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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你乾的好事!”玄宗冷聲喝道。
李瑁忙道:“父皇,不知兒臣做錯了什麼事?”
玄宗怒道:“你還敢問這句話,你膽大包天,夥同房琯挪用平叛神策軍軍糧,導致平叛大軍缺糧,不得不困守金州城進退不得,你……你簡直太讓朕失望了。”
李瑁忙重新跪下道:“父皇,兒臣可沒做這樣的事情,兒臣冤枉,請父皇明鑑。”
“冤枉?房琯都交代了,你還抵賴!”玄宗喝道。
李瑁吸了口氣沉聲道:“未知房琯說了些什麼?兒臣可否問問房相國?”
“正是要你二人對質。”玄宗喝道。
李瑁躬身行禮後起身走到趴在石頭上喘息的房琯面前,沉聲問道:“房相國。”
房琯恢復了神智,勉力撐起身子,喘著粗氣道:“見……見過……壽王殿下。”
李瑁皺眉看著他道:“未知這募兵錢糧之事,相國是如何和父皇說的。我募兵所用的錢糧果真是平叛大軍之用麼?”
房琯一臉無語的看著李瑁,心道:“你這叫我如何回答,這事兒你不是一清二楚麼?卻來問我。”
不過事已至此,剛才業已交代,倒也不用隱瞞。於是啞聲道:“確實……確實是大軍所用的錢糧。”
李瑁臉上變色,跺腳道:“相國啊,你可害死人了。你怎能動用平叛大軍的錢糧物資給我募兵。我記得和你說過,我所用的錢糧物資必須是不妨礙軍中和朝廷之用,剩下的才能給我。錢糧不夠,我可以號召諸位皇子和公主,王公大臣們募捐財物購買。那日的募捐效果顯著,當天便募集了五萬貫錢,可以買很多糧食了。你卻跟我說朝廷錢糧綽綽有餘,不用那麼麻煩。誰能料到你用的居然是大軍的錢糧,你這不是坑我麼?”
房琯頓時愕然,自己何曾跟他說過什麼錢糧綽綽有餘的話?李瑁這麼說話,便是將責任全部推倒自己頭上了。這是說他矇在鼓裡,不知真相,是被自己矇蔽了的無心之過。
房琯當時便想反駁,但再一想,此刻若是和李瑁撕扯,於事更為不利,還不如順著李瑁的話來說,或許李瑁會想法子為自己開脫。
“壽王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隱瞞你。此事於你無干,都是我的錯。”房琯拱手,做後悔狀。
玄宗的臉上明顯輕鬆了許多,看來此時和李瑁關係不大,李瑁也是不知內情。
“王源,你聽到了吧,此時原來和壽王是無干的,他也不知內情,只是無心之失。”玄宗輕聲道。
王源心中冷笑,李瑁會不知情?那是絕不可能的。怕是知道內情卻在這裡裝糊塗罷了。可憐房琯這個蠢人還在替李瑁遮掩,卻不知已經被李瑁給賣了。但今日王源本就衝著房琯而來,並沒有想讓玄宗處置李瑁之意,因為王源也不想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他要做的只是殺雞駭猴,讓朝廷上下都明白背後搗鬼的下場。故而王源對玄宗的話也不反駁。
“陛下,既然此事同壽王無干,那便是房琯之責,便只追究房琯之責便好。”王源道。
玄宗點頭道:“一定要追究了。”回來頭來,玄宗高聲道:“房琯,你好大膽子,既然知道那是大軍的軍糧,怎敢私自挪用給壽王募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莫非你想要我平叛大軍全軍覆沒麼?你居心何在?”
房琯忙跪下磕頭,口中叫道:“陛下息怒,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鑑,豈會在此時耽擱平叛大事。老臣這麼做是事出有因。王元帥,據老臣所知,你這幾年在成都囤積了不少糧草物資,當此國難之際,你為何不拿出來用?朝廷錢糧短少,你理當為朝廷著想,而非藏著錢糧物資不用,卻來用朝廷的物資。我之所以這麼做,便是不忿於此,我是想逼著王元帥拿出囤積之糧草供應兵馬,為朝廷分憂的。”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房琯也打算豁出去了,索性和王源撕破臉皮,將事情攤開來說。他相信陛下和壽王都會為自己說話的,今日索性揭開王源的嘴臉,倒也一了百了。
玄宗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有人說王源囤積了糧草物資的事情了,上一次是李瑁,當時玄宗還訓斥了他幾句,說他多管閒事,不該胡亂猜測云云。而現在房琯再次說出此事,不免讓玄宗疑惑。如果王源當真囤積有大量的物資糧草卻不拿出來給朝廷用,那麼王源的做法便教人憤怒了。
面對玄宗疑惑的目光,王源臉上鎮定自若。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挺震驚的。房琯說出此話,這說明其實自己早就被房琯盯上了。自己囤積糧草的事情只是自己身邊的人和經手的人知曉。如果不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