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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陽愉快,並頌夏祺~)
當太祖成為錦國夫人,有個爵拜錦國公的夫君沈由,有兩個女兒,一個名瓊真,一個名瓊英。瓊真是個姿態嫻雅,容貌清麗的可愛少女,瓊英天真爛漫,帶著不解世事的甜美。
太祖本就是個女兒控,一時接受不了重生成孩兒她娘,但對於兩個女兒,卻寵愛有加。劇情並不是從太祖重生的那一刻開始的,而是從錦國公巡關歸來開始繪製。
盧昆閬相請的劇作大家依著孟約出的畫稿,一邊寫,德麟班就一邊排,劇作大家是邊寫邊樂,德麟班是乾脆先笑半天再排,就這樣排的時候還常笑場。
“別樂了別樂了啊,好好排戲。”笑得快岔氣兒的班主總算出來發聲約束眾人正經排戲。
德麟班配戲的丑角兒都是名聲響噹噹的角兒,認真起來,一幕戲排起來也快。劇作大家的詞曲朗朗上口,多唱幾遍便能記住,尋常戲子與名角兒的區別不但在唱腔功底,也在這份記性與熟練度上。
待孟約邀呂擷英與王醴去看排出來的第一幕戲時,德麟班已排得極溜,王醴與孟約坐在臺下,雖然早都已經看過,卻還是忍不住笑作一團,呂擷英道:“光憑這一幕戲,便可見日後該多受追捧。”
其實,故事經劇作大家之手,又經德麟班演繹,撲面而來的,除了讓人大笑,還有背後冒一身冷汗的遐思。
比如深知後情的王醴看這戲,就很容易遙想一下,假如自己忽然變作女兒身會是什麼樣個情形。但凡想想,就一身雞皮疙瘩,再看戲裡的太祖時,便會深感太祖果非常人。仔細琢磨琢磨,若真是太祖變作女兒身,大約還真可能是這樣的反應,孟約對這一點抓得很深入。
回去路上,呂擷英與孟約道:“待最後幾幕上演,必定多得是人想尋年年好好談談,且不說旁人,便是為師,都想好好與你談談……年年,你真不考慮,最後讓太祖曝出真身,真正讓所有人得以圓滿落幕?”
“那樣才真會亂套吧,我覺得太祖若託身成男兒,依舊會成就一番偉業,若託身成女兒,大約彆扭著彆扭著,就隨遇而安了。”
其實故事是笑著笑著,就發現包袱裡抖出來的不再是笑料,而是玻璃渣與黃連。孟約想要展現的也就是玻璃渣與黃連,那些笑料,不過是引人看下去而加的白砂糖。
德麟班上新戲時,孟約本來留了極好的位置,邀請呂擷英與盧昆閬,還有男盆友和外祖一家同賞大戲。沒想,臨時山中送來信,道是孟老爺的病情又有反覆。
孟約一聽,哪還有精神去聽戲,忙不迭隨僕婦往山中去,同去的還有王醴與擅治傷寒的大夫。至噴冰山園後,大夫一看人都燒得昏過去,便皺眉,再一切脈診治就只剩下了一臉如臨大敵的肅穆,孟約不由得心下一沉。
別說這個架空的大明比歷史上的大明醫學更昌明多少多少,現代醫學對流行疫病研究得多麼透徹,但每年仍會有人因流感死亡……孟約忽然腿軟得有點走不動道。
事實證明,她這回真不是開腦洞想太多,孟老爺的病著實兇險。兇險到大夫語氣都凝重無比,大夫只差沒直接跟孟約說準備後事,雖沒直接說,卻也差不多都露出來。另外,大夫深感力所不逮,道要孟約趕緊去請溫病聖手來為孟老爺療疾。
孟約捂著胸口,心跳得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幸好王醴以送孟約為名一同至噴冰山園:“敢問先生,南京城中,最擅長溫病的是哪位醫家?”
大夫道:“論溫病自然還數南陽先生葉天士,自然南陽先生目下並不在南京,不過南陽先生在南京很有幾個得意門生。我看這裡離玉清山不遠,二位不妨往玉清山去尋華陽道長。”
時下真正擅長醫學的,除了各處行醫的大夫,宮裡的御醫,還有就是各家道觀裡,一門心思鑽研醫術藥理的醫痴,那才正經是一群時刻在推動醫學向前發展的了不起人物。
王醴請來華陽道長時,孟老爺的燒在大夫的診治下,略有點降下來,但仍然十分兇險。孟約對於風寒傷寒,各種季節性流行感冒,只有一個概念,不嚴重的,風寒吃小柴胡,風熱吃夏桑菊。至於嚴重……去醫院找醫生,看醫生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聽從。
實話說,孟約穿越之前,都還沒遇到過感冒嚴重到必需去醫院的情況,所以她真的很慌。
“年年,莫怕。”
孟約回頭看,是梁總輝來了:“舅舅。”
梁總輝深感,是他妹妹走得太早,留下父女倆相依為命,孟約才會慌張得六神無主眼中充滿害怕:“你爹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