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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爺往譙郡去,送行的人很多,城門外光科學院的人就烏泱烏泱的,再加上江寧織造和工部同僚,很是熱鬧。梁家那邊,梁總輝有事回淮南去了,梁瑞松同梁露松一起牽著梁定松來送行。
其實,孟老爺並不願意這麼多人送行,老頭兒現在自覺上年紀,很不愛與人道離別,總感覺揮手一作別啊,說不定就要同其中有些人一生長別。孟老爺此去譙郡,很有可能要在工科院待上十幾二十幾年,畢竟他的事業將在那裡,他一生所追求的也都會紮根在那裡,所以也可能不止這十幾二十幾年,會是更長遠的歲月。
孟約原本不難過的,畢竟最多年底,她也會同王醴一起去譙郡,可孟老爺老淚縱橫的樣子,讓孟約也忍不住跟著哭出來。她總是儘量避免去想如果是原本的孟小約在,會不會就不會讓孟老爺經受這麼多離別:“爹,要不我還得和你一起去譙郡吧。”
孟老爺末一把臉,道:“別撿好聽的糊弄為父了,今兒風大,早些回去,記和把瑞松露松和定松好生送回家,你外祖外祖母若留飯別推辭,好好同老人家吃個飯。”
“好。”
與孟老爺作別後,把表弟妹送回家,同外祖外祖母吃午飯,然後……
“自然是去尋祝師傅他們啊!”
王醴:“這些天你都沒怎麼好好陪我。”
這也是實在忍不住了,不然王醴還是很願意陪孟約去做她喜歡做的事的,委實是這些天,他們都沒能正經好好私下相處。晚上……晚上戰況都比較火熱,哪顧得上好好談天說地溫情浪漫。
孟約從王醴這句話裡,聽出無限心酸來,她覺得王醴要是擅長吐槽,肯定會在心底吐槽“我可能娶了一個假妻子”之類的。想想這本應該天天又浪又漫的蜜月,居然被她歪樓成現在這樣,委實有點不太像話,還是要浪一下漫一下的。
次日,孟約起得比王醴早,清早便悄悄告訴管家,準備好馬車和帳篷。此季春好,山中春色尤好,孟約想著和王醴出去浪一圈回來。賞賞花,看看日出,在野外宿營什麼的。至於食物,那倒不用操心,師兄野外生存技能滿點哩,實在不想動手,鄉下也有莊園,只管叫人做好送到露營的地方便是。
這個時間正好,再晚一點山中便要有蚊蟲,再早一些,天又還太冷,根本無法在野外只弄個帳篷就露宿。打點好一切,孟約去喊最近新有了個賴床小毛病的王醴:“師兄,你還不起嗎?”
王醴是被小甜甜的溫柔鄉給攻略了,壓根不想起,哪怕小甜甜已經起身,被窩裡也依然還是滿滿一被窩溫溫存存的熱乎勁。比起這個成天想往外跑的小甜甜來說,這被窩委實更可靠:“今兒起這麼早,你準備去哪裡?”
“帶某個擅長吃味的人去玩呀,沒辦法,誰讓他毫以能吃味,再不安撫安撫,他要上天的。”孟約說完哈哈大笑,腦海中想象到的是王醴身背躥天猴,被她點燃後一下子躥到天上的畫面。
王醴自然也覺得他現在這樣很墮落,可小甜甜滿面寵溺的樣子,他居然覺得受用極了。自然,他是不曾看到自己的表情,是如何寵溺,如何溫柔,如何充滿愛與甜:“算你還有點良心。”
孟約徹底笑噴,扶著床沿,愣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怎麼辦啊,她現在是真的有一種霸道總裁小嬌妻的即視感啊,霸道總裁是她,小嬌妻是師兄!看看“小嬌妻”一邊問去哪裡一邊估量著該帶什麼,孟約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笑點。
出門時遇到呂擷英送盧昆閬去上差,孟約張嘴便邀呂擷英一起去露營,呂擷英看看她,又看看王醴,笑容飽含深意地搖頭:“不了,你們倆去罷,好好玩。”
待兩人登上馬車駛開,呂擷英已笑出眼淚來,盧昆閬也差不多:“倒很像當初小時候黏乎著英英的樣子。”
“早說他就是顆半化不化的麥芽糖,甜是甜得很,就是太黏乎,甩不脫手。”比如剛剛,如何呂擷英點頭一起,小時候的王醴能直接哭給她看,還是那種不出聲,叫人心疼得無法呼吸的那種哭。現在的王醴嘛……大概只會幽幽怨怨,同背後靈一樣時不時盯人幾眼。
可不敢叫麥芽糖幽怨,會發酵成酸醋的。(注:據我媽說,她們小時候自家釀酒,一般會用最後一鍋的酒釀醋,只要扔塊麥芽糖進去,等一段時間就會變得酸酸噠)
孟約哪知道麥芽糖這梗,更不知道王醴各種奸臣,各種壞蛋,各種狂霸的臉下,是一顆黏乎乎的心。
安排的露營地在長江邊一處無名山上,風景開闊,下可俯望長江,上可徒手攀星,中間是綠夾山花。王醴搭好帳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