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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地發抖,瞪著猩紅的雙眼,抬手就向她撲去。
可是這次,鍾曼似乎早料到我的動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猛地向後一推。我失去平衡,身體重重向後摔去,後背正好撞到休息區的椅子上,鑽心得疼,連話都說不出來。
鍾曼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想跟我爭?我告訴你,我們鍾家的財產沒你的份兒!”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爭。我原以為我結了婚,離開鍾家,你就不會再對我有敵意了。”眼淚含在眼圈裡,我硬是把它壓回去。
“哼!你想結婚?你配嗎?你第一次帶著浩然回家見奶奶時,我就愛上他了,你算什麼東西?這輩子,他只想跟我結婚!”
“為什麼?”雖然與丁浩然已經恩斷義絕,可下意識的還是想知道,他為什麼如此作踐我。
“為什麼?哈哈哈,鍾晴,你還真是傻!只有我能幫浩然去實現他的商業目標,而你呢?除了蒼白的愛情,連暖床都不肯,你還有什麼能給他的?”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連指甲嵌到肉裡都不知道疼,心卻在滴血。
我自認為純粹的愛情,在丁浩然眼裡竟是矯情。
為了幫他創業,我拿出奶奶這些年給我的私房錢,可是這些對他,竟是一文不值。他還有更宏偉的藍圖,而我,是這張藍圖的絆腳石!
鍾曼鄙夷地瞪了我一眼,踩著婀娜的步子轉身離開。
我竟坐在地上,忘了起身,也忘了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混沌不清的腦子才轟然清醒。
奶奶,奶奶還在搶救,我卻在這自故哀怨。
我吃力地爬起來,胡亂擦拭幾下淚跡斑斑的臉,深吸幾口氣,整理好心情,一瘸一拐地趕回急救室。
遠遠的,只見急救室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大伯父大伯母也沒在,走廊靜悄悄的。
我詫異,心下一驚,忍著痛,快步走到門口,隔著門上的玻璃向內看。
急救室裡沒有醫生和護士,只有奶奶自己,躺在病床上,鼻管連著呼吸機,手指上夾著監測導線,旁邊心電圖的螢幕上,曲線在“嘀嘀”地規律跳動。
謝天謝地,奶奶從死亡線被拉回來了。
想著她曾經的雷厲風行,再看看奶奶現在,真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我。
突然,一個人影轉出,鍾曼從病房一角踱步出來,她背對著門口,慢慢走向奶奶。
原來她在裡面,只是門上的玻璃太小,看不到房門角落。
鍾曼走到床頭,伸手握住了呼吸機的管子,表情陰冷。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個可怕的念頭鑽進腦子,她想拔掉呼吸機?!
我推開門衝了進去,“鍾曼你要幹嗎?”
鍾曼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我,竟毫不避諱,眼神閃著陰毒狠辣,“想不到,她居然還能挺過來!”
“你瘋了!”我喊著想推開她。
“呵呵,我清醒的很!”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我身上又有傷,竟絲毫推不開她。
“我才是鍾家的正牌小姐,只有她死了,鍾氏集團才是我的。”鍾曼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冷血無情!
我見敵不過她,轉身想往外跑喊醫生,可還沒等我跑出一步,鍾曼掄起床頭櫃上的血壓儀,重重砸在我的頭上。
“啊!”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頭上陣陣刺痛把我疼醒,恍惚間好像一直有人在講話,雖然聲音很低,但清晰入耳。
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躺在病床上。
窗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低聲講著電話。
我眯著眼睛,細看了看,竟然是慕睿軒。
“醒了?”他見我醒了,結束通話電話,走了過來。
“是你?”我有點蒙,“我怎麼在這兒?”
“我過來看看鐘董事長,見你躺在地上,就叫了醫生。”慕睿軒的聲音淡淡的,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可我卻分明覺得空氣裡瀰漫著冷霜。
“那,奶奶呢?”我掙扎著坐起來,顫著聲音問他。
記憶重新回到大腦中,我想起了鍾曼要對奶奶下手,想起她掄著血壓儀砸向我,想起我重重摔倒在地上。
“鍾奶奶已經過世了,你――節哀順便!”
“轟”的一聲,我腦中一片空白,眼淚模糊一片。
“我不信!不可能,這不可能。奶奶在哪?我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