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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穿越者,孟約覺得最應該擁有的,或者說最沒法丟開的執念來自於“人定勝天”四個字。
雖然人類的不自由,從古到今,其實都是存在的,但現代人類,骨子裡那“我命我主,我命由我”的基因多多少少已經覺醒。更容易在遇到某些事的時候,去思考“為什麼我要將自己交給命運,而不是自己去決定命運”。
一想到正桃花是李衡李選之,孟約就想:“這個命運,我不能要。”
當然不能要!
送走呂擷英,孟約就獨自在屋裡沉思,沉思的內容只有一個:“李選之身為‘大明儀範’,居然在正文裡沒出現過?按照作者的德性,應該是所有出色的男性角色都愛女主呀,雖然她寫得不叫人討厭,很多時候還很不明顯,但人人愛女主這個設定不該產生變化啊!”
在這一點上,《三醮》作者是個永遠的瑪麗蘇,所以,孟約再三確定榮意的眾多仰慕者,李選之並沒有留下名字,所以……難道李選之這樣的,都不過只是“眾多”之一?不能吧,周文和都有名有姓的,更何況還有長長長番外呢。
“不排除作者故意噁心讀者。”誰讓《三醮》作者是個奇葩。
再多琢磨琢磨,孟約又覺得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不是劇情裡的相關人物,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那張臉,我真的接受不來。”
但有一點很讓孟約疑慮,那就是李選之在看她的時候,其實是即不帶惡意,也不帶善意的。孟約以為,愛情也許不該純粹以善惡論,但喜歡一個人,至少心裡應當懷善意。就像孟老爺,就像呂擷英,就像榮意,就像曾經的周文和也滿是善意一樣。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死活不約。”孟約打定主意要拒絕這命運的贈予,餘下的就自然不用愁,優雅的撕逼技巧也不用再學,這麼一想,感覺整個人生都重新開闊起來。
既然決定不約,第二天呂擷英再要教“禮儀”,孟約學還是學的,但不再有那麼緊迫感。人嘛,到哪個臺子上就唱什麼戲,孟約也知道,禮儀還是要學一點,不說要會,至少別人對她發動“禮儀”攻勢時,能作出有效回防。
學得差不多時,呂擷英問她感想,依然是個禮儀苦手的孟約半天半天吐出一句話來:“人類何苦這樣互相為難呢?”
制定規則不是應該為了活得更舒服嗎,為什麼會有“禮儀”這樣不讓人痛快的存在。
呂擷英笑得不行,回頭就把這話說給盧昆閬聽,五姓門閥出身的盧昆閬也不由得失笑,指著在一旁埋頭吃飯的王醴說:“從前重崖若是說得出來,必也會有這麼一句埋怨。”
昔年王重崖同學還小,在學習“禮儀”時,也同樣苦不堪言,就這一點來說王醴十分贊同孟約的吐槽。
笑罷,呂擷英問王醴:“姚錦康查得如何了?”
王醴道:“派去餘杭的人尚未返回,不過,從李選之身邊下僕嘴裡倒問出幾句話來。”
“噢,什麼話?”
“李選之與姚錦康昔年在餘杭,都曾心儀於一名女郎,那名女郎與姚錦康自小認識,雖不說青梅竹馬,卻也是來往甚多。姚錦康甚愛那女郎,那女郎卻似乎並不是很喜姚錦康,李選之在餘杭時,與那女郎有數面之緣。那女郎病重身亡時,唸的仍是李選之,聽聞曾作出什麼約定,至於到底如何,下僕說得語焉不詳。”王醴大概已經能確定,孟約必是與那名女郎有幾分相似,否則不會一個李選之,一個姚錦康,都齊齊盯上孟約。
“難道是年年與那女郎相似?”呂擷英說著,側臉瞪盧昆閬,“這就是你說的正桃花好姻緣,什麼見鬼的爛桃花,難道不知道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嗎?若真是李選之,年年這輩子都要毀了。”
不管能不能得善終,吃過苦也不能變成甜,哪怕得善終後回憶起來苦也是甜的,可吃過的苦也不能被抹消。須知,吃苦受罪的都是大好青春歲月,這般好年華用來吃苦,等到白髮蒼蒼時來享福?呂擷英從不認為這叫後福。
“不應當,年年鸞宮中顯相極好,那日測的字也是個好字,命定良人,一世安平,或有小遺憾,但必得大圓滿。這小遺憾必不是指良人還有個心心念念不忘的死去心上人,這樣怎麼可能圓滿,更不會有大圓滿。”盧昆閬對自己的“專業”水準還是很自信的。
“回頭把李選之的八字弄來,與年年的合一合,不是最好,若是他,趁早拆了。”命定的姻緣也不是不能拆,找個八字更合的,取相機巧,輕輕鬆鬆就能把命定姻緣拆掉,
在盧昆閬這個神棍這裡,八字屬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