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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畫是被誰拐走的,再見到王醴,孟約就充滿怨氣,搶她狗,還搶她猴子,這人是強盜嗎?
“年年不是餓了嗎,吃飯吶。”呂擷英見徒弟左手捧碗,右手持箸,卻看著滿桌子菜愣是沒動,“怎麼,菜不合你胃口?”
因呂擷芳有孟約這徒弟,盧昆閬在家中地位一落千丈,當然大多時候盧昆閬只覺好笑:“自從你收下她作弟子,咱家桌上便只剩了她愛吃的菜,還能怎麼不合胃口。”
呂擷英:“人的胃口是會變的,一時愛酸一時愛辣,誰能說得準。你前兩年還愛鹹鮮呢,如今不一樣喜酸辣。”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又開始了!這夫婦倆又要開始慘無人道的秀恩愛行為,不管他們是怎麼開始吵的,吵到最後都會甜得齁死人。而且,他們一旦吵起來,眼睛裡就不再有別人,孟約收回怨氣,默默挾菜吃飯,不過她也沒忘衝王醴悄悄翻個白眼。
夫婦倆吵得差不多,孟約和王醴飯也吃得差不多,呂擷芳叫僕婦又重新上幾盤菜,才算吃完這頓午飯。用過飯略歇口氣,呂擷英便對王醴說:“回家換身精神點的,下午隨我去玄武湖。”
早上來時,孟約就聽呂擷英跟僕婦提過一嘴,說今日哪位夫人相約在玄武湖上泛舟。眼下春風未蘇,湖邊春草卻已冒出綠意,楊柳還未萌芽,卻因昨夜忽刮來一股冷風,湖邊樹木上都掛滿冰稜,仿若瓊玉仙宮。說是泛舟賞景,實則是今年第一場“社交聚會”,等閒沒點身份的人家連帖子什麼樣都不知道。
“別穿一身黑的青的藍的,去年不是才給你做過幾身,把自己拾掇齊整些,各家千金和各家長者才能瞧得見你。”
孟約在一旁掩嘴笑:叫你搶我狗,搶我猴,下午就叫你當猴給人圍觀去。
不笑還好,孟約一笑,呂擷英注意到她,咂下嘴道:“你也回去換一身衣裳來,雖有些倉促,但有你先生我在,必然叫你裡子有面子也有。”
孟約:……
這下輪到盧昆閬笑出聲,對著兩個小輩道:“傻愣著作什麼,還不快回去拾掇。擷英,爐子交給我,左右下午我哪都不用去,也沒什麼事。”
“當然交給你,不然給誰,丟出去嗎?”
孟約當然不想去,她雖然愛時不時到處走走,可這種貴族社交,跟和小美人們一起出去玩完全不一樣。她待要開口找託辭拒絕,呂擷英卻瞪她一眼,挑挑眉,意思是“你最好別開口,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幹出什麼來”。
呂擷英素日一點世家淑女的模樣都沒有,但偶爾一端起來,卻生生能叫人沒法下口反駁。孟約只得灰溜溜回去,孟老爺不在園子裡,馮媽媽和管家聽說了,指揮著全家上下都動起來,略作洗漱,細細梳妝,挑身即不張揚,又不會低調到沒顏色的衣裝,首飾也是如此。通身一打扮下來,馮媽媽連連稱好:“小姐平時不肯傅粉,瞧今日傅粉塗丹妝扮起來多好看,竟很似當年太太在閨閣時的模樣。”
“我媽?”
“可不是,當年太太可是淮安府出了名的美人,老爺當年為太太那可謂是什麼本事都使將出來,才娶到太太過門。”馮媽媽並非是昔年孟太太帶來的僕婦,卻是少數當年曾跟著迎親隊伍去淮安府,見識過孟太太閨閣中如何盛美過人。
“那我必然不到我媽一成。”銅鏡裡的臉不是不好看,只是略顯得有些寡淡,就是描黛抹朱,也依然一副清粥小菜相。孟約欣賞濃眉大眼,目神如電的英氣,比如林青霞王祖賢那樣的美人,固然也能嬌美動人,但總會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英氣。
實則,當下就興這種孟約不太欣賞,卻“寡淡”的相貌,談笑風聲都帶著點沁人心脾的冷淡。如果讓孟約來形容,她肯定會用另一個詞——禁慾系高冷女神,封建王朝末期,憲政初期的明朝審美就是這樣啊!
孟約拾掇好過去時,王醴茶都喝完兩盞,呂擷英出來一看,徒弟還沒來,把爐子抱來逗著玩好一會兒,才見徒弟姍姍來遲。不過姍姍來遲有姍姍來遲的原因,不像孟約所認為的寡淡,呂擷英覺得徒弟拾掇得好看極了:“女孩子果真都該好好妝扮,看這樣多好看。”
孟約真誠無比地道:“我倒想長成先生這樣。”
死心塌地拜倒在呂擷英門下,不單是呂擷英畫技出眾,還因為呂擷英在她看來美到哭。雖然呂擷英和林青霞王祖賢長相沒多少相似的地方,可就是一臉英氣,四顧神飛,簡單一點說——攻氣十足。
“我還想長你這樣呢。”
盧昆閬:還是別。
山中燕雀塗上人間紅妝,依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