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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自然比我還明白,我們安全了。
他左右環顧了一圈,然後拉著我,穿過十字路口,來到了步行街邊上的一個咖啡館。
等我們坐定,點了兩杯咖啡,各自喝了一口,穩定下情緒後,我們才彼此對望起來。
“你怎麼去那個酒吧了?”李牧率先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我剛好路過,看到你進去,所以就跟過去了,當然,我不是跟蹤你,我只是好奇,你明明很好,為什麼要對外宣稱自己有病呢?”
李牧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神秘行蹤,竟然被我發現,還一路跟蹤了過去。
我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地遊移著,生怕他會因此而生我的氣。
但是李牧並沒有生氣,回過神後,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無奈地開口道:“我也不想這樣裝病啊,搞得我好像是一個被情所傷、爬不起來的脆弱男人一樣,但是華悅現在逼得我太緊,天天派人監視著我,家裡面,我爸和我媽,為了李氏家族,也非逼著我娶華悅,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出裝病這一招,先把婚事往後拖一拖再說。”
看著李牧一邊無意識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一邊述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變故,我突然很同情起他來了。
“學長,真是難為你了。”我輕輕說道。
李牧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黯淡的眼眸像是觸到了什麼,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無神的漆黑。
我疑惑地看著他。
李牧感慨地嘆了口氣,垂下眼眸,聲音低沉地說:“晴晴,我突然發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冒險過。我給你的,從來都只是平靜,溫吐水般的平靜,這,是不是就是你不喜歡我的原故?”
李牧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確實,與他在一起,永遠都是那麼溫暖,平和,就好像五六月份的天氣,只有和煦的春風,暖洋洋的陽光。
而與慕睿軒時,卻總有著無盡的風波,不是要面對槍林彈雨,就是要直面各種意外,尤其是最近,更是每次見面,都會發生一些如坐過山車般的起伏狀況。
但,這是我不喜歡李牧的原因嗎?
女人不是都喜歡安穩與溫暖嗎?
一時間,我也糊塗了,只好沉默著,不去回應這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李牧見我不吭聲,以為是自己猜對了,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但多年的商場經驗,他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所以,他強壓住心裡的酸澀,狀似輕鬆地說:“你別在意,晴晴,我只是隨便說說,之前我就向你承諾過,我不會再給你壓力的,我只想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在彼此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伸出援手,畢竟,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們倆已經更像親人了,沒有人比我們更瞭解彼此,你說對嗎?”
李牧的大度與善解人意,讓我突然之間,自慚形穢起來。
這段時間,我只糾纏於洛晴天與慕睿軒的真假情事中,無法自拔。
就在華悅來找,更明知道李牧因為我,而倍感情傷,躲著公眾、避著華悅,日子一定很難過的情況下,我卻只顧著自己,還給自己找了一堆藉口、理由,逃避著李牧與他的情感。
相對比於他對我的真摯,我卻突然覺得,我口口聲聲說要與他做朋友,卻連朋友最基本的關心,都沒有做到。
這一刻,我對李牧,充滿了歉意。
“學長,我……”我咬了咬嘴唇,剛要開口向他道歉。
李牧擺擺手,打斷了我,“永遠都不要跟我說抱歉,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沒用,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終是沒有再繼續未完的話。
李牧,終究還是驕傲的。
為了緩和氣氛,李牧故作輕鬆地往沙發裡靠了靠,整個人變得隨性了一些,人也不顯得那麼悲情了。
他喝了口咖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我聽說,華悅把你的公司奪過去之後,不旦沒有經營起來,反倒還被土地的批文拖累了?這是小道訊息?還是真的?原本我去酒吧,就是約了朋友,想要驗證一下這些訊息的真實性,現在正好遇到你了,你快講我聽聽。”
聽到他說他去酒吧,原來是為了我的事,我才明白過來,他今天在酒吧門口,為什麼這麼怪異了。
因為華悅一直在跟蹤著他,所以他才換了車,又神秘兮兮地頻頻回頭,查驗無人跟蹤,才拐進那個小酒吧。
我的心裡又是一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