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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個人的聲音可以裝得很甜美,一個人的肢體動作可以裝得很溫柔,但恨一個人的眼神,卻是再怎麼偽裝都掩蓋不住的。
華悅看我的眼神,就是那種帶著恨不得衝上來撕了我的兇惡,而當她揚起臉,將自己精心化好的臉蛋對準李牧時,那個眼神,又瞬間變成了貌似年幼無知的懵懂。
精神病人還會這樣精準地變幻眼神?
鬼才會信。
這一刻,我也終於明白,李牧為什麼要堅持帶她去國外了,只有在張銀觸及不到的地方,才能查出華悅是否真的瘋了。
送走了李牧他們,我在心裡虔誠地許著願,希望他一切順利,早日擺脫華悅對他的束縛。
我跟李牧回到海邊別墅時,已經華燈初上了。
小冉今天是白班,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她的醫學書籍。
聽到我們回來,她頭也沒有抬地說了一句,“嫂子,明天是你產檢的日子,別忘了早晨不要吃飯。”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一晃又一個月過去了。
這段日子,小冉總是悶悶不樂的,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她幾乎都沒有再出去泡酒吧或者是逛街玩樂。
我知道,她還在為那天晚上,寧遠說的那一句“這是我妹”而苦惱著。
如果她喜歡的是別的男人,或許我還有辦法勸一勸她,但是這個男人是寧遠,桀驁不馴、對女人擁有著極強殺傷力的男人。
而她對寧遠的感情,也是經歷了十幾年的沉澱,我實在是找不出強有力的說辭來讓她放棄。
恐怕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從她的安排,不讓她為我操心了。
於是,我聽話地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這時,跟著我一旁的慕睿軒,突然開口說:“明天是周天,正好我也沒有事兒,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太好了,你都好久沒有陪我去產檢了,這次正好你也可以看看三維彩超下我們寶寶的樣子。”
我一邊偷眼看著小冉,一邊故意興高采烈的回覆著。
但是,小冉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沒有抬頭,繼續一聲不吭地埋首在自己的書海里。
我跟慕睿軒彼此對視了一眼,無奈地長嘆了一聲。
解鈴仍需繫鈴人,看來,不管我們怎麼做,最終,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就起床了。
想著又可以聽到寶寶那猶如火車轟鳴般的心跳聲,我就興奮得雀躍起來。
小冉依然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即使在去醫院的路上,我跟慕睿軒不停地講著網上流行的各種段子和冷笑話,她都不怎麼搭腔。
最後,弄得我跟慕睿軒都沒有了再開口說話的興致。
到了醫院,換上了白大褂的小冉,更是冰冷的好像機器人一般。
在她的安排下,我沒有像其他孕婦一樣排著長隊,而是享受著VIP般的待遇,每個科室進去便檢查,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檢查完了所有專案。
然而,正當我跟慕睿軒拿好了檢查報告,打算離開醫院的時候,突然一群急救人員,推著一臺急診床,急匆匆地往裡跑。
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病人,一下子愣住了。
“洛晴天?”我失控地叫了出來。
只見病床上,正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披頭散髮,渾身是血,明明已臉色得不行,卻還在瘋了一樣地拼命掙扎,需要病床兩側的醫護人員死死按住她的胳膊,才不至於滾落到地上。
而她的手腕處,包著厚厚的紗布,上面依然滲著斑斑血跡。
看來,她身上的血跡,大概就是從手腕處沾染的。
慕睿軒和小冉這對兄妹,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停下了腳步看著,表情都跟我一樣吃驚。
趁著他們等電梯的空蕩,小冉跑到移動病床旁邊,問著相熟的醫護人員,“凌兒,什麼情況?”
“自殺未遂。”一個護士模樣的小姑娘喘著粗氣,一邊回答,一邊直起了腰,想要緩解一下長時間彎腰帶來的不適。
可是就在這個空當,洛晴天感覺到壓制她的力量鬆了,便突然像是紮了興奮劑一樣,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瞪著銅鈴般的眼睛。
接著又在醫護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敏捷地跳下床,從褲兜裡摸出了一把摺疊的水果刀,向著小冉衝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