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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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多親近親近。〃
我看了她的工作證明,笑道:〃我大多都是出書面報告就行了,出庭發言的機會本來就少,更何況咱倆還不是一個區的,恐怕庭上見面的機會更不多吧。〃
不過呢,親近的機會卻的確沒因此減少。沒過幾天,她就找我諮詢來了,因為她自搬來新居後,就常發生〃鬼壓床〃。醒來時突然發現全身不能動彈,卻能聽見我值夜完後回來的聲音,想要掙扎著醒來,可無論花多大力氣,眼皮仍是一動不動、重逾千斤。
〃該不會這房子裡有鬼吧。〃她神經兮兮地問。
我只笑話她:〃虧你還自稱是無神論者,這馬克思主義都學到哪裡去了?〃
〃鬼壓床〃也是有專業術語的,在醫學上叫做〃睡眠癱瘓症〃。用她聽得懂的非專業語言解釋,就是當她在深度睡眠時意識卻恢復過來,此時全身的肌肉處於張力最低的狀態,於是就會出現身體不聽指揮的情況了。
而後,我建議她:〃其實只要不太過勞累,不要熬夜,保持著樂觀開朗的心情,就不會發生這種狀況了。〃
她搖頭說:〃我沒熬夜啊,心情也格外好,但為什麼就是會這樣呢?〃
後來才發現,原來她是個十分認床的人。一下子換了被窩,十分不適應,心理壓力就大了些,於是才出現了狀況。
我並不認床,日子過得很穩很平,毫無起伏,心情也常常開朗。可是為什麼,如今卻在清醒和睡眠中懸浮,不上不下地懸在中間。想要仔細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腦筋似乎停擺了,只能僵硬地感受著外界的刺激,而無法作出回應。就像睡眠癱瘓症那樣。。。。。。
有人在搬動,身體似漂浮在半空中,空空蕩蕩的不踏實。時間過得好慢好慢,似乎被凝滯在一股濃稠的膠液裡,只能緩緩地流淌。沒有辦法動,而後感到一陣潮熱的水汽。
不知什麼人掀開那件已經暖熱的外衣,這才感覺到裡面剩下的衣物,根本無法弊體。面板接觸到了空氣,有點兒涼。但是又十分悶,潮潮的水汽一直往肺裡灌,根本無法舒爽。
然後被人用暖熱的溼布,一次次地在身上擦拭。大概那人是很少做這種活兒。笨手笨腳的,在顫,弄得我身上一陣一陣難忍的刺痛。想質問這人是否得了帕金森綜合症,怎麼抖成這樣,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似在發愣。熱乎乎的布巾捂在胸口,被灼傷般的疼痛。想要睜眼看看,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難受,那人卻又開始了動作。
不過溼溼的燙燙的布巾每一擦過,就感覺身上乾淨了許多,那些煩擾人的腥鹹的氣味,立刻消散了許多。就算再難忍,再疼痛,再灼辣,我也寧願被這麼擦拭下去。
乾淨了許多。。。。。。
什麼呢?為什麼會覺得髒,我不是老會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的麼?
為什麼會有鹹腥的氣味,我身上不是隻有消毒水的味道麼?
腦袋好亂,根本無法做出正常的思考。直到又被抱了起來,才發覺身上已經包裹著厚厚的、非常潔淨的毛毯,又是片刻的懸空,最後被輕輕放置在溫軟的被褥裡。
關門又開門,一陣輕微的雜亂,似有人在往外搬水桶,水聲輕輕晃盪。不片刻,先前那人托起我的身子,在背後墊上一團靠枕,又起身去拿了什麼。
然後一個硬物撬開我緊緊閉合著的牙墊在臼齒間,又有勺子深深地壓入舌根,苦澀的味道立刻被逼下了咽喉。
勺子進出間,有種極難受的抗拒感,可是無法動彈,沒辦法推擋。只能一口口地被動地吞嚥。還好,湯藥在齒舌尖漫溢,嚐到了熟悉的味道。
似加了海芋,淡寒。這不是用來拔毒生肌的麼,為何用在我身上?重要的是,好像還沒煎得夠火。這藥是好,可是如果沒煮夠時間,可是會殘留些毒性的。。。。。。誰熬的,這麼沒耐性。
嗚嗚!為什麼還有茜草?這東西雖能活血止血、通經活絡、散瘀止痛,可是又酸又苦又寒。為什麼不換成檵花?溫平可口,也不是難找的藥。。。。。。
總算告一段落,那人終是起身離開。還以為熬完了這一陣,可以消停會兒了。但那人又換了一碗東西,坐到我身旁。
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有蔥花,有鹽味,有魚味,溫溫熱熱的,應該很好吃。
可是。。。。。。剛喝了藥,就要吃這些,這人怎麼沒一點吃藥的常識。。。。。。沒有常識還來照顧人。。。。。。
模模糊糊地想著,那人又如法炮製,將那噴香的東西灌入我口中。
有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