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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爺和王醴他們還在準備行李的時候,孟約就把未來一年要做的事在腦內擬好了計劃書,需要做的幾件事如下:
一、利用穿越者前輩造輿論,順便把機械化安利給普羅大眾,讓憲政之路少走點彎路,少流點血。
二、她雖然不像穿越者前輩那麼壕,但給自家接個自來水不成問題,但既然接通自來水,不如把長平裡的壕們一起拉上,主要是能給孟豪省點錢。
三、盡一切努力讓女孩子每個月都必需要用上的,帶著翅膀的小天使順利上線。
四、盯著那些時不時就要攪亂工業發展程序,亮瞎人眼的科學院院士和工部大匠們,因為在太祖那個渾身上下全是掛的穿越者來到明朝後,就已經提出“電”這個概念。萬一有發電機有燈炮了,可以默默提示一下電動機,最好能如太祖所期望的那樣,直接跨過內燃機步入電動機時代。
畢竟太祖連高能蓄電池都操心到了呢,還是不要辜負他老人家一輩子操的那麼些碎碎碎碎的心。
把內心的小本一收,孟約便去幫孟老爺收拾行李,因奧托曼帝國那邊等不得,今日確定人選,明日便要啟程,一刻也不能耽誤。軍情如險情,戰局如火,竟是連讓人脈脈溫存的時間都沒有,便要在城門揮手道別。
孟約已經是第二個寒風凜凜的天裡城門與人作別,上一次,她在鹿邑縣東門外,與小美人們作別,這一次是送別孟老爺和王醴。孟約很不喜歡城門,也不喜歡城門外常見的垂柳,那些垂柳,尤其是冬天的柳枝,乾乾瘦瘦,彷彿很纏人,卻誰也絆不住。
“你要聽呂先生的話,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忘記吃飯,多同阿許她們這些小姑娘一起出去玩耍,別成天悶在家裡寫寫畫畫。衣裳料子來了,多給自己制幾身衣裳,都已經是大姑娘,這麼不愛打扮怎麼行。”孟老爺雖有千言萬語,臨別時說出口的卻仍只有這單薄的幾句。
孟老爺不是說不出來,而是看著孟約淚眼盈盈的樣子,什麼話都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一想到頭一次離閨女那麼遠,且一去就一年半載,孟老爺是怎麼想怎麼不捨。不捨得像是要離開門前種著老樹,院裡拴老狗,棚裡養著雞鴨的鄉下大瓦房,怕老樹無人照料枯了敗了,怕老狗沒人喂沒人管餓了跑了,還怕雞鴨被人吃掉,大瓦房被風雨吹倒,那叫一個無一處能放心。
“給你準備的藥丸記得吃,不許逞強,你是四十不是十四。”
“好好好。”
男朋友:……
好歹讓說句話?
孟老爺眼見快要啟程,到底還是貼心地留出點時間給一對小兒女依依惜別,王醴卻是一腔惜別的心,都叫這父女倆給託堂成了一句話:“等我回來。”
孟約一腔離別心,被王醴柔軟的眼神勾到極點,眼淚說滾就跟滾豆子似的,打在她自己手上,也打在王醴手上:“你們可真討厭,總是說走就走,連點緩衝都沒有。”
“我會盡快回來,孟伯父也會安然無恙回來,你在家……要好好的。”王醴幾乎都有些哽咽,他曾無數次遠行,也曾無數次歸來,卻從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恨不得被垂柳絆倒在塵埃裡,不必再遠行,又恨不得眨眼便歸來,叫她不必倚門長望。
“嗯。”
言罷便要揮手作別,前方的車隊已啟程,王醴也要登上馬車,不遠萬里前往奧托曼為使團作中譯官。
等到別時,才知聚有多珍貴,從前每天都能見著,只要心裡想起,嘴裡唸到,就能見面。也是到別時,才知道,曾經為與她多見一面,也曾欣然到長夜不眠。也是才知道,那些流傳千古的話別詩詞,都不足矣描述出心中萬語千言。
臨別時,孟約眼淚一擦,想也不過一年,不能讓孟老爺和王醴一路上都要操心她。揚起臉,迎著冬日難得的明媚陽光,遞去如天氣般毫不帶陰霾的笑臉,她心想:反正我有事情要幹,忙得很,說不定顧不上男朋友呢。
於是她的笑臉,在孟老爺與王醴眼裡映刻成一路的燦爛,確實更能安下心來。
轉過背去,孟約笑還在臉上,便叨咕著自來水的事:“好像是鐵管……不對,入戶是鐵管,城市間供水是水泥鋼筋管道。前輩,你好坑啊,怎麼能只畫圖,不寫材料,你覺得這東西很簡單是吧!可在我看來,難得跟天書一樣,這麼不負責任,怎麼能好。”
“雖然現在普遍用銅管,但銅不是會生銅綠嗎?鐵的話也會生鏽呀,就是經過現代工藝處理,鐵要生鏽也跟天要下雨一樣,攔不住,不鏽鋼倒是可以,只是……”大明有鋼,甚至不鏽鋼的工藝也早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