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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沉默不語,李牧淡淡地笑了,“是不是覺得豪門變數太大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確實,我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李牧瞭然地點點頭,“正常,慕睿軒將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你還看不慣這些現實的東西,我慢點給你講。”
說著,他喝了口水,繼續給我講起來,“據說,李牧的父親能當上高官,全是憑藉了華母孃家的力量,如果說我們周圍的這些家族算是豪門的話,那華母的孃家,當年可謂是豪門中的豪門了,但是華悅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很風流,據說,招惹了很多鶯歌燕舞,華悅的母親,便動用了她的一切手段,教訓了他在外面的這些風流韻事,甚至以華悅父親的前途來威脅他。後來,隨著華悅父親年齡的增加,再加上前途真的出現了波折,慢慢的,他也就收斂了,而隨著華悅母親在商場上的風生水起,華父在家裡的威嚴卻一日不如一日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瞭地點了點頭。
“嗯,所以我跟華悅解除婚約的這件事,即使華父一直認為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華悅的母親,卻一直揪著不放,尤其在華悅跟別人開房這件事鬧開後,她更是將責任都推給了我,說我這個未婚夫不作為,才導致華悅被人陷害,其實她就是想要我忍下來,好給她們撐撐臉面。”
“她怎麼能這樣?那你打算怎麼辦?”我不忍看到他受侮,著急地問。
李牧垂下眼簾,“其實,我在去找他們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我打算出國的時候,帶著華悅一起,我在國外有一些精神科的朋友,名義上是給她治病,到時候我還想讓他們幫忙給華悅鑑定一下。”
“鑑定?什麼意思?你懷疑華悅的病有蹊蹺?”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李牧冷吭一聲,“我不想被當成傻子,如果鑑定結果顯示,她真的有疾病,作為道義,我會盡力帶她去治療,但是如果這其中有詐,那我看華母還有什麼話說?”
我一直擔心李牧會忍氣吞聲的吃下這個蒼蠅,但是現在看到他清亮的眼眸中,再次散發出銳利的光芒,我清楚地意識到,他並沒有被打倒!
他已然恢復成了那個頭腦清醒,運籌帷幄的學長。
慕睿軒回來後,我跟他講了今天李牧來的目的,還一五一十地將張銀的情況,跟他做了彙報。
慕睿軒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髮,“嗯,不錯,越來越有秘書的風範了。”
我愣了一下,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對於華悅的母親,慕睿軒應該也是熟知的,畢竟當初,他們倆也被兩個家族欽定為聯姻的物件。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瞭解張銀了,為什麼那天高曉燕來的時候,你一聲都沒吭?”
“那天的資訊量太大,我一直在想,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聽他這麼說完,我終於啞口無言了,但是很快,我又想到了新問題,“那你這兩天查到高德倉和張銀到底為什麼勾結了嗎?”
“不能算是勾結,我猜,應該是威脅,或者說是敲詐。”慕睿軒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閃爍出了複雜的光芒來。
“張銀敲詐高德倉?”我驚訝地問。
慕睿軒點了點頭,“嗯,我查到高德倉每次拿下一個大專案,過不多久都會給張銀的賬號打過去一筆鉅款,他們倆的公司賬目並沒有顯示過投資或入股,而高德倉卻情願將自己辛苦賺下一半的利潤,拱手送給張銀,便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高德倉有把柄在張銀的手中。”
“看來,張銀一定是知道什麼秘密了,我們如果實在從高德倉那找不出線索,倒是可以從張銀那找突破口了。”
但是我剛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我能想到的,慕睿軒也一定早就想到了。
但是慕睿軒這次卻沒有取笑我,也許,他的心裡也是沒有多少把握的。
過了幾天,李牧告訴我,他已經徵得了華母張銀的同意,週末就帶著華悅一起去美國。
我告訴他在機場等我,我過去送他。
李牧起初不同意,他怕我往返機場太勞累。
但是在我的堅持下,他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其實,在我的心裡,除了要為李牧踐行之外,我還想去見一見張銀,畢竟她的女兒要出國了,她總得去送一送的。
到了週末,慕睿軒剛好沒有工作,他堅持要陪我一起去。
雖說機場是公共場所,但他還是擔心,華家人會以什麼爛藉口來傷害我,到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拗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