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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李總最信任的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秘書聽我拒絕,帶著哀求的音調哭訴。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救,而是你們李總不希望我再攪進李氏的事務中。”
“李總親口說的?”秘書愣了下,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當然,他暈倒前,明確地讓我退出李氏,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讓我再參與其中,所以你現在替李牧物色合適的副總,日後有重要的決意,你拿不準主意的時候,就去找相關的負責人吧。”
我並不是不想幫李牧,恰恰相反,我現在的所作所為,正是為了李牧著想。
那日與他聊完之後,我覺得李牧說得很對,我們倆走到現在這種兩難的處境,正因為我的善良與猶豫不決,才使得他沒法捨棄我,但感情上的事,卻是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想讓彼此徹底放下,就要遠離、割捨。
雖然沒必要刻意的陌路,但至少應該有意的迴避。
所以,面對秘書的請求,我只能回絕了。
但是掛了電話之後,我的心情又莫名地煩燥起來,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更像是做錯事、又被對方原諒的孩子,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緩了一會兒,我吹乾頭髮,找了套職業裝,開車去了公司。
我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小王見到我,就像是黃世仁見到了楊白勞,連我衝杯咖啡的時間都不給我,直接把我堵在了辦公室。
“鍾小姐,您可算是來了,公司裡面一堆事兒等著你定奪呢。”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拜託,王大管家,我們公司有你就夠了,我一點兒都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故。”
小王雙手合十,頻頻鞠躬道:“別別別,您真是太折煞我了,那一次我不小心中了高氏的圈套,害您差點翻進去,現在我每處理一筆業務,都是如履薄冰,您就別再高抬我了。”
看著他膽戰心驚的樣子,我也不好再戲虐他了,便正了正臉色,端坐在辦公桌前,攤開筆記本,誠懇地說:“OK,我準備好了,你彙報吧。”
小王在我面前坐下,像個老學究一樣,拿出記事本,將公司最近幾天的常規事務,一一向我做起了彙報。
對於他不敢拿主意的事項,我有針對性地做了補充,另外對於投資風險高的兩個專案,也特別調整了一下額度。
全部弄完這些,就花費了兩個小時時間。
最後,小王推了推眼鏡,精力充沛地看著我,沉聲道:“還有一件事,我們派去監督高氏的人告訴我,高曉燕這一段時間秘密會見了一個男人,並且好像從那裡得來了一筆資金,高氏集團現在轉危為安了,最後她似乎想要對鍾氏下手。”
小王吃過高曉燕的虧,對於他們這樣的職業經理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為了報那暗箭之仇,小王對於高曉燕的事情,額外關注,就連放到高氏集團的線人,他都要時不時地過問一下,同時也不忘施壓,讓線人從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我從來沒有攔過他,因為之前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不用我催促,小王就會上心幫我收羅資訊,哪怕高曉燕想動我,我也可以提前預知,並做好準備。
然而,剛剛聽到那些正大光明的公事,現在又瞭解到這些灰色的隱蔽資訊,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腦容量都快要不夠用了,尤其昨天晚上因為照顧慕睿軒,我幾乎是一夜沒睡,這會兒,太陽穴更是突突地蹦著疼。
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捏了捏眉心。
小王看到我很疲憊的樣子,識趣地住了口,“鍾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我擺了擺手,強撐起精神,“不用,你接著說吧。”
小王低頭看了看記事本,“沒有了,目前只有這些有用資訊。”
我點點頭,“那好吧,高曉燕的事情,先不用著急,讓他們繼續盯著,等摸清了那個男人的底細,我們再做打算吧。”
我現在需要緩衝,而不是激進地到處樹敵,一個華悅外加一個慕睿軒就夠讓我頭疼的了,我不想再多一個高曉燕。
只要她做她的官太太,經營著她自己的生意、識趣地不與我做對,我便不會再輕易地將她趕出高氏。
小王聽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看到我通紅的眼睛和烏青的黑眼圈,他還是收住了話,只是簡單地說了句“好的,我明白了”,便站起身,匆匆出去了。
處理完所有公司的事,晚上下班後,我直奔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