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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完成?”
“只要是千戶大人的命令,屬下就是拋開這條命不要,也會堅決執行!”鄧艾刷地一下站的筆直,這才跟著千戶混了幾天?竟然就能得到這樣的好事,是不是這就意味著朱千戶開始重視自己了?
“不要那麼緊張,附耳過來……”朱一刀神秘兮兮地招招手,讓鄧艾把腦袋湊了過來。
楊金山一行人又被中年人給領回了織造坊前面的大堂。這個大堂布置得異常簡單,只是面積卻大的驚人,北牆上方擱著一張鑲著大理石面的楠木茶几,兩邊各擺著一把楠木雕花圈椅,東西兩向各擺著一溜八把配著茶几的楠木座椅。最難得的是地面,一色的大理石,每塊上面還鑲著雲星碎石。
可是北牆的上面卻掛著一幅巨大的,裝裱的異常精良的孔聖人的手描畫像,兩側寫著有趣的對聯:“糊塗,難得糊塗;捨得,有舍有得。”
一行人剛走到大廳,何進賢兩眼就緊盯著這幅對聯,在異常簡單空曠的大廳裡,卻並不顯得突兀,恰恰相反,卻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他每次來這裡都喜歡看看這幅對聯,每次都能品出不同的味道。中年人拍了一下巴掌,立刻便有無數的下人端著茶具從兩側的小門裡魚貫而出。
中年人對著案几做了個恭請的姿勢:“錢大人陪著楊公公上座吧!”
錢寧笑著擺了擺手道:“你陪楊公公說話吧!你們坐上面!”說著就在左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何進賢看了看他,也笑著在右邊上的椅子坐下。
楊金山卻在正中左邊的椅子上坐下笑道:“你是主人,就坐這兒吧!”中年人笑著微微欠了一下身:“也好,我好向各位大人說事情。”說著也就在正中右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時四個精幹的下人,提著四把鋥亮的銅壺,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各人背後的茶几邊,揭開蓋碗,銅壺微微一傾,幾縷騰著熱氣的水線同時注入了各人的茶碗裡。待茶水將七分的時候,銅壺又是微微一正,竟是分毫不差。茶碗裡滾燙的茶水還有些翻騰。
一旗一槍碧綠的芽尖兒慢慢地浮上了水面,都豎著浮在那裡,輕盈地盪漾著。
楊金山的鼻子吸了一下,閉起了眼睛:“好茶!竟然是雨前茶!”
中年人撫掌大笑:“楊公公好品味!這是今年第一茬的獅峰龍井,趕在夜裡露芽兒的時候採的。”眾人聽聞於是端起茶碗輕輕地嘬了一小口。
“果然是好茶!楊公公果然了得!“錢寧由衷地讚道。品茶是門技術,也是門功夫,並不僅僅是審茶,觀茶,品茶三道程式,茶香可分為甜香,焦香,清香等。當茶葉一經沖泡,其香味便隨之從水中散逸出來,能夠分出是何種茶香已經很是了得,可楊金山居然能透過聞香分辨出是雨前茶,這功夫不可謂不深。
何進賢也是佩服不已:“的確是難得的上品!”一聽這話,中年人的臉上舒展的更多了:“產的少,給魏公公和輔大人,次輔大人各準備了兩斤,各位大人只好委屈點,每人一斤。”
楊金山依舊沒有端茶碗,而是繼續閉著眼睛聞著香,一小會兒的功夫,他才捻起三指端起了茶碗,放到鼻子前又重重地吸了一口香氣,這才輕啄了一小口,睜開眼睛瞥了瞥一旁的中年人:“你自己的茶呢?”
“老習慣了,就喜歡喝白水。”中年人微微一點頭,端起案几上的一杯白水喝了一大口。
楊金山大笑著放下了杯子,指著中年人對眾人道:“你看是不是,都是跟自己過不去的人!幾千架織機,上萬畝桑田,還有上百家的綢緞行,茶葉行,整天還喝白水吃齋,穿著粗布衣服!你這個窮裝給誰看哪?”
那中年人卻不慌不忙沉著地答道:“買油的娘子水梳頭。我這些織機綢緞行茶葉行,還不都是為織造局開的?若是哪天楊公公瞧我不順眼了,一腳踹了我,我照樣能活。”
“別介我要是踹了你孫晉,老祖宗和趙閣老還不把我給殺了?”楊金山眼神深邃地看著他,提高了聲調。孫晉一臉肅穆地道:“言重了,言重了!”
“說正事兒吧!一年要多產三十萬匹,宮裡打了招呼,十萬匹讓江蘇的老胡幹,二十萬匹給你。照這樣算來你還要增加一千架織機。蓋新作坊,造新的織機也需要些時間,你辦的怎麼樣了?”楊金山這才端正了面容,右手卻端著茶碗舉到嘴邊,輕輕地吹著。
“既然是朝廷交代的事情,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敢耽誤!關鍵是桑田,沒有桑田,就供不了那麼多的蠶絲;沒有蠶絲,就算是增加了織機也沒有用處。”孫晉看了看眾人,沉吟了一下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