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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佳作,那日何故不去行卷呢?賣詩換錢,怎麼聽著都覺得有辱斯文,傻裡吧唧。
想起適才眾人的嘲諷,東宮侍衛大哥很快自動腦補了很多理由。比如謝家當時確是一貧如洗,急著用錢買米下鍋。
再比如,作為一個輸光家產的敗家子,名聲很臭,冒然前去望湖樓,可能也會被掃地出門。要是沒有這些天的瞭解,縱然謝逸很有才華,但名聲不堪,即便是岳父侯君集恐怕也不敢輕易招攬。
不過人是會變的,眼前的謝逸哪裡有一點敗家子的不堪模樣?雖然眾人言之鑿鑿,但賀蘭楚石不由心生懷疑,難道以前是誤傳?或者真如岳父說的那樣,敗家子大難不死,大徹大悟,脫胎換骨了?
不管怎麼說,謝逸絕對是個難得的人才,也不枉自己來陳州走一遭。至於此人將來為誰所用……先不著急,結交籠絡下再說。
賀蘭楚石笑道:“三郎高尚雅緻,才華橫溢,著實難得,祖上可是當年烏衣巷謝家?”
“是,先祖靈運公為晉時康樂縣公。”這等顯擺祖先,往臉上貼金的好事,謝逸自然不會客氣。
“原來如此,難怪三郎才華橫溢,乃是家學淵源之故,大有魏晉名士之風啊!”賀蘭楚石作恍然狀,少不得連聲讚歎。
鄭斌等一群紈絝臉色變的很難看,心裡更是多有不滿,不免暗中嘀咕:陳郡謝氏已經沒落多年,哪裡談得上家學淵源?一個敗家子而已,道出幾句華麗文辭便是名士之風?
“賀蘭侍衛謬讚了。”謝逸謙虛回應,同時不忘用傲然目光掃過一眾紈絝,毫不客氣地反嘲諷。
“三郎不必過謙。”賀蘭楚石笑道:“雖說三郎高尚雅緻,但居所還是寬敞明亮些好,不知貴府舊居何處?”
既然動了籠絡的心思,就要下大力氣,這是賀蘭楚石的一貫看法。對於一個敗家子而言,拿回昔日輸掉的舊居,應該是一件很興奮的事情吧!
“舊宅在東街,門口有三棵大柳樹。”
謝逸話一出口,鄭斌的臉色有些不好了。那棟宅子敗家子輸給他之後,轉手便作為禮物送給賀蘭楚石,說是暫借的居所,但實際是白送。
賀蘭楚石也很意外,沒想到竟然如此巧合,鄭斌獻給自己的暫居之所竟然是謝家老宅,這事……
按照賀蘭楚石的想法,他很想直接把宅子送還給謝逸,如此正好落個人情。但如今所有權在鄭斌手中,縱然有“暫借”之說,自己若太過隨意,面子上過不去。
何況鄭斌出身滎陽鄭氏,也是自己需要籠絡的物件,太過厚此薄彼顯然不好。難辦啊,賀蘭楚石目光沉沉,先後從謝逸和鄭斌身上掠過,不由有些犯難了。
鄭斌很鬱悶,卻不得不面對,瞧見賀蘭楚石含蓄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笑道:“三郎啊,當初這宅子是賭局輸了,抵給我的……不若我們今天再賭一把,你把宅子贏回去如何?”
這個辦法……
賀蘭楚石不知該說什麼好,鄭斌已經算給面子了,讓他白白還給謝逸肯定不可能。作賭算是個公平的方式,只是謝逸有這個運氣贏回去嗎?他又拿什麼做賭注呢?
不等謝逸與賀蘭楚石開口,鄭斌便朗聲道:“作賭方式你來決定,我奉陪到底,你要是贏了,宅邸還你;不過,若你輸了,就到我家做兩年西席,如何?”
第二十章 令人惆悵的勝局
再賭一把!
贏了拿回老宅,輸了去鄭家做兩年西席。
說的好聽,但這西席絕對不好做,可不是教書先生那麼簡單,等若是兩年賣身契。
要麼乖乖為鄭斌做事,比如做他的槍手;要麼被他羞辱折磨,指不定不堪成什麼模樣。兩年時間要是順利挺過去還好,要是熬不過去,縱然沒有性命之憂,也會前程盡毀。
不得不說,鄭斌有點狠!
賀蘭楚石略微不悅,謝逸是自己替太……看中的人,去你鄭家做西席?
不懂事!千牛備身賀蘭楚石覺得鄭斌有些過分了,卻又不好強行插手,過分的偏袒一方亦非明智之舉。
畢竟這是一個看似公平的賭約,就連作賭的方式都讓謝逸自己選擇。還是看看謝逸如何決定吧,此中利害想必他心知肚明。
說實話,謝逸不想賭。
從使用價值來看,一座宅邸可有可無,待酒水生意賺錢後,再置辦一座更好的很輕鬆。何況眼下他壓根不想搬家,那個溫馨的破屋子,那張暖和的熱炕,最重要是近水樓臺的大好機會……
驟然換回大宅,一家人便理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