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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約到底沒提,主要是她跟王醴表示很羨慕許妍的時候,王醴二話不說就把她這念頭打消了。孟老爺那裡就更別提了,她才說許妍的事呢,孟老爺就噴得她狗血淋頭。
送別許妍的時候,孟約攬著她,道:“美人兒,此去千萬裡,萬望珍重,切勿有失,你若不歸,我難安寧……千萬記得怎麼去的,怎麼回來,膽敢失言,上餵碧落下黃泉,也不會放過你的。”
許妍瞪她一眼:“什麼破話,不許胡說八道,知你想攬的不是我,我便替你家師兄收下這軟乎乎的擁抱。”
王醴在一旁看著,心道:爹不來,還有閨中小姐妹,不知哪日,才輪得到我。
“我自萬般珍重,阿孟亦是。”王醴還想說,別再認識什麼讓他聽到,懷疑自己回來的年月不對的人。
孟約點頭道:“好。”
許妍:“你卻不叮囑他。”
孟約復又看王醴道:“你送我的寶石都打成了釵環,你若不早些回來,我要戴別人看的。”
許妍掩嘴而笑,王醴亦不由失笑:“待歸來,定再給你一匣,不必緊著不戴,釵環做好本就是要拿來佩戴的。”
“不要。”
“這便是女為悅己者容,王御史不回來,阿孟戴給誰看呢。”許妍替孟約這句“不要”作如此註解。
一句話得王醴喜笑開顏,看著孟約的眼神柔和得如盛滿春日溫風吹過的水,碧波波漾漾,光影繚亂:“該啟程了,阿孟珍重。”
“你也是。”孟約深深看一眼王醴,雖心裡有很多擔憂,也有很多不捨,但她沒有讓眼淚流出來,甚至盈滿眼眶都不曾。她不想王醴想起她時,第一時間映入腦海的是她淚眼盈盈的樣子,待王醴轉身後,她又看許妍,“還有你也是,文思源若怎麼都不肯回來,你也得記得同王師兄一起回,萬萬記得那是戰場,你半點功夫也無,可不能留在那裡。”
“是,聽你的。”
將許妍扶上馬車,孟約便退到一旁,車隊沒有多做停留,緩緩的車轍聲沿著出城大道不覺而遠。直到車馬都不見了蹤影,孟約還是在城頭遙遙看了許久,最後深而悠長地嘆口氣道:“所以說,便捷的交通真的很重要,就是蒸汽機車,數萬里路,也一月半月管夠了。”
飛機這種神物,暫時不用去想,蒸汽輪船還是可以想一想的,比起現在的船,蒸汽輪船也具有極大的速度優勢。
回城時,孟約卻沒去長平裡,而是折去仰園,把這段時間畫好的繪本給楊廷禮送去。這段時間,因楊廷禮在朝會上忽然發聲,不時有人登門,孟約到的時候,碰到個臉熟的——李衡。
李衡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另有個氣焰頗高的少年人一道,兩人看起來很有些舊仇舊怨的樣子,連進門都不走同一邊。孟約原本想退回車上,可卻被那氣焰高的少年人盯著正著:“是你!”
李衡聞聲回頭,見是孟約招呼道:“阿孟姑娘。”
孟約:這可來得真不是時候。
自去年,查明李衡與姚錦康之間那點“同愛過一個女子”的舊事後,孟約便再沒見過李衡,姚錦康則是頭一回見。孟約這時並不知道氣焰高的少年人就是姚錦康,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李選之,求不得的滋味如何?看著這張臉,你是不是會想起秦晴,想起當初怎麼對不住她,對不住我的。”
去年才發生過的事,孟約自然還記得細節,看來這就是姚錦康,那秦晴就是引發三個人之間生死愛恨糾葛的秦氏女。實話說,像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孟約不覺得有什麼膈應,像兩個男人的白月光,才真膈應,不但膈應,還尷尬。
孟約又不能當著這倆人的面把畫筒交給管家然後直接走人,哪怕沒人知道楊廷禮是德麟班那些戲本的著作人,孟約也得掐死了不給人留想象空間。所以她趁兩人一左一右對峙時,領著夏姜從兩人中間穿過,管家忙上來把孟約迎進去,並“請”李衡和姚錦康莫在閣老門前喧譁。
兩人登楊閣老的門,自然是有正經事要幹,管家一出聲,兩人便又跟沒事人一樣,隨管家入內。孟約是直接去找楊廷禮的,而這兩位則被管家引到待客的花廳中。
姚錦康屁股都還沒挨著凳子,就問管家:“那孟氏女與楊閣老有親?”
管家早得了楊廷禮示意,點頭道:“乃是遠親。”
要是沒親,姚錦康說不得一刻都不能等,孟約一出仰園的門,他就能湊上去。有親卻不能這麼幹,姚錦康也曉得,他能進南山書院,必是有人在後面推動。這時再看到孟約,彷彿一切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