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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林若顏和蘇城,心裡突然有了種報復的快感。他們不是想讓我離婚嗎?我偏不,我就要像一根扯不斷,拔不掉的刺一樣橫在他們中間。時刻膈應著他們心裡難受。
聽了我的話,蘇城和林若顏都呆住了,而我卻突然笑了。我自己沒看到我的笑顏,但是可以想見那一定是相當恐怖的。因為我知道我不過是在用這種蒼白的笑來掩飾我心中的痛不欲生。
林若顏抬起她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城。她倒是乖巧,沒有立即與我發生爭吵,而是聰明的求助於眼前這個男人。
果然,蘇城低頭看了她一眼之後,眼眸中散出了顯而易見的愧疚。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向我:“溪溪,我們出去談。若顏身體不好。”
“你對女人總是這麼體貼。”我衝著蘇城勾了勾唇,心底沒過一陣蒼涼。
蘇城臉色一僵,也沒再說什麼,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本來已經虛弱至極,他又如此毫不憐惜,與其說是拉,倒不如說他是直接把我拖了出去的。
出了門,我隨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拒絕再跟他往前走。“有什麼話就這裡說。不能見人的是你們不是我。”
我的心裡裝滿了對蘇城的恨意。當然,若真只是恨那也就好辦了。而我的心裡除了恨還有愛,我愛這個男人多年,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這才是最可怕的糾葛,
蘇城似乎很不喜歡我這樣的爭鋒相對,他扭了扭眉毛說道:“溪溪,你能不能別這樣?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可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了問題總要解決的,你這樣賭氣有用嗎?”
他竟然教育起我來了,我真心的覺得我低估了男人皮厚的程度。
我撐著牆壁,努力讓自己氣的發抖的身體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死死的盯著他:“那你說怎麼解決?”
蘇城蹙眉想了一會,我在他還沒開口的時候又重申了一遍我的原則:“如果你想說離婚的話,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會跟你離婚。死都不會。”
我咬牙切齒的把死字掛了出來,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決心。蘇城又皺了皺眉,他總是這樣,心裡一不高興就喜歡皺眉。
末了,蘇城終於跟我說道:“溪溪,我沒想跟你離婚。”
“那你想怎樣?”不離婚難道他會跟若顏斷絕關係,逼她打掉孩子嗎?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頭閃過一絲喜悅。因為至少,他心裡還是愛我,還是尊重我們的婚姻的。
可我沒想到,蘇城的嘴裡竟然飄出了這樣的話,他說:“溪溪,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離婚。可是現在若顏她已經懷孕了,我也要對她負責。畢竟她也是你妹妹,你也不想看她受傷不是嗎?所以我想……我想能不能先保持現狀?”
“你想同時佔有二個女人?”我很慶幸在這種情況下我的頭腦還能保持清醒,瞬間領會了這個男人的精神。我瞪著蘇城,恨不能一口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蘇城慌忙舉起手做投降狀安撫我即將爆發的憤怒:“溪溪,我知道你可能暫時接受不了。可是,其實……我想說的是,現在有很多男人都是這樣。我已經若顏說好了,她可以不要求名分的。你還是我老婆。她只要當情人就滿足了。”
他把林若顏說的像個聖母,彷彿我再不答應就是執迷不悟。我緊緊的捏了捏拳頭,並不算很長的指甲都已經摳進了肉裡。在此之前我真的沒想過我愛的男人竟然會產生這種荒誕無恥的想法。他這是想在法制健全的當代過起一夫多妻制的生活啊?
確實,現在這種事情比比皆是。也真的有許多女人,許多的正室大老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男人在外面這樣的行為。可那又如何?我不是那些人,我是林溪,我的老公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這是情感上的潔癖。
“蘇城,你想的真美。”我衝他一笑,牙卻咬的咯吱作響。
蘇城看著我嘆了一口氣:“溪溪,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你難道真沒認真的審視過現在的你嗎?”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心裡卻已有一種不安在隱隱浮動。
蘇城目光閃了閃,好像有些猶豫,最後卻還是說了出來:“溪溪,我們結婚四年了。這四年裡,你看看你改變了多少?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著粉色的無袖長裙,長髮披肩,美的就像個公主。可是現在呢?”
他頓了一下,目光從上到下看了看我接著又道:“你的髮型,我想至少有二年沒換過了吧?還有你的衣服,我跟你說過了。我不缺那點錢,可你為什麼不能去買幾件上檔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