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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入眼就是滿目的白和嗆人的消毒水味。(本書最快更新百度搜尋黑yan谷;毫無疑問這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醫院?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我才終於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你醒了?”一個不算陌生的男聲響起,我轉頭就看見了昨天晚上英雄救美的那個男人從門外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飯盒。
“謝謝!”我從乾涸的嘴巴里吐出二個字。
男人笑了笑:“沒關係。應該的。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我馬上就走。”我說道。這男人還穿著昨晚那套衣服,褲腳上沾的都是泥沙。很顯然他在這裡陪了一夜。這讓我很過意不去,現在更加不想再麻煩他。
我逞強的想坐起來,可四肢就跟散了架一樣不聽指揮。以至於努力半天還是徒勞。男人見我這樣慌忙擺手說:“哎你彆著急,你這樣不行,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一下吧。”他放下飯盒,轉身就風一樣的捲了出去沒等我說半個不字。
我歪在床上,嘆了口氣,又像剛才一樣掙扎著試著起身。好在,有了前面的嘗試,這一次我順利的坐了起來。這時候我在床邊的櫃子上發現了二套衣服,一套是我昨天穿的,還是溼噠噠的擱在那,還有一套是嶄新的,衣服,褲子,甚至包括鞋子都有。
是那個男人準備的?他倒是個細心的人。可越是這樣,我就覺得越應該早點離開,我不想跟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有什麼瓜葛,即便是在她丈夫出軌的時候,這是天性使然。
我費力的站起來看看二套衣服,有些猶豫卻還是拿起了那套新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溼透了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前襟那裡昨天已經被那些混混撕破了,這是沒辦法穿出去的。
脫下身上的病號服換上新衣服,我沒有猶豫就扶著牆壁走到了門口。那男人去哪叫醫生了我不知道,總之我要趕緊離開,免的再碰上。
我手撐著牆壁,腳下加快了速度。好在一直快到走廊盡頭的時候那男人也沒再出現。我看了看前方鬆了一口氣,只要再往前幾步,我就可以出去了。
可就在這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對面病房裡的二個人。那二個人的身影生生的拽住了我的腳步,也將我的目光沾了過去。
“若顏,你怎麼樣了?肚子還疼不疼?”病房裡,蘇城問道。
林若顏張嘴接過蘇城餵過來的飯,伸手又在小腹上摸了摸:“不疼了,還好孩子沒事。蘇城你知道嗎,當時醫生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的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
“不會的若顏,我們的孩子福大命大。”蘇城放下飯碗,伸手也摸向林若顏的肚子,目光說不出的柔和。
我死死的盯著,指甲在雪白的牆壁上切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若顏,昨天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打掉孩子嗎?原來那些自殘的舉動不過就是做戲,做給所有人看。還有蘇城,他現在的眼裡哪還能找出我的影子?他滿眼裡都是林若顏和他們的孩子。
眼前男女恩愛的一幕和那些纏綿的話讓我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理智又瞬間煙消雲散了。我的腳步跟中了邪一樣走向了那間病房。
“姐姐?”林若顏看見她,驚叫一聲,牽扯到了手上的吊針,那半空中的吊瓶狠狠的晃盪了一陣。
蘇城慌忙站起來,伸手扶住吊瓶才轉頭看過來。“溪溪,你怎麼來了?”他眼中有驚訝,有慌張,似乎還有那麼一點責備。
我沒有忽略蘇城眼中的那一抹責備,定定的看著他,冷冷的揚起唇:“我不該來嗎?我的老公陪著我的妹妹在這裡安胎,難道我不該來?”
這二個人沒有一個發現我的異樣,沒有一個過問我昨天晚上都去了哪,都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現在正在齊心協力,全神貫注的舉著一個盾牌抵禦著有可能來自我的攻擊。
蘇城的臉僵了僵,林若顏則垂眸,擠出了二滴清淚,做出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姐,對不起。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了。昨天我真的是想打掉孩子的。你是我姐,雖然我也愛蘇城,可是我並沒想要破壞你的婚姻。但是後來方阿姨那個樣子讓我不忍心,這孩子畢竟也是她的孫子,是蘇城的孩子,我怎麼能那麼自私說打掉就打掉?到時候萬一方阿姨要是有個三長二短,我豈不是又成了罪人?不過你放心,姐,我不會讓蘇城跟你離婚的。這個孩子我生下來我自己養,也絕不給你添麻煩。姐,你原諒我吧,好嗎?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原諒我……”
林若顏越說越多,越說越急,到最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