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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房間躡手躡腳地小跑出來,才發現母親的房間還是暗的,她應該還沒有回來。
我這才放心地穿上衣服,逃離了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從家裡出來,我漫無目的地走著,感到身心疲憊。
我一面怨恨著慕睿軒對我的所作所為,一面卻又對自己,情不自禁地再次陷入對慕睿軒的情慾中,而悔恨不已。
我好像進入了一個死迴圈,不管我怎麼樣地掙扎抗拒,都擺脫不掉慕睿軒的陰影。
一陣晚風吹來,我冷得哆嗦了一下。
這時,我才恍然想起來,因為剛才跑出來時太著急了,我只穿了一件紗制的連衣裙。
現在雖然是夏末,但太陽已經落山了,氣溫驟然下降,我竟覺得猶如深秋了。
我將雙臂環抱在胸前,緊緊抱著自己,越發地覺得悲涼。
也許,冷的不止是溫度,我的心境,也涼薄得如秋霜了。
我就這樣,像是頭無家可歸的野貓般,順著馬路,遊走在昏暗的街頭。
不知不覺,周圍的店鋪越來越多,LED的燈箱,或明亮或暗雅地點綴著整個街道。
原來,我已經從幽靜的住宅區,徒步走到了鬧市區。
我停下來,向前望了望,猶豫著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折回去,找條小路繼續避世?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閃過。
那身影,瘦且高,弱不禁風一般,卻又有著與一般男人不同的傲人風骨。
我收回神思,定睛看去,沒錯,是許久沒見的李牧。
他剛從一輛牧馬人上走下來,而牧馬人就隨意地停在了路邊。
我暗暗有些疑惑,李牧那麼斯文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換了那麼粗獷的一款車?而且,向來遵守交通規則的他,這次卻不管不顧地亂停車,根本不像是他的風格。
這時,他突然回過頭,提防地東張西望了一翻。
我連忙下意識地躲到最近的一個廣告牌後面,藏了起來。
不為別的,我只是擔心被他看到我現在的憔悴,更怕他問我都經歷了什麼。
這樣的難堪,我不想在同樣痛苦的李牧面前曝光出來。
然而,我似乎是完全多慮了。
李牧那個轉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這邊兒,他更多的是在觀察路上的車輛。
見沒有可疑車輛跟蹤,他便匆匆轉身,走進了身後一家門頭不太大、略顯低調的酒吧。
如此神秘的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
華悅雖然到處在宣揚自己要與李牧結婚了,還特意跑來找我,腦殘地讓我做她的伴娘。
但李牧卻一直沒有承認,還對外聲稱,自己得病了,就連華悅都見不到人。
只有我知道,這是個說辭,李牧得的是心病,被我傷得鬱鬱寡歡的心病。
我一直不敢去探望他,生怕自己哪句話說不好,又會傷害到他。
但是現在看來,李牧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憔悴、萎靡。
這一點,實在有些蹊蹺。
為了一探究竟,我從廣告牌後面走出來,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來到酒吧門口,我猶豫了一下。
這種地方,向來都是魚龍混雜,我從沒有一個人來過,自然有些膽怯。
但為了李牧,我還是撐起膽子,推開了那扇厚重的門。
然而,這個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酒吧,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我半個身子才探進去,便被震耳的音樂聲,震得腦袋嗡嗡直響。
這裡,不僅人聲喧鬧,裝修也是異常豪華,隨處都是琉璃燈盞、金碧輝煌,在大廳中央舞池燈光的閃爍下,顯得更加耀眼。
我眯了眯眼睛,讓自己儘快適應這種耳膜快被刺穿、心臟劇烈跳動的不舒服感。
然而,幾秒鐘後,當我漸漸舒緩過來,想要再次尋找李牧的時候,才發現,我把他跟丟了。
我小跑地擠到舞池中央,急切地張望著,可是,裡面除了或牛仔、或夾克、或緊身背心熱褲的太妹、痞子外,哪裡還有李牧的身影?
也許,他是去包間了。
李牧從來都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地方,所以他能來,肯定不會下池裡跳舞,一定是跟人約在包間裡談事情。
想到這,我連忙從舞池裡往外擠。
就當我越過一個剃著光頭、雙臂紋著刺青的男人時,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