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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很好,我當你為何在後面搞小動作,原來你對我竟然已經恨之入骨,不惜以這種話來汙衊我。好,我是曹操,我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是個大奸臣。你比喻的很好。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去馬嵬坡迎駕,不該請陛下入蜀避難。沒想到到如今居然落得這般評語,當真是讓人心冷。”王源冷笑連聲,站起身來。
玄宗忙道:“王源,莫要聽他瞎說,朕知道你對朕忠心不二,此人口不擇言,朕要重重的處罰他。”
王源拱手道:“陛下,您雖大度,臣卻小氣,臣被人冠以如此汙名,臣已經無法再立足朝堂之上。臣這便告退回府,等候陛下降旨賜罪。臣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謀逆之罪。臣和一家老小都會在府裡等著陛下抄家滅殺,臣願意以全家性命證明自己的清白。臣告退了。”
王源轉身闊步走下臺階,玄宗在後高聲叫道:“王源,王源,朕並不那麼想,你且留步。”
王源回身拱手道:“陛下,請恕臣無禮,臣不能留在這裡了,臣已經心灰意冷,臣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在玄宗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王源揚長而去,闊步消失在垂門之後。
第八零三章 果決
(謝:三顆黃牙、老梅獸獸、moshaocong三位兄弟的打賞。謝:豆沙包搭綠豆、丹麥掠奪者、安吉塔、只吃雞蛋等兄弟的票。)
清風拂動,綠樹搖弋。散花樓中春意正美,花木不知人之憂,依舊生的茂盛,開的燦爛。蜂蝶不知人之愁,依舊飛舞忙碌嗡嗡鳴叫。
散花樓長廊下的三個人卻已經沉默了很久,玄宗面色陰沉,李瑁小心翼翼,而房琯則是面如土色,身子微微顫抖。三人都沒說話,但各自的心中卻有千言萬語要說,只可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陛下……”房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的聲音顫抖的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玄宗擺手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房琯,輕輕嘆了口氣,沉聲道:“來人,擬旨。”
一名執筆內侍忙上前來,在案上鋪好紙筆,用鎮石壓住,取筆蘸墨,懸停於紙上等待玄宗口述。玄宗站起身來,走到長廊欄杆之下,眼望觀月池中的一池春水,微一沉吟,沉聲道:“查右相國房琯尸位素餐瀆職無能,時出誹謗朝臣之言,實非賢臣之行。朕本因其有寸功而容之,然近日房琯又私挪軍糧干擾平叛大計,實乃罪大惡極不可饒恕。朕經思量,現下旨革除房琯一切官職爵位,抄沒家財,即日問斬。其家族之人盡皆剝奪官職爵位貶為庶民,全數流放安西之地。此旨!”
房琯面如死灰,身子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舉起顫抖的手臂叫道:“陛下……饒命啊。”
李瑁也臉色大變,上前急促道:“父皇,不可啊。房琯對父皇忠心耿耿,那王源……那王源確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嫌,房琯說的並沒有錯啊。”
玄宗怒喝道:“你給我住口,立刻滾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內不准你出門半步。你的河西節度使之職朕也給你免了,募兵之事就此作罷,不許你再提一個字。”
李瑁面如死灰,張口半晌,終於垂頭道:“兒臣……遵旨!”
玄宗看向躺在地上如一灘爛泥一般的房琯,輕聲道:“房琯,你是忠臣,朕心裡明白。這一次你便代朕受難吧,朕會記住你的。將來朕會為你平反的。你的家人朕也不會讓他們受到虐待,定保他們衣食無憂便是。來人,押他下去。”
幾名內侍上前來扶房琯,房琯渾身癱軟如爛泥一般,根本扶不起來。不得已,內侍們拉手的拉手,提腳的提腳,將他連抬帶拖的弄了下去。
……
傍晚時分,王源得到了房琯在東街口被處斬的訊息。雖然這個訊息一點也沒有讓王源驚訝,因為王源預料到玄宗必會這麼做,因為玄宗不可能和自己翻臉,必是要以房琯的性命來平息自己的憤怒。但即便如此,玄宗如此快速的解決了此事,還是讓王源不得不佩服玄宗的決絕和果斷。
畢竟是大唐一代帝皇,這一生經歷的風雨不計其數,雖然他已經是晚年,又經受了巨大的打擊。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薑還是老的辣,在處理此事上,玄宗的應對快速和果斷,讓王源也無話可說。而且玄宗成功的保護住了壽王,父子二人以房琯為替罪羊,成功了讓王源無法將此事牽扯到壽王身上,不得不說是一步老辣而厚黑的好棋。
據現場觀看房琯行刑過程的人言道,行刑之前房琯大放厥詞拒不認罪,聲稱自己的是冤枉的。還對圍觀的百姓高呼王源是狼子野心之臣,挾持陛下殘害忠良,說什麼大唐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