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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約的新本子,寫的是一個女孩子從童年到走出校門找到工作的種種,雖然她認為這個故事乏善可陳,她講給宣慶帝時,也講得乾巴巴。但其實真到落筆時,她有許多許多說都說不完的事,既然這是被太祖改變過的大明,女性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提升,但這始終是父性社會。
所以,在繪本中,她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描繪了一個五百年後世界,普通的平常人家的女孩子是怎麼長大怎麼學習怎麼生活,畢業後怎麼工作的。看似很平淡,其實深思下來,有許多值得細細回味的地方。
好比仰園的老爺子看過她的草稿後,就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我有個女兒,希望她能生活在那樣的世界裡。”
王醴看過後,也有類似的感觸:“年年是否覺得很有些不便?”
又懶又怕麻煩的孟約一點也不覺得不便,她有土豪爹,有錢鋪出去,什麼不便都會變成便:“我沒覺得,不過,我若是如榮意那般,肯定會覺得又不便又不甘。放眼南京城,不論男女,她也算得箇中翹楚,但多少不如她的兒郎身居高位,好比她兄長,便略遜於她。同樣讀書識字學道理,榮肅能和以一展所學,而她終此一生都只能在閨閣中打滾。”
王醴自動幫孟約補上:我雖不覺得,但我若有個同榮意一樣能幹的女兒呢,我想讓她沒有絲毫不甘,沒有絲毫不便地行走於陽光之下。
“年年,這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不過……”為了將來會出生的女兒,再想想孟老爺如何寵女的,王醴覺得,他也可以拼盡全力去做。
“不過,這要看情況,既然大勢如此,當然只好一點一點來,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做更多有利萬世的事情。”孟約鋪開一張紙卷,寫下一行字“願我有生之年,得見你盡償所願”。
王醴總是特別容易被孟約所感動,哪怕她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感動的:“年年近來除畫本子,沒畫別的什麼?”
比如我……
孟約沒讀出王醴心裡的話來:“沒畫什麼,就隨便畫了點。”
王醴:莫非是害羞。
呂擷英最愛畫的就是盧昆閬和爐子,凡畫人物,十張裡起碼有五張是畫他們的。王醴想著,將手伸向書畫缸,孟約這會兒正在吹乾墨跡,等著回頭自己嘗試著做個軟裱。她學書畫也很久了,呂擷英該教的都已經教給她,剩下的就是靠自己去積累嘗試。
正在思考用什麼綾子來裱字的孟約,根本沒看到王醴的手已經伸手她藏著春宮畫的書畫缸。因最近作得有春夢,她書畫缸裡又添了幾張鉅作,王醴抽紙卷,也是根據孟約最近半年用的紙來,主要是覺得……更早之前可能沒戲。
隨手一抽,抽出一張雁皮金粉紙卷,是未來漂過的本色,近乎於白,帶一點雁皮天然的色澤,光澤十分柔和,是孟約畫山水人物時最愛用的紙。從下往上開啟紙卷,果然畫的是人物,有未穿鞋的赤足,半在水中,有紅色的綾紗散落水中,半掩赤足。
應當是個女子的腳,王醴略有些掙扎,按說不該看的,非禮勿視。可孟約從不攔著他看她的畫,王醴仍是緩緩開啟,往上便出現了男子的衣裳,紋著雲紋,是十分簡樸的式樣,用料卻極好,應該說孟約畫得好,將絲綢的質感與光澤表現得仿如真在眼前一般。
“這……”王醴看到了男子攬住女子的手,伸到了腿彎處,似是怕女子著涼,要將她的腳從水中抬出,又似是要近一步下滑到更接近於腿根的紅裙掩映處……
“你在看什……”孟約問到一半,問不下去了,那是她前幾天畫的,做了春夢嘛!這下,孟約便滿心都是忐忑不安,她怕王醴無法接受她內心其實是個畫春宮的猥瑣少女。
這時王醴已將紙卷展開到畫中女子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肩背,白得幾乎能晃瞎人眼。畫的時候孟約真不覺得,可這時候在王醴手裡殿開,她是怎麼看怎麼有點不忍直視。
孟約:嚶,看小h片,啊,不,畫小h書,被一直以為我是純潔少女的男朋友逮個正著,怎麼辦?
雖然她畫得很含蓄,但在時下人眼裡,這就是春宮啊,就是從一歲到一百歲都應該禁的呀。
“年年。”王醴略有點被驚嚇到,當然,不可否認,孟約的人物是真的有骨有肉,比之失真的人物畫,孟約筆下人物顯然更接近於真實的比例和線條。
“我……我一直就有個小愛好,喜歡畫……畫這些。”孟約跟呂擷英,早能很好地討論如何畫人體,甚至是全祼,可跟王醴,怎麼都感覺恥度有點大。
王醴:小甜甜這愛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