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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罷約三生。
生身墮在畜生道,超越溈山戴角情。
既然有此雄心壯志,一休就灑脫多了,從來不為難自己,壓抑自己,即使在忌日,他也想尋歡就*,毫不約束自己。一次,在他尊敬的大燈國師忌日法事的前一天,他趕緊抱著女人云雨*一番,大概感覺不錯,興奮之餘作了《大燈忌,宿忌以前對美人》的詩來紀念:
宿忌之開山諷經,經咒逆耳眾僧聲。
雲雨*事終後,夢閨私語笑慈明。
一休不僅愛女色,還好男風;不僅有*好色之舉,還喜歡寫*詩,像記普通日記一樣記下自己的*韻事。如果將一休和尚的詩集分類,大致可以分為三類,其中有一類就是好色的漢體詩,最有名的就是那幾首歌頌晚年同盲侍者森女相戀的詩。一休寫*詩還喜歡拿中國高僧、文人、帝王、美女說事。
一休最崇拜的高僧是圜悟,他的《續狂雲詩集》中抄有圜悟的一偈,那寫的是圜悟大師在雲居的時候的事。一天,有一個老姑娘來找圜悟,老姑娘來自西蜀,寓居於寺門外,可能是大師少時的情人,如今想續前情,無奈的圜悟只好送她這樣的一偈:
三十年前共一頭,一頭夜夜講*。
而今老矣全無用,君的寬兮我的柔。
可見,一休眼中的*就是指*,我們從一休“魚行酒肆又淫坊”的詩題中就可以看到他的生活態度及時代風貌。“聰明的一休”在日本是智慧的象徵,他是最受日本人崇拜的和尚,日本人既然認為他是偶像,自然接受他的價值觀,模仿他的生活方式。
女人出嫁武家如同進入牢籠
武家制度與嫁娶婚對性自由的限制
平安貴族的生活方式早就被日本武士階級所仰慕,等到武士們奪取了政權之後,他們不僅模仿公卿貴族的*韻事,而且改造了社會的婚姻和風俗,武士們的*追求深刻地影響了日本社會文化。有句俗語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對於進入幕府時代的日本男人來說另有所指,新的婚姻制度埋葬了他們過去的那種浪漫愛情。因為幕府主張用“嫁娶婚”取代了此前的“走訪婚”,使武士的多情受到限制,走訪女人的自由因而受影響。
一般認為嫁娶婚在日本流行是在室町時代以後,到室町時代中期,父權制的嫁娶婚逐漸確定,男方的家長開始為兒子和家僕娶親,在庭院裡為新婚夫婦建造新房。由於是為娶親而建造的新房,人們因此開始稱新娘為“新造”。這樣一來,男人雖然可以壟斷他們的妻子,但也失去了沾染他*子的機會和權力,但是還有不少日本男人非常追懷昔日的性自由,不喜歡固定的一夫一妻制,所以婚禮仍以秘密進行的為多。
這種嫁娶婚對於女子的約束最嚴格,因為新婚夫婦和男方的父母住在一起,最難處理的婆媳關係以及由此產生的悲劇出現了。當然這種婚姻是由武士階級確立的,並在武士社會取得支配地位,使女子在這種家庭中經濟地位日益低下,必須依賴男子。一般市民和農民雖在慢慢仿效,但在最下層的農民和漁民之中,由於女子是維持家計的主要人物,所以和男子具有同等的權力,因此仍然保留著原始的走訪婚姻形式。
然而畢竟日本的宗教文化和風俗習慣不主張禁慾,幕府透過法律制度和道德教育維持的主要是家庭關係而不是性關係。儘管武士道是嚴格的禁慾主義,但武士在性方面追求的是滿足而不是剋制,奉行的是不受壓抑的享樂主義,只要他們能夠為主君保持戰鬥力,結婚生子培養新的戰士,*和婚姻往往是可以分離的。武士的妻子與其說是武士的配偶,不如說是他的一個固定性夥伴,他們的性生活也只是為家族生殖後代,是責任之性、生產之性。而武士的另一個重要性夥伴就是藝伎,與藝伎之間的性則是為滿足浪漫情調的性、*的性。有人說,*是江戶時代武士們的必修課,一點不假。為什麼?因為他們一出征,便不知是死是活,因而要及時行樂,享受*之樂,同時又要用*來激勵鬥志。藝伎因此也成了武士們的知音,她們也同樣是只管現在快活無論明天死活的人。武士在出徵前後找藝伎,也是在準備犧牲生命的同時,尋找自己存在的感覺,此刻的性生活使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在武家社會,武士的妻子給丈夫支付嫖資是非常尋常的事,而且看起來是毫無怨言的,從這一點看來,上古以來中國人對於日本女子“不妒”的印象是準確的。武家妻子的這種“美德”對近現代日本主婦也很有影響,一個現代藝伎曾經這樣回憶過她的一次經歷: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告辭的時候,一位主人的妻子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