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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不僅同丈夫文思源一道來,還給孟約帶來姚青年底也會到南京定居的訊息。孟約聽了喜出望外,雖則小美人們早已天各一方,難謀一面,但多來幾個到南京,也足夠她排遣鄉思之情。
王醴並非頭一回見孟約同閨中好友們聚會,卻是頭一回這麼直觀地看到這幫小姑娘交情有多好,喝了酒的孟約同許妍,把他與文思源都忘到天邊去。兩人手挽著手,這個說“今天必要與阿孟抵足同眠”,那個說“哎呀,好懷念,以前在鹿邑我們就時常一起睏覺的”。
這邊文思源哄許妍回自家馬車上,許妍死死抱著孟約的胳膊:“阿孟,你不能把我丟給這個壞人。”
許妍只是喝得微醺,孟約卻醉得不淺,稀裡糊塗地反手摟緊許妍:“美人,你放心,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文思源嘆口氣,對許妍道:“你再作,我可就真放你去跟阿孟抵足同眠了。”
才成婚不久,正如膠似漆的許妍還真捨不得離了文思源,遂撒手:“阿孟,你乖乖回家,明兒我上長平裡找你去。”
喝醉酒,戲很足的孟約:“美人,你怎可負我。”
許妍也忍不住嘆氣,這一喝醉酒就隨便亂撩人的孟約,真讓人有點招架不住:“你乖乖回家,我就不負你,你不乖,那我就只好負你了。”
好容易才把孟約哄上回孟園的馬車,許妍不僅自己出一腦門汗,連帶著文思源都忙前跑後一身汗。王醴不由笑,吩咐車伕一聲,便與文思源道:“文兄明日不忙去兵部,待我先與你引見幾位兵部同僚,先好好吃頓飯,再談其他。”
文思源也不想有這樣的意外驚喜,本來只是特地陪妻子訪鄉中舊友,卻天上忽然掉下來一餡餅,還正好掉碗裡。文思源驚奇之餘,欲同許妍說道,許妍卻捂著胸口喃喃道:“阿孟眼可真毒,果然是笑起來就好了。”
“什麼?”
“沒什麼,咱們也回吧,既然王御史肯幫忙引見,那更好。你穩著點啊,別在王御史那給我家阿孟丟人。”許妍說著登車。
被“別在王御史那給我家阿孟丟人”這句話的人物關係震驚的文思源遲疑片刻,也登上馬車,馬車駛出去頗遠,文思源才緩緩道:“原來我還沒你鄉中舊友緊要。”
許妍橫文思源一眼:“別人定沒你緊要,可阿孟不同,我家阿孟最好了。”
文思源:“你還有也很好的阿姚,阿徐,阿陳,阿林……”
許妍聽罷不覺大笑出聲。
次日,且不說孟約怎麼招待許妍,且說文思源在王醴引見下與兵部幾位官員坐到一桌上吃飯,最後竟是王醴作東。文思源覺得這不妥,王醴卻道:“今日算是我的東道,日後盼著你們與阿孟常來常往,自別鹿邑,阿孟便無一日像昨天那麼開懷。”
文思源:噢,這可以。
“自然,阿妍亦十分開懷。”
“方才聽聞你有意去外洋戰場,這我卻要勸你一句,外洋戰場,幾位兵部同僚已說得很全面。但有一事他們未曾說明,如今戰局十分險要,你們此次運送糧草的路線,兵部已折了兩批人馬在其中,不然,戰場押運糧草,如何會尋通遠鏢局。”正是熟手都搭進去了,兵部已無熟手可用,才想起通遠鏢局來。王醴這是勸文思源,既然不是熟手,就別去送菜。
文思源皺眉道:“因戰而亡?”
王醴搖頭:“非是,近來海上風浪愈發高,據走船多年的水手道,海平面比往年上升了至少有兩三丈,加之天氣極嚴酷,運送糧草必經的海域越發危險。熟手或可過得去,如文兄這般,不曾經過海上風浪的,未必能成。”
“我卻還是想去瞧瞧,不瞞王御史,學成一身武藝,手中刀斧至今不曾見過血。在家中我是幼子,上有五位兄長,個個勇武難當,父親母親對我唯一的期盼便是好好娶妻生子過一世。但越是日子過得安穩,我便越是時常想起當年教我武藝的先生一句話——莫持自身,虛渡光陰,空負了習武艱辛。”文思源不妒忌兄長們個個有一番事業,他很受愛寵,並不覺得自己差什麼。只是日子越舒坦,心中越不安,總感覺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未曾踐行。
也是這次家中沒有得宜的人手進京與兵部談協約,這才使文思源猛地找到了那件應去踐行,卻一直未曾踐行,甚至越行越遠的“事”。
“你欲投軍?”
“誒,我也不是不明白,我這樣的江湖路數野慣了,反不宜行伍。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能幫一點是一點,總要做點力所能及之事。不然,七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