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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整理的屍首?李邕髮髻上的玉簪被誰順了去?”
柳績明白過來,對幾名衙役喝道:“你們這幾個狗東西,叫你們收斂屍體你們膽敢貪了死人的財物,還不趕緊拿出來,想死了麼?”
幾名衙役面色慌張,一人當先跪倒在地,噗通磕頭求饒,其餘人也趕緊一邊磕頭一邊從懷裡往外掏東西。李邕身上幾樣財物統統被掏了出來,玉簪,指環,香囊、玉佩等物都擺在了地上。這幾名衙役趁著收斂屍首的機會將李邕身上的值錢物件搜了個精光,為了掩飾給李邕戴上了帽子,掩蓋玉簪摘去之後亂糟糟的白髮。
“打。”吉溫喝道。
七八名士兵上前去,扭住幾名衙役拳打腳踢,頓時一片哭爹叫娘之聲。
楊慎矜皺眉看著擺在地上的幾樣物事,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隻仙鶴銀簪上,輕輕上手拿在手裡,細細的端詳著。吉溫的目光也被這銀簪吸引,湊上來觀瞧。
忽然間,吉溫詫異的叫道:“這簪子,我在哪裡見過。”
第二三四章 報復
(謝moshaocong兄弟的打賞。)
楊慎矜皺眉道:“你見過?這簪子應該是訂做私有之物,你和李邕有過交往不成?”
吉溫擺手道:“楊尚書說笑了,卑職和李邕哪來什麼交往,不過這簪子確實眼熟。讓卑職想一想從何處見到過……對了,好像在……李邕的夫人陳氏的頭上見到過。是了,確實在陳氏的頭上見到過。”
“當真?”楊慎矜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沒看錯?”
吉溫招手叫來兩名貼身的手下,指著那簪子道:“你們仔細瞧瞧,這簪子是否是昨晚被救走的老婦人頭上之物?”
兩名手下端詳半晌,紛紛點頭道:“確實是,昨日晚間劉火長還說了,這婦人頭上的仙鶴銀簪有些精緻,打著注意要弄到手裡賣錢。後來有人說上面的命令說不準得罪李邕的家眷,這才罷了手。鶴嘴有些彎曲,東西發黑,正是此物無疑。”
吉溫尚未說話,楊慎矜嘿然一聲,臉色陰沉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傳遞了訊息。”
“楊尚書是說……?”吉溫低聲問道。
楊慎矜冷聲道:“昨夜李邕家眷被救走,李邕老妻頭上的這銀簪怎地會落到李邕的身上,難道當真是會飛的仙鶴不成?這是有人講銀簪當做信物交給李邕傳遞家眷脫險的訊息。李邕拿到銀簪之後自然心裡明白,所以今日才會放心的去死。嘿嘿,好本事,好本事,將老夫蒙在了鼓裡,在老夫的眼皮底下玩弄了老夫一把。好本事,老夫不得不佩服了。”
吉溫恍然,低聲道:“楊尚書可知道這是誰在搗鬼?”
“還能有誰?整個上午與李邕接觸的只有他,我道他為何突然要給李邕泡茶水喝,原來是藉機將此物交給李邕。拿著那布巾託著茶碗,布巾之中定是裹著此物了。”
“您是說……王源王副使?”
“不是他還有誰?只要此點敲定,事情現在已經很明朗了。你想,昨日午後有人偷偷去見李邕,定是跟李邕定下了交易。當晚李邕的家眷被劫,今日發生此事,這都是一連串的謀劃。而且,都是一人所為,此人便是王……源。”楊慎矜鐵青著臉,從牙縫裡蹦出這個名字來。
吉溫也很快領悟,事情只要有一個點的突破,接下來便會融會貫通,不用多費腦子也能想明白了,當下咬牙怒罵道:“原來是他在搗鬼,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暗中搞如此勾當。楊尚書,他為何要這麼做?這一點卑職有些想不明白。”
楊慎矜緩緩踱步,半晌後低聲道:“動機確實難以捉摸。他是楊釗的人,本不該管這件事才是。看上去他是要阻撓杜有鄰的案子,但他又並非是太子的人,立場動機都有些牽強。不過現在不用想他的動機和立場,此事確鑿是他所為無疑,也許僅僅是他個人所為,他和李邕都是文人,或許會相惺相惜暗中有交往也未可知。但他膽敢這麼做,我們便要他付出代價。”
吉溫點頭道:“對,不能輕饒了他。”
楊慎矜低聲道:“若是回到京城,有楊釗的庇護,怕是難以動他,此事也只是推測,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真憑實據,難以指證他的所為。我想將此事就地解決。”
吉溫輕輕點頭,壓著嗓子道:“卑職懂您的意思,全憑楊尚書吩咐。這次若不嚴懲此人,將來誰都要騎在咱們頭上撒尿了。楊尚書,你吩咐吧。”
楊慎矜咬牙道:“先莫聲張,不能讓他有所戒備。從這幾件事來看,他身邊也有不少的好手,一旦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