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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孟老爺對王醴透出提親的意思表示震怒,表示你滾滾滾想都別想,但王醴一走,孟老爺仍是叫住孟約,詢問她的意思。
這才知道方才氣氛不對,是因為王醴欲將親事提上日程,於是便能理解愛女成痴的孟老爺為什麼方才一直恨不能將王醴凌遲:“自然是要留在爹身邊呀,他比不得我爹一根頭髮絲呢。”
饒是知道這話帶著潑天的水分,孟老爺心裡也甜,越是甜,越要為這麼甜的閨女著想:“翻過年去,你也十八了,爹自然想一直留你在身邊……等他從奧托曼回來再說罷。”
山長水遠,外洋一片亂戰,要要先定下,孟老爺是絕對不肯的。
“好,爹說了算,早點睡罷,養養神。”孟約也有點犯困了,今天一天都繃著神,好容易這時能放鬆一些,自然會覺得困。
孟老爺卻看著孟約沒吱聲,許久之後,方在跳躍的燭火中幽幽開口:“彷彿昨天你還沒為父膝蓋高,眨眼便要談婚論嫁,年年啊,他當真是良人嗎?”
“雖比不得爹,但大約會是的。一生太漫長,我也不能現在就下定論,總要往後好好處,慢慢看。”孟約很慶幸,這是穿越者改變過的大明,因穿越者太祖之故,舉朝上下皆推崇不納妾不置通房,只尊正妻一人。當然,也是穿越者太祖那句話太狠——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還能管得住什麼!
孟老爺很贊同孟約這種再喜歡,都保留一點理智的做法,正如孟約所說,一生太漫長,何必現在就把水倒滿,日後一點點加不是更美:“你能這樣想便好,早些去睡罷,為父也睡了。”
答應一聲,孟約轉身出去,闔上門時,中庭冷月浸人,孟約怔了怔,才邁退下臺階。四隻狗或也察覺到今天孟約情緒不大好,也沒怎麼鬧,跟在孟約身後只管搖尾巴,倒是顯得格外能治癒人心。蹲下身照例睡前擼一把狗,擼到胖達時,孟約:……
“呃,不能叫胖達啊,不然容易洩露天機。當初我怎麼就給取這麼一名兒呢,該叫你滾滾吶,算了算了,把稿子裡的改掉。不過,一個國家居然用那麼萌的外號,真的能好嗎,本來那糰子就賣萌賣得夠可恥的,還叫滾滾,那就更可恥了。”孟約又實在想不到熊貓其他暱稱,只得暫定下滾滾。
把四個狗擼順毛,孟約才去洗漱睡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把帶回來的畫稿上胖達都糊成滾滾。
“一個志願為滾滾獻身的科學青年……”感覺恥度略有點大,不過孟約也沒打算改別的。
將畫稿修好,孟約便去尋孟老爺吃早飯,孟老爺這幾日都不用去科學院。科學院那邊,常年神隱的院長已經跑去朝堂跟大理寺開撕,明著是撕大理寺,實際上是撕葉阜安。王醴今天也要上朝,今日破例開大朝會,凡六品上在京城的官員皆要列席,連盧昆閬這個太學博士,也因為年個月升了一階,而需得參與大朝會。
朝會上,先是選定了出使奧托曼的使臣,並一眾隨行人員。科學院院長便出來道,有院士想同去科考,宣慶帝應下,叫科學院下午將擬定好的名單交到鴻臚寺。使臣定下後,科學院院長再次站出來,為袁令昭一事。
結果是榮長恭去職反省,葉阜安剪去得力干將數名,才換來晁光甫鬆口。再下來便是戰事,各方調配,增員運糧,以及各地駐兵關防。一場朝會,看似波瀾不興,實則,以晁首輔為首的改革派與葉阜安為首的維穩派不知交鋒了多少回合。
第一次上朝便遇上大朝會和大事件的盧昆閬:我幹嘛要這麼努力,是覺不好睡,爐子不可愛,還是家裡的早飯不好吃。
王醴站的位置和盧昆閬差不多,但總是沒在一起,不能提醒神遊天外的盧昆閬。好在一場朝會下來,盧昆閬頻頻走神也沒出什麼大問題,散朝後,王醴與盧昆閬並肩而行:“七叔,是否要先送信去給五嬸?”
神遊了整整一個早上的盧昆閬:“為何要去送信,給五嫂送什麼信?”
王醴:“陛下與內閣點的使臣便是五叔,方才下朝,陛下留了五叔內閣敘話。”
盧昆閬:……
盧昆閬的長兄在族中行五,與盧昆閬一母同胞,關係素來好得緊。與盧昆閬不同,盧員嶠在禮部很得上官看重,難得的沒受門閥出身所限,已是四品官身不說,前途還很不可限量。
“怎麼會是五哥。”直到登上回去的馬車,盧昆閬這才如夢初醒。
盧員嶠再了不得,也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還是個身體不怎麼很強健的文弱書生。這一去奧托曼,不說打戰不說天好不好路好不好,只說光是路上顛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