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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掉手上的針管，一把掀開被子要下床。
慕睿軒眉頭一皺，大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回了床上。
“放開我，你給我放開！鍾曼呢？她要殺奶奶，我得去保護奶奶！”我聲嘶力竭地大喊，雙腳狠狠的踢他的膝蓋。
“你瘋了嗎？”慕睿軒雙手微微用力，聲音冰冷，隱隱地含著怒氣。
我身體一抖，莫名地有些怕他。但是想起鍾曼拔掉呼吸機管子那一幕，我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我低下頭，狠狠地咬住慕睿軒的手臂，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整個口腔。
慕睿軒吃痛，略鬆了手勁，我使出全力撞向他的胸膛，把他撞了一趔趄，後退了兩步。
我趁機掙脫桎梏，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往外面跑。
“蠢女人！”慕睿軒竟有一瞬間地失神，凌厲的眼神越發深邃，緊了緊拳頭，轉瞬鬆了開來。
“奶奶！奶奶你在哪個病房？奶奶！”我瘋了一樣跑出病房，邊跑邊喊。
走廊裡，都是來看急診的病人和家屬。我頭上纏著紗布，跟慕睿軒撕扯時，頭髮凌亂，衣服也歪扭不堪，人群越聚越多，都在看我這個失心瘋般的女人。
“你們知道我奶奶在哪嗎？”
“你們看見鍾曼了嗎？”
我抓著一個路過的人就問，那人忙搖搖頭，我又去拉另一個，後者也掙開我向後退去。
我失神地左右張望，想再找個醫生或護士問問，他們一定還在搶救奶奶。
這時，一個男人低聲問旁邊的人，“是她嗎？”
“應該是吧！”
“對，是她，錯不了！電視上說的！”一個女人接過話。
這些人開始低聲議論起來，指指點點地看幾眼牆面的電視，再看看我。
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眼牆面的電視，螢幕上的身影如此熟悉，我瞪大眼睛。
鍾曼？竟然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