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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坐在御座上一直沈著臉,現在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卻又是必須經過的階段,所以不得不的皺著眉頭聽著。
發言的人很多,但大都是輕量級人物,按照常理重量級人物通常不輕易說話。
喋喋不休的爭吵讓聽得心煩,謝逸站在後面不免有點昏昏欲睡,畢竟昨晚睡得時間不多,又與兩位夫人鏖戰許久,有點疲倦在所難免。
反正這樣的場合與自己沒什麼關係,開戰與否那是皇帝和宰相們商討決定的,其他人做不了主。
果然爭論不休之後,問題拋給了宰相們。
左僕射房玄齡出班道:“陛下,高昌作亂,亂我西域,理當討伐;只是畢竟高昌路遠,萬里之遙,中有沙漠戈壁,行軍不易,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這可是千古推辭最佳藉口,看似老成持重。很有道理,但不等於沒說嗎?
李世民沒有表態,看了看默不出聲的長孫無忌,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幾個兒子身上。
“承乾,你以為高昌之事當如何處置?”李世民甚少這樣直接在朝堂上詢問太子,故而話已出口。頓時引起眾人注意,這話不簡單啊!
“父皇,兒臣以為當出兵討伐!”李承乾沒有太多思考時間,但他謹記一點,一直以來父皇和太傅們的教導,都聲稱君王有開疆拓土之責,亦有守土保業之責。
國土淪喪,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能接受,難以向天下交代的事情。所以李承乾從一開始便篤定父皇應該是贊同出兵的。另外,作為國之儲君,絕不能在朝堂上留下軟弱印象,否則太子之位就更加懸了。
李世民輕輕點頭,旋又問道:“當如何討伐?”
“這……”李承乾遲疑道:“誠如房相所言,高昌路遠,行軍艱難,具體的討伐需召集多位將軍一同參詳。確定策略,從長計議。”
“嗯!”李世民點點頭。面無表情,不置可否,又抓神一旁,目光越過了吳王李恪,最終落到了魏王李泰身上。
“李泰,你以為呢?”
李世民只是輕輕一句詢問。朝堂上諸多大臣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皇帝陛下這是釋放了某種訊號啊!
討伐叛亂之事並不詢問最英武,最懂武略的吳王,而是詢問以文才見長的魏王,這意味著什麼?
眾人心裡都下意識泛起些許念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邊李承乾嘴角微動,心情大概很複雜,吳王李恪本人仍舊是一臉沉著,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好像什麼都與自己無關。
魏王李泰心中則泛起格外的激動,他是極聰慧之人,旁人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
如此軍國大事,父皇問了太子,繞過了吳王李恪,來問自己,意味已然再明顯不過。
一瞬間,李泰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但朝堂之上,必須要莊重,要穩住,李泰平穩心神,沉聲道:“陛下,兒臣以為應當討伐高昌,卻也得考慮路途遙遠艱險之事。”
李世民問道:“那你說該如何應對?”
李泰道:“回父皇,兒臣才疏學淺,暫無妥善對策。兒臣以為當詢問兵部,曾經徵西的將領,以及近期對高昌人有過接觸之人。”
還是廢話,但李泰的很巧妙地將皮球踢給了別人。
西征過的將領不少,比如之前征討吐谷渾,只是當時出兵的將領中,李道宗不在長安,但侯君集在長安……
“君集,征討高昌之事,你以為可行否?”李世民的問題不知不覺間改變了方向,不是問征討與否,而是問如何征討,其中意味似有變化。
吏部尚書侯君集不得不回到老本行,出班道:“回陛下,如若確定征討高昌,縱有艱難險阻,也能成行,只是需要準備萬全,付出極大毅力,可以到達。只是能調動多少兵馬,最終結果如何,臣無法預料。”
“嗯!”李世民點點頭,旋又問道:“鴻臚寺,近期朝中可有誰人與高昌人有過接觸?”
“回陛下,近來鴻臚寺與高昌並無接觸……”鴻臚寺卿唯唯諾諾,想了半天才道:“哦,陛下,前不久晉王府謝長史曾出使薛延陀,高昌使臣那時候也在薛延陀,謝長史興許有所瞭解。”
“謝逸!”御座上的李世民立即向下喊了一聲。
“啊,臣在!”正迷迷糊糊的謝逸猛然驚醒,倉皇出班,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覺得,高昌之亂,該當如何應對?”
“出兵討伐!”謝逸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