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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對藝術家總是格外寬容,因為縱觀古今,越是出色的藝術家越病得不輕。所以,王醴本著對藝術家的寬容,十分溫柔地包容了孟約的小愛好,並且幫她把小愛好藏得更隱密。
嗯,那是因為他根本只看到那片雪白的肩,就丟下去哄小甜甜了,所以沒看到臉。不然他是必要找小甜甜好好理論理論,痛心疾首地規勸小甜甜,畫春宮可以,別畫真人!
在密室悄悄做著的時候,何氏再次登門,這回特地趁孟約不在的時候至泛園。泛園秋日,紫薇花並芙蓉,開得格外動人,因未來的主母擅畫,管家近日更是務必將每一處整治得足可入畫,以悅未來主母之心。
何氏曾在這如畫的園子裡渡過初婚的三年時光,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氏在這裡的每一天,都不能說痛快。但此時再來看這園子,比之林家的園子,自然是要好千倍萬倍。長平裡的宅子,哪一套都有上百年曆史,差別只在於主要建築是否翻新過。
不說長平裡的宅子等閒買不著,就是恰好碰上賣的,林家也買不起長平裡的宅院,哪怕是最小的。
何氏心知,和這個兒子沒什麼溫情可講,便上來就直接道明來意:“想必你也知道,今次外放了一批就任地方,不日我便要隨往赤塔赴任。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阿晉他們三個,定親的定親,議親的議親,不好帶去,我將他們託在你舅舅那裡。在舅家討生活,總有不易的地方,我也不指望你照料什麼,只盼若有一日他們有事尋上門,你能幫襯一二。”
這要求可以說並不過份,至少在何氏看來絕對是不過分的,即不插手婚事,也沒叫撈兒子,只叫這不親的兒子在親兒親女遇難遇麻煩時,伸個手。
王醴待要說話時,想起孟約一句話:何夫人要是再來,你別理她,她說什麼,你先答應下來。對她,你難道還怕口是心非,還怕食言而肥不成,對無情人,做個無信人,又怕什麼。大不了,往我這裡推,都是我教壞你的,近墨者黑嘛。
王醴想到孟約時,總是格外溫柔,且含笑意:“好。”
自是順手的,連路人遇見都會伸手的,便幫一幫,旁的,就算了。
何氏難得見王醴這麼好說話,只當王醴心裡還有她這個生母,便禁不住又叨叨孟約:“雖已賜婚,悔不得,但那孟氏女,言逆語不馴,目無尊長行止無章法,委實要好好教一教,這般橫的媳婦,也就你會要。偏你還去御前請旨賜婚,這下可好,甩都甩不脫,我看你日後有後悔的時候。”
王醴是自己怎麼都不要緊,反正再苦再難他都已經扛過來,但說不得小甜甜半句不好,小甜甜是蜜糖罐子里長大的,同他不一樣:“陛下賜婚,不是看我,而是因年年,不然您以為我哪來這麼大臉面。因而,什麼語不馴無章法之類言辭,盼您只說這一次,我也只聽這一次。”
何氏想說“她憑什麼”,但轉念一思量,王醴不似虛言,那麼……
“將夫君調往赤塔,與孟氏女有幹?”
王醴不答話,但自然是有乾的,不僅有幹,還很得他心。之前他同這麼幹,是因為覺得無所謂,也沒誰還能把他怎麼著,但孟約不同,憑小甜甜那蜜糖罐子里長大的脾氣,誰要給她委屈受,她就能讓誰委屈一輩子。她要沒辦法也就算了,偏她如今喊著帝后兄嫂,與前首輔楊閣老是忘年交,她沒辦法,誰還能有辦法:“並不,赤塔調令乃我所為。”
何氏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欲痛罵孟約,也想痛罵王醴,但話到嘴邊,恨恨瞪一眼王醴,怒氣衝頂地領著僕婦走人。如果是孟約造的這事,那調到赤塔為縣令,必不是什麼好差事。林增其還想什麼做個十年八年再回京,沒準能往上升一升。現在看來,升什麼升,不一輩子被圈在赤塔回不來就算好的了。
因不知孟約投了哪路神仙的緣,何氏不敢擅生事端,只徑自回去與林增其說了一遍。
林增其比何氏敏銳:“能請旨賜婚,想必與宗室中人有來往,我們這便要去赤塔,倒也不用怕什麼。至於調令……不管這一去能不能再回南京,赤塔是去定了,調令已經下來,我也接了,若拒絕便連鴻臚寺主簿都沒得做,只能賦閒在家中。日後天各一方,彼此遠著,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是是非非了,讓阿晉他們也遠著些便是。”
何氏怎麼能甘心呢,不過是個鄉下來的,早前幾年還是個商戶女,而今雖然脫了商籍,入了士籍,但在何氏眼中,仍是個腳上泥都還沒洗乾淨的。何氏思來想去,婚事是聖旨賜婚動不得,那只有動別的地方才能剪去孟約的囂張氣焰。
從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