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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農祝小夥伴們中秋快樂!)
沒過多久,沉重的腳步聲又出現在了廊道上,這回來的可不是一個夥計,他們扶起了被王八堅砸暈的冷麵男,踩到了碎落的瓦罐,“咔嚓……”,一道道令人心焦的聲音,扎入我們心扉。
我們三人屏息靜氣縮成一團,有人在來回踱步,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停止了走動,他用漢話一字一板道:“不對……剛才我殺外面幾個漢人時,看到這間屋的人一直在提醒他們。他們沒有從視窗跳下來,也沒有從驛站逃脫,也就是說……”
圖蘭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尾音拖得老長,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眼下他意識到我們沒有跑,那就意味著他很快能找到這,他用漢話是想刺激在暗中的我們,讓我們在恐慌中,暴露自己的行蹤。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回覆圖蘭道:“掌事的意思我們懂了,現在咱就一間間搜,指不定能揪出幾條藏起來的蛇……”
聞言,我頭上的汗珠涔涔而下,這一會的時間漫長而戳心。
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緩緩伸長脖子,現如今,外面沒有圖蘭的人,或許咱能在他們進來之前,從視窗跳下去。
這一想,我向寶財和王八堅指了指窗外,二人秒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空氣瞬間凝結成冰,然而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這會兒驛站外突然有了動靜。
有人驚慌跳到了砂礫之中,嘴裡喊著:“快跑!去找我們的駱駝!”說著,幾個人奪路狂奔,而就在這時,又有人跳了下來,但是他運氣不好,跳下去的時候,腳沒有彎曲,骨頭一下子從他肉裡穿了出來,疼得他齜牙咧嘴。但是他還記得自己正面臨著什麼,所以忍痛,拼命喊著前方的夥伴,然則那些夥伴自顧逃命,頭也不回,那斷腿的,望著他們的背影,滿臉的絕望。
原來在驛站,還有和我們一樣的漏網之魚,他們躲在了最東面的房間。如今聽著圖蘭的話,他們再也按捺不住跑了出去。圖蘭踹開最東側的門,吩咐夥計道:“繼續搜,一定要一個個抓出來,尤其是害得我兒尤赤昏迷的人!”
聽得圖蘭這話,我們皆是一凜,難怪我覺得尤赤和圖蘭的眉眼有點像,原來他們是父子關係,我靠,這套入的!
從窗的縫隙,我看到圖蘭輕巧地落了地,地上斷腿的人伸著手,苦求著圖蘭手下留情,但他沒有,他睜大眼,將刀舉起,嘴裡冷然說道:“你們都該死!”刀起刀落,斷腿被瞬間劈成了兩半。
我捂住嘴巴,看到另一座夯土房子裡的商旅站在窗後,冷漠地看著這場肅殺,或許他們早就知道“月河灣”流淌的血腥,但只要能在黃沙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所有的一切,人、事、良心都可以出賣。
被困在這地方,孤立無援就是死,很快的,腳步聲移到了我們門口,有人推了推門,現門是反鎖的,他冷笑了一聲,“嚓”地將刀從木門的縫隙裡深入,所謂金克木,木頭很快被切斷了。
我們焦急地回頭望了望窗外的動靜,圖蘭的兇殘已經乎了我的想象,外面淒厲的慘叫,聲聲入耳,剛才規劃的逃脫計劃,一下子凍入了冰墰。
“拼了吧?”我對二人說道,這是眼下我們唯一的出路。
寶財和王八堅也沒有別的辦法,點了點頭,刀從刀鞘裡出來的聲音冷厲無比,刀劍無眼,不知道十幾分鍾後,或者說幾分鐘我們是活著,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英雄……救……救命啊……”被圖蘭追上的漢人好像見到了什麼人,我回頭睨了一眼,這一看,只見暗夜中,黯淡的火光邊上,一個身材筆挺的男子緩步走出,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來是小道士。
我心裡狂喜,眼淚差點流下來,我推開窗,喊道:“張竹逸,小心那心狠手辣的老王八……”
寶財聽救星出現,擠開我,揮手道:“半仙,快來救我們,我們遇到麻煩了,外面有七八個殺手!”
然則小道士聽了我們的呼喊,沒有一絲的反應,而是緊盯著圖蘭,兩個漢人看到有人來幫忙,趁此跌跌撞撞地起身,向前跑去,那不要臉的程度,令人鄙夷。
王八堅湊到我們身邊,道:“哎呀,寶爺,你都誇大其詞說有七八個殺手圍剿咱了,這半仙怎麼還一臉的漠不關心?”
寶財崇拜小道士,矢口否認道:“他不是一臉漠不關心,而是沒睡醒!”
正當說時,外面的門在“咚咚”幾聲後,被踹開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回身,就看一道暗影像人猿泰山似的,從視窗蕩入。
這一蕩來得突然,