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吏部的調令下得極快,因為這時下調令的官員,明年正月之前就需得收拾行裝上路,連年都不能安生過,這其中就包括林增其。
說實話林增其接到調令,十分開懷,哪怕是極偏遠之地,哪怕這調令沒升他品階,京官外放按例要升個一兩階,落到他這裡沒有,林增其也無絲毫不滿。他在鴻臚寺主簿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幾年,差點就以為要做到死,不想這時候迎來轉機。
哪怕是苦寒之地,林增其也覺得比鴻臚寺這個水波不興的衙門來得好,比主簿這個半死不知的職務好。他這樣想,何氏卻不這樣想,林何兩家,家資都尚可,何氏帶著嫁妝嫁過來後,林家的日子更是說不出的好過。在南京城,也算得上是中等人家,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花花世界看慣了,誰想去苦寒之地,況且,兩個小的都在議親,這要是一去,兩個小的就只能在那苦寒之地選人家。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何氏都捨不得他們同鄉下人嫁娶。
“我們倒是不要緊,幾個孩子怎麼辦,阿晉好說,他在書院讀書,家裡留下人照顧他起居便可。待明後年,我們回來給他主持婚事即可,兩個小的怎麼辦,正議親呢,倘要是我們去了赤塔,還能有什麼合適的人家肯與兒女議親。”何氏想來想去,至少這兩三年,她不能離開南京。但她也捨不得林增其,當年若不是心中裝的盡是林增其,她也不會幹出那樣的荒唐事來。
“可將兒女託予舅兄照料一二,左右不過幾年的事,這一兩個月裡,先將阿舒和阿朗的婚事定下,如此我們也能安心赴赤塔。”林增其即是捨不得何氏,也是怕把何氏留在南京城,會出什麼意外。他雖一碰到何氏就有些暈頭轉向,至今還如此,但是心裡卻也明白,那叫王醴的孩子,何氏沒少給其添麻煩。
如今王醴是足下有青雲之路,胸中懷鴻鵠之志,又有上峰倚重,日後不可限量。雖說沒法討得好,但也不好得罪,何氏到底是生母,王醴不能怎麼著,可他林增其在王醴眼裡,恐怕什麼也不是,還有點仇怨,最好還是別去招惹為好。
“這也太趕了些,能找著什麼好人家,不然我先留一年半載,待把阿舒阿朗的親事定下,再去赤塔不遲。”對何氏來說,與林增其生的這兩兒一女,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與林增其一世深情的結晶。即是她的命,也是她的臉面,更是她日後的倚仗。
林增其是寧可把人交到舅兄手裡,也不放心何氏帶著幾個孩子在南京,誰知道沒他從旁約束,何氏還肯不肯聽姜媽媽的話,不聽姜媽媽的話,想想也知道何氏會做出什麼來。叫林增其來說,王醴也很不容易,十幾年沒爹沒媽的日子自己咬牙撐下來,都沒什麼事了,卻蹦出來個拿架子當媽的。
林增其是也沒辦法,誰叫他就看何氏順眼,何氏待他也委實沒得說,對幾個孩子也很好,其他的……他就是再蒙著眼睛,也沒法向著何氏說話:“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放在南京,我一天也離不得你,你又怎麼捨得我一人遠赴苦寒之地過活。幾個孩子的事,有舅兄必能周全,我們還是一塊去赤塔罷。管是苦日子,好日子,總是咱們一塊,才能叫日子不是。”
有林增其哄著,幾個兒女又表示他們去外祖家也沒關係,何氏到底還是被說動了。比起兒女來,林增其才是她這一輩子真正離不得的倚仗,所以,在兒女與林增其間,她選擇的仍然是林增其。
“只是怎麼忽然下來調令。”十幾年沒挪位置,何氏不解這次的調令從何而來。
林增其有點揣測,但不好說出口,遂只敷衍何氏一句,並沒多說什麼。
王醴與孟約獲知林增其並何氏在準備前往赤塔,皆鬆一口氣,連孟老爺也一樣。如果何氏一直糾纏著,孟老爺說不定真的要開始考慮讓王醴入贅的事,總比女兒嫁出去,受個不著調的人磋磨來得強。
“這還是從盧宕那裡得來解決之道呢。”孟約同王醴如此說道。
王醴:偶爾提一句情敵的小甜甜相當不可愛。
饒是覺得不可愛,王醴依舊柔聲含笑,在孟約耳邊吐出一句帶著為息的話:“都是年年的功勞。”
“哎呀,不要貼這麼近說話了。”王醴最近超愛撩她,比起她只是用話撩一撩,這位真成,直接用實際行動表示他其實是一個撩妻狂魔!
脖子上一層疙瘩,整個頸側都酥了,孟約咬唇看王醴,略帶責備。還有兩年呢,她要真是個小姑娘,說不定懵懂著也過得去,可她偏是個雖沒吃過,但是見過的主呀。小h文小h片,她也是看過的,所以她略有點難自持,有時候真想幹脆撲倒他吃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