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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醮》裡,即使是宣慶帝自己想推行憲政,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江山確實姓朱,但朱姓皇族並不止他一人。皇室中,很有些不願意捨棄皇權的,畢竟即使是現在,宣慶帝認真想要做一件什麼事,內閣也會讓步的,即使事不可為,也會適當退讓一些。而憲政,令皇室中其他人覺得,他們可能會失去許多特權。
即使內閣贊同,群臣皆肯,市井中百姓亦為宣慶帝唱讚歌,但阻力依然不小。皇室聯姻滿天下,如今早已不是世族閥門不願與皇室聯姻的時代,是皇族子弟皆不愁婚嫁的時代。平時,這種力量不顯,但真到推行憲政與他們的利益相背離時,這種力量便露出獠牙來。
讓宣慶帝得以從中一言定乾坤的,是一件重要道具的出土,當然,這件道具不在華蓮峰。華蓮峰出土的是一座漢墓,漢墓的主人不可考,但從規制來看是位宗室王公,具體是誰,因江邊多水,南京又素是個多雨的地界,很多陪葬都已被腐蝕到看不清本來面目。
指明重要道具的是一枚玉璧,渾圓瑩潤,遍佈寶光,據《三醮》原文描述,那是一件從千年塵泥裡脫胎而出,便光華奪目,仿若雙十女郎,盛美無暇。這位雙十女郎無暇的寶光下,刻著山河的起伏,另一面是星辰的軌跡,當人們去尋那山河,逐那星辰的過程中,掉落了重要道具——九州鼎。
並非一件一件掉落,而是一起掉落的!
所以……
“師兄,不用去看看嗎,萬一有人在附近呢?那聲音,到底是火藥還是地動?”
“我們隔著江,離橋且遠,渡頭也遠,這般動靜,不止你我聽見,左近駐紮有衛所,比我們尋舟尋渡頭要快。若真有事,我們到地方時,準已嚴禁出入,去也無用。”王醴一邊說,一邊麻溜地剝除獐子和野兔皮毛,處理乾淨後,把野雞也給收拾妥當。
孟約在一邊心不在蔫地洗山菌野菜,王醴問她“雞燉湯還是烤了吃”時,孟約“哦”好半晌,才看著手裡的山菌說:“燉湯吧,小雞燉蘑菇,鮮!”
“別擔心,沒事的。”昔年定都南京,方方面面都有考慮到,太祖曾提出過地震帶這個概念,並將地震帶劃出來廣傳天下,而今立郡設縣,都會刻意避開。雖然至今工部還搞不清太祖是依靠什麼得出地震帶在哪裡的結論的,但是,這幾百年來,已經充分證明過太祖的地震帶畫得一點沒錯。
“嗯,獐子和兔肉都烤著吃嗎?”
“兔肉可以拿小鍋燉成紅燒的。”
“野菜怎麼弄?”
“焯熟了拌上。”
接下來,孟約就充分感受野炊的樂趣去了,華蓮峰的事就被她拋至腦後,反正也不是九州鼎出土,只是一枚玉璧。要是九州鼎,還真值得去看一看,玉璧嘛,回頭找宣慶帝求看個熱鬧完全可以一窺真容。
中午的主食是紅燒兔肉燜飯,野菜爽口,野雞燉蘑菇鮮得讓人懷疑以前吃到的小雞燉蘑菇都是假的。王醴對孟約的捧場十分滿意,小嬌妻終於不擺張幽幽怨怨,能讓人讀出“嚶嚶嚶”的表情。
“師兄,我們下午幹嘛?”孟約這時才發覺,她平時其實挺忙的,不是畫畫就是管家裡的事,還要時時關注科學院,時不時自己還要搞點“小發明”,怎麼能不忙。
“垂釣。”王醴卻沒說原本都是孟約自己安排的,很貼心地給孟約建議。
孟約釣魚還成,屬於能釣上魚來的,所以還是有點興趣的。再說,她可從沒在長江上垂釣過,而今長江水清澈得很,水裡的魚一準能吃,孟約猛地想起,這時候長江裡,說不定還有長江鱘。她倒沒想禍害這“水中大熊貓”,她就是很好奇,想看看純天然野生的現代瀕危物種到底長什麼樣。
所以,當王醴釣上來一條,並且說要吃掉時,可想而知孟約的內心受到了多大沖擊。在孟約眼裡,滾滾是可愛的,水裡的滾滾也一樣可愛,而且這是中國才有的瀕危物種,是國家一級野生保護動物類別呀,吃國家一級野生保護動物……
換個說法,吃滾滾!
這怎麼可以。
“師兄,它長那可愛,數量也不多,我們放過它吧。”
“江裡鱘魚多得是,哪裡數量不多,從太祖手札裡看的?”
這一點上,太祖跟孟約很相似,在大熊貓和各日後瀕危物種都還滿山遍野跑時,就憂心忡忡地要去保護它們。
鱘魚的魚籽和魚鰾都十分美味,至少對王醴來說是這樣的,但孟約一臉不忍心,一臉“它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它”,王醴沒辦法,只能把鱘魚給又放回水裡去。虧他還特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