄上了屋頂,想起Catherine的貓叫Dan,我扯開嗓子喊了一聲,但是,那隻貓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裡。也許它不是Catherine的Dan,它只是一隻過路的貓國旅行家。一隻貓,它在我的生活中出現,但是,卻不理睬我,這隻貓,它對我意味著什麼呢? 我們去的是四平路上的ST酒吧。這是我經常光顧的地方,我喜歡這裡的氛圍,到不是覺得這裡特別好,其實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這裡的音樂不錯,我是個音樂錯亂者,喜歡極端新潮的工業舞曲,也喜歡極端古典的巴赫、聖桑、舒伯特,有一次,偶爾逛到這裡,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竟然是聖桑的《骷髏之舞》,突然之間便喜歡上了。 今天這裡的音樂全是Trip…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