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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記到現在,甚至為這句話而一躍跳下城頭,差點身死。幸好還活著,不然孟約必然要愧疚一世,此時此刻,孟約知道了語言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人又要為說出來的話負什麼樣的責任。
孟約甚至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什麼,說“嗯,你做得很好”,這簡直是鼓勵許妍的自我犧牲,說“不,你不應該這樣做”,也似乎不對勁。孟約只得緊緊抱一下許妍,哽咽著說:“阿許,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我們以後,還要一起玩耍呢,我們還約定好做兒女親家不是嗎?你要是不趕緊好起來生個兒子,怎麼娶我女兒。”
許妍虛虛地笑著,費力地輕點一下頭:“好。”
此時此刻,孟約並不知道,許妍的心理創傷已經壞到什麼樣的程度。她以為許妍既然醒過來,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卻沒想到只是吃個午飯的時間,許妍再次昏過去,被文思源喚醒過來片刻,同他說幾句話後又再次閉上眼。這次任憑怎麼呼喚,怎麼刺激,許妍都沒再能醒過來,就這樣如同安睡一般陷入昏迷之中。
這一次昏迷不像上次,這次昏迷,許妍的身體每況愈下,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壞。肌肉以可見的速度萎縮,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沒人能解釋為什麼,唯有將之前的清醒視作迴光返照。
孟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文思源更是如此。
在醫師告知他們,再惡化下去,可能就是這一兩天裡的事時,已瘦得不像話的文思源哭得差點厥過去:“死的應該是我,應該是我,應該是我……”
他已被自責淹沒,孟約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她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