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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累了,嗓子也哭啞了,慕睿軒都沒有再出來理會我,我絕望地背靠著大門,無力地坐到了地上,任眼淚肆無忌憚地滑落下來。
剛剛被扔出來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穿外套,現在身上的長裙是無袖的,大理石的地面也冰涼無比,我緊緊抱著胳膊,蜷縮成一團,仍然抖得像篩子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院外響起一陣急促地鳴笛,然後就是“吱”的緊急剎車聲,一臺轎車停在了慕睿軒別墅門口。
我抬起頭望了一眼,李牧從車上走了下來。
“鍾晴!”他看到我坐在地上,原本還鎮定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慌,接著,他快步跑到我的身邊,扶起我,“快起來鍾晴,怎麼坐在地上了,彆著涼。”
“呵呵,沒什麼,我被慕睿軒趕出來了而已。”我有氣無力地扯起一記自嘲的笑容,沙啞著嗓音答道。
我的臉上,淚痕早已經幹了,但緊繃的淚痕卻使面板僵硬著,我知道,這個笑一定比哭還難看。
李牧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肩膀,無比心痛地看著我,“鍾晴,你這是何苦?”
這時,身後的大門開了。
慕睿軒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口,手裡拎著我的外套和包,俊眉微挑,唇角勾起挑釁的笑容,“李總開得倒是快,十分鐘就開到了我這兒。”
“沒辦法,接未婚妻是大事,晴晴太善良,我怕她被別有用心的人欺負。”李牧轉向慕睿軒,環著我的肩膀,迎上慕睿軒的目光,口氣譏諷,絲毫不掩飾他對慕睿軒的抵防。
慕睿軒笑了笑,對於李牧的譏諷毫不在意,“李總說笑了,你怕你未婚妻被人欺負,卻不知道你未婚妻昨天是如何欺負的我吧?”
我欺負慕睿軒?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麼無賴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我恨恨地問他,不知是因為冷的,還是氣的,問出的話竟帶著顫音。
“我的床都被你霸佔得慘不忍睹了,還說沒欺負?”慕睿軒一臉壞笑,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
然而,話是對我說的,但眼睛卻是直直地盯著李牧,好像這些模稜兩可又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就是為了故意刺激李牧的。
我偷眼瞧了瞧李牧,他怒目瞪著慕睿軒,臉色鐵青,手掌情不自禁地用力,我的肩膀一陣生疼。
果然被慕睿軒氣到了。
我不動生色地隱忍著疼痛,不敢吭聲,可是心裡卻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這倆人不會在門口打起來吧?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就在我以為李牧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揮拳的時候,他卻緩緩地鬆開手勁,伸出右手,從慕睿軒的手中取回我的外套和包包,冷然地微笑一下,“慕總,你好像已經四面楚歌了,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樹敵了,再強悍的獅子,也禁不住一群獵豹的圍攻。還有,”說著,他將我抱得緊了緊,低頭在我的頭頂吻了一下,“鍾晴是我的珍寶,不論她之前與你有過什麼糾葛,我都不在意,因為,以後的日子,她都只將屬於我。”
一通話說完,李牧擁著我,轉身離開了慕家院子。
我渾渾噩噩地跟著李牧上了車,直到車子駛離了帝歐花園,還沉浸在剛剛的劍拔弩張中無法自拔。
剛剛來不及細想,現在靜下心來回味才發現,我竟然成了慕睿軒手中的棋子。
他收留了我一晚上,不是因為我賴著不走,也不是因為他想照顧我,而是想要當面刺激李牧,讓李牧誤會我又與他有染。
我剛剛平復的心,又泛起陣陣冷意。
從幾何時起,我與慕睿軒,漸行漸遠,不僅再得不到他的情意,反倒成了他的槍、他的茅,用來對付和傷害所有潛在的與他為敵的人?
我越來越不確定,我還能把他拉回到我身邊嗎?
還有,我是不是更不應該把李牧拉下水了呢?
我偷偷瞟了眼身旁的李牧。
此時,他已經卸下了防備,緊皺著眉頭,雙手握著方向盤,不發一言地看著前方。
車內的氣壓,絲毫不比剛才在慕睿軒家門外時要高,這說明,李牧還在生氣。
但他的涵養,讓他在我面前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脾氣,我一陣心虛,不禁為自己昨天的口不遮言而慚愧。
李牧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鬆開眉頭,溫和地問我,“還冷嗎?剛剛聞到你身上有酒氣,酒醒了頭疼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李牧這麼敏銳。
於是便將昨天喝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