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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入V,入V後雙更,早八晚七,死約會,不見不散)
華陽道長診治後,用藥施針,燒是退了,人也醒了。華陽道長切脈後,與還沒離開的大夫商談片刻,才道:“熱病反覆,且來勢洶洶,很有可能是時疫。只是脈相,並不似尋常見的疫症脈相,你們若是有門路,趕緊送往科學院罷,依脈相看熱雖已退,但必還會反覆。”
因有太祖這個掛在,大明對時疫一點也不恐懼,因為了解已深,而且這幾百年,大明國土上基本沒有發生過大面積流行疫病。比起慌張的穿越者來,土著們倒一個賽一個淡定從容。
將孟老爺送往科學院,盧昆閬在學術界好歹算有點名堂,雖遠比不得科學院裡那群痴被太祖笑稱作“闖進神明領域”的人物,但也很有一些歪才。至少,科學院裡,有的是痛心於盧昆閬一代術數大家,偏熱衷易數推演的院士。
刷的是盧昆閬的臉卡,才一路把孟老爺送到科學院一位專研溫病的孫院士那裡,這位姓孫名濟的院士切過脈後,利落地開張單子命人去煎藥。院士一出手,果然不凡,雖也反覆燒了兩天,待到第三天,孟老爺便漸好起來,再沒出現反覆發熱的狀況。
只是病去如抽絲,孫院士又是個極度負責任的,不徹底好全,別想從他手底下出去。
“還操心你家女兒吶?”孫院士算是科學院裡少見話嘮,逮著誰都想跟人聊幾句,縱然孟老爺一直燒了退,退了燒,時不時就暈過去,但三天下來,孫院士依舊摸清了孟老爺心裡那根脈。
“不過是個小姑娘家,卻要裡裡外外操持,是我沒能護好她。”到了南京,才知什麼叫蟻子官,到了南京,才知道有錢的官老爺,也有那麼多為難之處。
“孟老弟真該去聽聽《閨門令》,你家女兒自己便能護好自己,大不必想那麼多。”孫院士表示,一碗摻滿玻璃渣的糖,真能吃得人腸穿肚爛,觀者尚且腸穿肚爛,何況那躲在背後至今沒露臉的人。
孟約的繪本,孟老爺是看過的,不過,孟老爺看的時候,孟約還沒畫到結局,才畫前面三分之一。那時候還是純粹的糖,純粹的樂呵,只隱隱埋著許多矛盾的伏筆而已。
孟老爺並不覺得,一個故事能給人造成多少傷害,反而是那流言對自家閨女的傷害十分巨大,至少在孟老爺看來是很巨大的:“旁敲側擊再如何傷人,也不如單刀直入,又能傷人,又痛快,我……見不得年年委屈自己。她這般咬緊牙關,隱忍蟄伏,無非還是顧慮我這不中用的父親。”
孫濟院士越過孟老爺看向桂花樹下的孟約,含笑,小姑娘並不像委屈了自己的樣子嘛。點頭算作是打招呼,順手接過孟約遞來的食盒,孫濟院士將院子留給父女倆。
“年年。”
“爹,我吧幹壞事還想落好名聲,所以才會有這個故事。我不委屈,真的,想把我打落深淵的人,我怎麼可能只把她打落塵埃就了事,自然也要打入深淵才能干休。”就像,原益安侯女亦想的是一步一步搞臭她還不肯髒手一樣,孟約是人家怎麼來,她就怎麼還報人家。
然而聽完孟約這番話,孟老爺腦子裡閃過的是——我閨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殘?
孟老爺:這一定是王醴的錯,不然我甜甜軟軟的女兒,怎麼會變得這麼驕悍。
“你不委屈便好。”孟老爺嘆口氣,腦子裡想的仍是怎麼往上爬,但前路茫茫,他非科舉出身,又進了官場,更加知道什麼叫做“非舉晉仕多絕於六品下”。
如果說,士與庶之間有一道天然的鴻溝,那麼六品下與六品下,便是官與差的壁壘。這壁壘,別看看起來似乎不算什麼,實則,比士與庶之間的鴻溝更難跨越。
在孟老爺想著怎麼往上爬時,孟約想的是,怎麼狠狠給原益安侯女一個足夠她餘生都生活在悔恨中的狠狠耳光。要是孟約自己,她才不乎人家打不打她臉,關起門來,她可以當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但,牽連到孟老爺,那不可以。
實話說,要真是孟約在現代的爸媽,她可能還不至於,但孟老爺不同,孟老爺是一生的寄託都在她身上啊!因為孟老爺所有的喜怒哀樂、生死榮辱,甚至是富貴貧病,幾乎都全繫於她一身。
“可惜我是個戰鬥力負不知多少的渣,不然,一力降十會,該有多痛快。”其實孟約很不擅長搞這麼複雜的事,她喜歡簡單,不管什麼事,都熱衷於往簡單處理。幸虧,這事她有外援王醴,不然,她才不跟人鬥智商鬥計謀呢。
王醴的中心思想是——你引流言殺我,我便讓你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流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